第四十七章 和尚廟 (一)
//
笑曉風摸著耳朵,縮著脖子,低聲哈氣的說道:「其實陰陽門那些人要找的是我家妹妹,也就是你......」笑曉風似乎想到什麼,瞄了一樣抒兒,立馬止住。換言道:「他們要抓的是霖兒,不是玲兒。」
「什麼是玲兒不是玲兒,不都一樣嗎。」易小乞躲在白一一的後邊,雙手抓著白一一的胳膊說道。
「此霖兒非彼玲兒。」笑曉風說道。
「不都是玲兒嗎,一個樣。」易小乞又說道。
「我說的霖兒,是我的妹妹叫霖兒。玲兒,他的妹妹也叫玲兒。是不......一樣的,好像是一樣的。」笑曉風有所思考。
「不就結了,是一樣的啊,哼。」易小乞說道。
「對,是一樣的啊。」陳憶幫腔說道。
「也對,一個他婆姨,一個他家妹,是一樣的。」笑曉風自言道。
這時易小乞聽到他婆姨,嘴巴癟的可以拴十二條驢。直盯著陳憶,眼睛都瞪直了。這一切也都被抒兒看在眼裡,早就明白過了小叫花子的意思。
而一旁的東方傑和公子昱一個抱劍,一個提棍,站在一旁的柱子邊看著他們鬧騰,一句話也插不進去。
到了晚間,其他人都各自回房,就剩抒兒照看著陳憶。只見陳憶對著抒兒就是一通傻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抓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邊上。一向俏皮的抒兒這會卻紅了臉,有些害羞,心怦怦直跳。
陳憶想起笑曉風的一些壞路子,用手輕佻抒兒的下吧。抒兒一個腦瓜蹦便彈在了陳憶的額頭,說道:「你想幹嘛,好好養傷。」
「你這婆姨,不懂得一點趣事。」陳憶說道。
「誰是你婆姨,咱們還沒有拜堂成親,算不得。好好給我養著,養好再說。」抒兒說道。
「好好好,都聽你的。」陳憶嘴上說著,拉起抒兒的手,放在嘴邊,聞了聞,又很用力的親了下,沒有再說。
在師宗的調理下,沒過幾天,陳憶就能活動自如。就是到了晚上睡覺,遇熱則疼痛難忍。師宗叫他回山修養,他並沒去回去。把孤交給了師宗,別了眾人,一個人獨自前往東城和尚廟。
臨走前,師宗還不斷交代,說公孫虹說的還是有些道理,再這樣子下去,恐怕與武林結仇。陳憶確實鐵定了心,一條道走到黑的主,肯定不會回頭。因為他自己有自己心中的執念,有些事情一但被執念左右,那便徹底到底。
一個人就這麼走著,來到一片樹林,雜草稀疏,樹木筆直而旺盛。都長得一般粗細,有碗口那麼大,看來是有人打理。
自從別了他們,沒過兩天,陳憶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著自己。借著這片林子,正好給引出來。
陳憶開始在樹林里左右亂竄,果然後面那人加急腳步追了出來。陳憶輕身跳上樹枝,等那人到時,跳到那人的後面,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從後面看,白色深衣,白色束髮,清白玉簪子,外加一條白色腰帶,金邊。左手握劍,右肩挎包。個頭如同清瘦女子一般,看那左手袖口緊收,定是習武之人。再打量一番他的佩劍,這不是抒兒嗎?
陳憶突然起了歪心思,想要逗抒兒一番,說道:「你這毛賊,一路尾隨,是何心思?」
還沒等抒兒開口,陳憶立馬結合說:「哦,我知道了,你這廝肯定是覺得本公子英俊瀟洒所以才一路猥瑣。」
「呸,混蛋。」抒兒說道。
「唉,你別動,讓我想想。」陳憶突然想到,他現在是男裝,自己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立馬說道:「你定是為了我兜里的錢財而來,不過你打錯了算盤。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陳憶,你這混蛋,還不把劍拿開。」抒兒說道。
「你別動。」陳憶用劍按了按抒兒的肩膀,「誰是陳憶,陳憶是誰?有我這麼英俊瀟洒嗎,有我這麼有錢嗎?」
「混蛋。」抒兒剛要掙扎。
陳憶趕忙用左手從後面一把摟住抒兒的腰,把下巴湊近抒兒的右肩,在右耳邊上輕輕的說道:「劫財不成,劫色也成啊。」
只見抒兒白皙的脖子上起了雞皮疙瘩,抒兒說道:「你還不起開,信不信我抽你。」
「不信,也不起開。起開你就跑了,逮不住了。」陳憶說道。
抒兒輕輕的用反手摸了摸陳憶的臉,說道:「知道就好,那你可得看住了。」
「那必須的。」陳憶說著,突然把抒兒從腰抱起,轉了幾圈。
「快放下,快放下,轉的腦袋暈乎乎的。」抒兒大喊道。
陳憶這才放下抒兒,看著她的裝扮,在哪兒傻笑起來。說道:「真香。」
抒兒到處聞了聞,說道:「沒有聞到啊,哪香了?」
「香就是香,不告訴你。」陳憶說道。
「不說拉到,吊我胃口,沒用。」抒兒說道。
「不是讓師宗帶你回山,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陳憶問道。
「那你還想讓誰一起來?」抒兒突然就嚴肅的問道。
這時陳憶沒有連忙解釋,把她拖到一塊青石旁邊,讓她坐下。給她一邊捏腿錘肩,一邊說道:「只是問下,怎麼一個人,這不是擔心你嗎?」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抒兒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陳憶問道。
「沒說什麼。」而後又在陳憶耳邊輕輕說道:「我是等師宗睡著了偷偷跑出來的。」
「沒被發現?」陳憶好奇的問道。
「沒有。」抒兒肯定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沒被發現?」陳憶問道。
這時的抒兒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陳憶好奇,著急的追問,抒兒這才說道:「我等師宗睡著,假裝送水,看師宗躺著,然後......」抒兒嘿嘿的笑個不停。
「然後什麼,你倒是說啊。」陳憶說道。
「然後,嘿嘿......然後我扯了扯師宗的鬍子,沒反應,又扯了幾下,也沒動靜。」抒兒說道。
「師宗不是平時睡覺都在打坐嗎,怎麼會躺著?」陳憶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這幾天為你療傷,消耗內力過多,累了。」抒兒說道。
「然後你就跑了。」陳憶說道。
「還沒有。」抒兒說道。
「還沒有?」陳憶不解的問。
「我還把他的上下睫毛扯住,扒開眼睛,他還是一動不動,我這才放心走的。」抒兒一邊笑一邊說道。
「你確定你折騰的人是師宗,你確定師宗睡著了?」陳憶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
「一百個確定,還沒進房間就聽見他鼾聲如雷。」抒兒說道。
「還打鼾?」陳憶一臉的不敢相信。
抒兒連連點點,陳憶又說道:「師父武功深厚,江湖上能和玄天子一教高下。平時入定,就連氣息一般人都感應不到,怎麼會打鼾?」陳憶一臉的疑惑。
抒兒一臉無辜的搖搖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