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黃狼山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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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憶轉身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易小乞連忙用手指著抒兒,說道:「問她。」
陳憶看著抒兒,抒兒說道:「送信。」
陳憶轉身又看了一眼孤,說道:「你怎麼穿成這樣?」
孤也指了指抒兒,說道:「問她。」
陳憶再看抒兒,抒兒用手指了指易小乞,說道:「是他讓這麼穿的。」
陳憶看了看易小乞,易小乞不好意思的縮了縮頭。抱怨孤說道:「他這麼瘋就算了,你也跟著瘋。」
又問抒兒:「為什麼都要問你啊?」
易小乞賊笑賊笑的說道:「因為她都問過了。」
「那你送什麼信?」陳憶問道。
「先去吃飯好不好?肚子都好餓了。」易小乞說道。
「好,走吧。」陳憶說道。
來到客棧,就遇到了迎面招呼的小二,「大爺,你們回來了,快請快請。」
「小二,來酒肉。」陳憶說道。
「好嘞。」小二踮著腳往裡跑去。
上樓來到酒桌旁,易小乞順勢便挨著陳憶坐了下來,忽有一想,把屁股挪了挪。
「送什麼信?」陳憶問到。
「那個跟屁蟲叫我告訴你,帶頭那人叫王麻子。」易小乞說道。
「那個跟屁蟲?」陳憶問道。
「就我那小弟笑曉風。」易小乞說道。
「他怎麼就成了跟屁蟲,怎麼沒有跟來。」陳憶還往外看了看。
「別看了,自你們離開后,他就一隻跟在我師姐後邊,打不走,罵不開,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師姐。」易小乞說道。
「那王麻子現在在哪兒?」陳憶問。
易小乞搖了搖頭,陳憶再問:「信呢?」
「說了呀。」易小乞呆萌的看著陳憶。
「就三字?」陳憶問到。
「對啊。」易小乞連著點頭。
「也不說地方,王麻子多了去了,搞不好還有李麻子,胡麻子黑麻子,等於沒說。」陳憶期盼的心一下沒有了,「那你們怎麼在一塊?」
孤指著易小乞說道:「他找我讓我帶他來的。」
「是你找我的好不好,哭著喊著求著讓我帶你來,現在還不認帳。」易小乞趕忙爭辯。
「是他,是他,就是他求我的。」孤急忙說道。
「好了,行了,你們在哪兒碰見的?」陳憶問道。
「伏虎鎮。」易小乞說道。
「那怎麼會被追趕?」陳憶繼續問。
「還不是吃了人間的大餅,還順了人家的干肉。」孤說道,一旁的易小乞小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躲。
「你乾的?」陳憶看著孤。
孤搖了搖頭,把手指向易小乞。
易小乞突然大聲說道:「你這破孩子,吃的時候咋不說偷來的,就別吃。吃的比誰都香,吃的還多,這會到有理了。」
孤覺得羞愧,低下了頭。
「行了,先見過師娘。」陳憶對孤說道,聽見師娘,易小乞瞬間很不自在,小眼神飄忽不定。
這時孤起身,準備爬下去磕頭,抒兒趕忙攔住,羞澀的說道:「這這這,別磕頭,坐......著就好,一會菜來了。」抒兒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
沒有跪下去,孤原地站立看著陳憶,陳憶說道:「坐下吧。」心想:「好小子,見我都不曾跪拜,卻知道跪拜師娘。有點倔,不過挺好。」
這時小二送來酒肉,仔細打量著易小乞和孤,陳憶問道:「小二,他兩有什麼問題嗎?」
小二趕忙回過頭,對陳憶笑道:「大爺,剛聽人說了,黃家那人稱笑面虎的妮子為了追兩乞丐給人揍了,莫不是他們二位吧?」
「黃家的妮子?」陳憶奇怪的問道。
「哦,就是黃狼山的三兄妹。老大人稱沙漠金龍,叫黃金龍。老三人叫鐵公雞,黃金彪。老二就這妮子,黃金虎,也叫他笑面虎。人前樂呵,背後下刀,狠角色。」小二說道。
「妮子倒是沒見著,彪悍倒是惹了幾個。」陳憶說道。
小二一聽,下了一跳,趕忙說道:「你這人人還不錯,咋這實在。你們吃完,收拾行禮,趕快走。晚上他們大隊人馬就會到來,到時小命不保啊。」
陳憶摸出一錠銀子,丟給小二,說道:「無妨,酒肉上來就是,我倒要會會這個妮子,順便打聽點消息。」
那小二臨走還不忘偷瞄幾眼陳憶,心想:這世道還真有不怕死的主。
吃完,抒兒給孤找好衣物,讓他換上,束好發,一下精神煥發。讓易小乞換套乾淨的衣物,他還是把自己搞得跟乞丐一樣,還說這樣自在。
到了晚上,果然有一隊人馬打著火把殺了過來。直接就來到他們樓下,看來早有眼線。有人大喊:「哪裡不知天高地厚狂徒,敢觸犯我家二當家。」
客棧裡面被嚇的鴉雀無聲,沒人敢動。陳憶他們慢慢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個個高座馬頭,火光通明,趾高氣昂,中間便是那妮子。陳憶說道:「你是哪個?報個名來。」
「聽好了,我是你家彪爺爺。」一個個不高的壯漢端坐馬頭,肩扛狼牙棒。
陳憶一聽,知道是黃金彪,說道:「你就是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放肆,這是人稱大漠金彪的彪爺,看你是活膩了。」一個小的說道。
陳憶並沒有理睬,對著中間那妮子說道:「看你這妮子挺端莊,咋就小心眼?」
「大膽,這是我家虎爺?」那小的又說道。
陳憶對著那小的說道:「你咋跟個狗一樣,嗷嗷亂叫。」
這是那人便要撲上來,妮子手一擺,他停止,惡狠狠的看著陳憶。
陳憶往前走了幾步,說道:「你這妮子還挺俊,叫什麼虎爺,跟個男人婆一樣。在家相夫教子,換回女兒裝定好看。」
那妮子沒有多說,黃金彪倒是說話了:「就是你惹了我家二爺?」
「二爺?你們這是男女不分啊,可別這麼亂叫了,聽著都彆扭。」陳憶說道。
黃金彪沒有多說,騎著馬慢慢走向陳憶。掄起過肩狼牙棒,一棒砸了下來,陳憶帶著劍鞘擋開。直覺的虎口發麻,這廝的有把子蠻力。
這廝可能覺得街道太窄,馬上功夫施展不開,翻身下馬。手中狼牙棒盤了一個大花,朝著陳憶掄來。陳憶向後扯步,丁字步拉開身位,一棒打空。那廝步步緊逼,反手便向陳憶腹部挑來。
陳憶向左急閃進步,躲開那廝的棍棒。右手下捋,拿住那廝的棍,左肩肩靠,正好頂在了那廝右胳膊上,把那廝頂出了幾步。就在一瞬間,陳憶感覺那廝確實力氣不小,急忙撒開右手,沒奪得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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