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篇 天台山

天台山

方玉美和老伴在兒子、兒媳的陪同下準備去天台山風景區朝聖，他們開著私家車行駛在柏油馬路上眼睛里是滿滿的期待，兒子和兒媳你一句我一句唱起了歌手李瓊的《山路十八彎》，只聽見他們唱道：「呦……大山的子孫呦，愛太陽嘍，太陽那個愛著呦，山裡的人呦……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水路九連環，這裡的山歌排對排，這裡的山歌串對串。」而方玉美給老伴正津津有味地介紹著天台山上的道觀廟宇，他們打算在旅遊的沿途購買高香、蠟燭、鞭炮和紙表。

方玉美、老伴、兒子和兒媳把私家車停在了停車場，他們在售票窗口買完門票後進入了天台山，巍峨的山巒一座連著一座好像堅固的城堡組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他們不緊不慢地向山頂進發，攀登了十分鐘左右他們遇見了一個天真爛漫的孩童，孩童在他母親的庇護下也來爬天台山，他帶著渾身的朝氣唱起了一首首童謠，他唱道：「大山大山高高，小樹小樹搖搖，雲繞山兒飄飄，鳥在樹上跳跳，一幅大山圖畫。」他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另一首歌謠：「陽照，山變樣，五彩繽紛多吉祥，楓葉像手掌，片片著紅裝，銀杏穿黃裳，扇扇秋風涼，漫山五彩菊，看著真漂亮，溪水淙淙把歌唱，大山一季一個樣。」他們四人從孩童的身上看到了祖國的希望，正所謂「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走了半個小時后他們坐在山路旁的長椅上歇息，而在另一條長椅上一位青年給他的妻子講起了炎帝神農氏嘗百草的傳說。

炎帝神農氏嘗百草

傳說有一天炎帝神農氏在寶雞天台山上摘野果，忽然他發現草叢中一條小白蛇吞了一個蛋形的東西，不一會兒便腹痛難忍，在草叢裡扭來扭去，一會摔打自己，一會伸展自己，百般不適，經過一陣子難受之後，小白蛇發現不遠處有一棵長得不是很高開著黃色花的青草，於是便一口吞食了下去，幾個小時后，它排泄出了一堆黑乎乎的東西，然後輕輕鬆鬆地在草叢中自由地爬行。不難看出，小白蛇誤吞了石頭，所以腹痛難忍，然而旁邊的小草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能將堅硬的石頭融化。炎帝神農氏從此受到了啟發——那草是葯能治病，那麼山中肯定還會有很多種能治各種病的藥材，因此炎帝神農氏下定決心在山中尋找草藥。

他每天背著背簍，起早貪黑，攀岩絕壁，親自嘗遍了山中的每一棵青草，逐漸了解它們的習性能治癒什麼病，然後再用到老百姓的身上。看到周圍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健康生活，炎帝神農氏抹了額頭上的汗水會心地笑了，他決定把尋找草藥給百姓治病當做自己一生的事業，然而很不幸的是，在年老時炎帝神農氏因為嘗試斷腸草而殞命天台山，當大夥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從山上抬下炎帝神農氏含著淚埋葬了他。

方玉美、老伴、兒子和兒媳休息了片刻繼續向山頂走去，他們四人在一個商販的攤位前購買了高香、蠟燭、鞭炮和紙表，兒子手裡拿著高香和蠟燭想起了汪國真詩歌《山高路遠》里的一段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兒媳聽著激昂的詩句想到了有關山的諺語，「無志山壓頭，有志人搬山。」「沒有高山，不顯平地。」「人不在大小，要有本事，山不在高低，要有景緻。」他們四人說說笑笑向山頂進發，方玉美的老伴拿著鞭炮和紙表走在最後面，他看到山坡上的神雞雕塑想起了唐肅宗李亨聞雞鳴的故事。

唐肅宗李亨聞雞鳴

唐玄宗天寶十五年，叛將安祿山攻破長安，六月十三日，唐玄宗李隆基率楊貴妃姊妹兄弟、皇子、皇孫及大臣楊國忠等逃出長安，倉皇西奔，到馬嵬坡，軍事嘩變，殺死楊國忠，迫玄宗縊死楊貴妃。六月十七日，玄宗宿扶風郡，六月十八日南入四川。太子李亨北區靈武，即位稱帝，改元至德，史稱肅宗，肅宗尊奉玄宗為太上皇。

至德二年初，安祿山被子安慶緒所殺，叛軍內亂，郭子儀率兵出洛交，平定了河東，戰局好轉。二月初十，李亨從靈武進駐鳳翔，旬日後，隴右、河西、安西、西域之兵相繼集結鳳翔，江淮庸調亦由長江經漢中漕運而至，鳳翔成為討伐安史之亂的大本營。時，唐軍元帥府行軍長史李泌建議肅宗實施在靈武議定的南北夾擊，徹底消滅叛軍的計劃。李亨急於進軍，不採納李泌意見，決定先集大軍進攻長安，然後收復洛陽。遂派關內節度使王恩禮、兵馬使郭英及王難得進駐武功，但被一一擊敗，叛軍直逼鳳翔東50里的太和關，肅宗派郭子儀由鳳翔攻長安，至清渠亦被安守忠所敗，只得回師保武功。

八月二十六日，叛軍進犯鳳翔，唐將崔志遠、行軍司馬王伯倫、判官李椿率軍擊潰叛軍，乘勝追至中渭橋，殺守橋叛軍千人，再追至上林苑，閏八月郭子儀勸請肅宗向回紇求援，回紇懷仁可汗遣子葉護、將軍帝得等率騎兵4000餘人來鳳翔。唐肅宗與回紇約定：「克城之日，土地、士庶歸唐，金帛、子女皆歸回紇。」同月二十二日，肅宗命長子廣平王李俶為天下兵馬大元帥，郭子儀為副元帥，率唐及回紇、西域兵共15萬，自鳳翔出發，在長安西、香積寺北、灃水之東，打敗叛軍。九月二十九日收復長安，住三日，郭子儀等引藩、漢兵，於十月十七日攻克東京洛陽。同年十九日，肅宗離鳳翔入長安。在陳倉時肅宗每聞神雞鳴叫，唐軍便節節勝利，肅宗認為神雞為國之寶，雞鳴乃是吉祥之兆，隨改陳倉為寶雞，沿用至今。

方玉美、老伴、兒子和兒媳終於登上了天台山的頂峰，在山的四周坐落著大大小小的道觀寺廟，他們伴著鐘鼓聲走進了一座座廟宇，跪拜在神像前他們雙手合十祈求平平安安、萬事順遂，燒了高香、點了蠟燭、放了鞭炮以及燃了紙表他們坐在了庭院里，方玉美望著絡繹不絕的人潮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她看到縈繞的煙霧帶著美好的祈願與天邊的雲雨融為了一體，她聽到鞭炮的爆響應和著鳥獸的叫聲在太陽的頂端變成了和諧的序曲，她嗅到濃郁的花香蕩漾著每個人的笑臉把溫情深埋進了泥土裡，她嘗到酥軟的方糖融化成歡樂的捕手讓苦難湮滅進了歷史的長河中，她摸到古舊的欄杆阻擋著洶湧的暗流在秦嶺與渭水之間劃出了一道血紅的屏障，漸漸地她帶著信仰的虔誠掉入了想象的迷幻之中，她感受到了兒孫滿堂，感受到了家業興旺，感受到了幸福安康……

（完）完稿於：202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