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提親?
要說萬元戶在現在可是很罕見的,尤其是像李東升這樣,年歲不大還單身的萬元戶就更罕見了。
這一桌原本就單身妹子居多,如果不是賈秋雨也坐在這裡,恐怕她們早就跟李東升拋媚眼了。
李東升自然不知道現在自己有多搶手,事實上自從他有了第一桶金以後。
不是在住院,就是在住院的路上。
雖然賺了一些錢,卻根本沒怎麼在外面露面。
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四合院的老鄰居,筷子廠與罐頭廠的工人。
加上周圍人都有意無意的,認為李東升在等待鄭蕊歸來。
慢慢的,李東升儼然就是一個被保護起來的金龜婿。
現如今李東升的心思都在主桌上,對於賈秋雨堂姐堂妹們的套近乎。
只能尷尬的應承著,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主桌上,賈全咪咪著眼睛自顧自的刺溜著白酒,夾著鍋包肉,表情很和善。
他沒想到今天司徒家會派人來,不過也大致猜到了司徒楠來的目的,明顯的不懷好意。
賈柳久自顧自的滋溜著茅台,見到自己親大哥竟然沒有表態,心裡有些疑惑。
對於司徒楠那些恭維的話,也是左耳聽右耳冒,點頭應承著。
司徒楠主動坐到了賈柳久的身邊,從司徒浩楠手裡接過一個方形的小木盒,恭敬地遞給賈柳久。
這小木盒上雕龍刻鳳,很是精美。
「我知道賈叔叔喜歡古玩,很久之前家父得來了一件好玩意,今天就當討個彩頭,還請叔叔笑納。」
賈柳久疑惑的打量著司徒楠,左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接過了司徒楠遞過來的小盒子。
這一打開,嘴角不自然的露出了笑意。
好嘛,還是一個鼻煙壺,而且跟李東升送給他的一模一樣。
司徒楠不知道賈柳久笑什麼,認為他很喜歡這個鼻煙壺,連忙帶著笑意介紹。
「這鼻煙壺據說是曾經崇禎皇帝最喜愛的手把件,它有一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叫做玉胭脂。」
「相傳是番邦貢獻而來,後來明朝被滅,這鼻煙壺幾經流轉,最後落到一個散戶手裡,恰巧被我父親一個舊友收來,送給了我父親。」
「今日我來參加您的壽宴,我父親讓我把它帶來送給您,希望您健康長壽,越活越開心。」
賈政晶坐在司徒浩楠的右手邊,他用筷子夾了一口青菜。
覺得今天的司徒楠特別奇怪,似乎恭維的詞有些多了。
竟然還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心思不純!
他到底要幹什麼?!
「無功不受祿,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受不起,回去替我跟司徒老哥說一聲,就說我賈柳久就是個泥腿子,謝過他的美意了。」
「誒,您受得!」
「您要受不得,那這寶物豈不是蒙塵了,今日小侄一來祝壽,二來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叔叔給晚輩做主。」
司徒楠似乎算準了賈柳久會拒絕,根本沒有接小木盒子,而是再度將小木盒子推回了賈柳久的面前。
賈柳久一聽,也不著急拒絕,反而想聽聽這司徒楠又憋著什麼壞。
就連不慌不忙跟鍋包肉較勁的賈全,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向著司徒楠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是這樣,您也看到我這個不孝子了,今年都快二十五了還沒娶個媳婦,晚輩舔臉來跟叔叔求個親。」
「據我所知我那秋雨妹子還沒婚嫁,如果咱們兩家能夠聯姻,豈不是天作之合?」
「況且這也是我父親的意思,他認為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最適合婚嫁,您覺得呢?」
司徒楠話音一落,賈政晶的筷子放下了,眼眸寒冷如冰。
賈柳久原本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微眯著雙眸打量著滿臉笑意的司徒楠,看不出任何情緒。
賈全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盒子,再度拿起了筷子跟鍋包肉較勁。
賈秋雨一直注意著主桌的動靜,當她聽見司徒楠竟然給他的那個廢物兒子求親,求親對象竟然又是自己。
當下就要站起來呵斥司徒楠的不要臉,被李東升淡淡的按住了肩膀,只能原地氣鼓鼓的擰著李東升的大腿肉。
司徒楠的一句話,可以說離著主桌比較近的的客人都聽見了。
有人神色緊張,有人抱著肩膀看熱鬧,都想看看賈柳久怎麼回應。
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剛剛司徒楠那句明年春暖花開是什麼意思。
因為今年年末,賈全就要因為年齡的問題退休了,最遲明年年初,他的位置就要有人頂替。
而司徒楠的父親司徒亮,是最有希望的人選。
「年輕人的事情還是年輕人自己去選擇,我們都是老傢伙了,不會去干預子女的婚姻問題。」
「可你不要搞錯了,你管我叫叔叔,那司徒小子就得管我叫爺爺,你不覺得他盯上了我的寶貝姑娘,差輩了?」
賈柳久的聲音逐漸變冷,這司徒楠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還是當著自己未退休的大哥面前威脅自己,司徒家真以為吃定了他賈柳久?
他賈柳久當年也是參過軍,扛過槍,在抗美援朝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狠角色,豈能被一個晚輩幾句話就嚇住?
「叔叔您多慮了,輩分這個東西現在誰還看重?利益才是主題,你看秋雨未嫁,我兒子未婚,我覺得沒什麼不合適。」
「不如您問問秋雨的意思,如果她要是同意,您為何不促成這段姻緣呢?」
司徒楠依舊咬著不鬆口,他帶著笑意與賈柳久碰了碰杯,似乎勝券在握。
「你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我閨女現在已經有心上人了,人家談的還挺好,我不能就因為你一句話,就把人家小鴛鴦拆散不是?」
賈柳久望著司徒楠跟自己碰杯,他舉起酒杯,當著司徒楠的面,直接將杯里的茅台酒液朝著身後一揚。
隨手將白酒杯丟到一旁摔得粉碎,再次拿過一個新的杯子,自顧自的給自己倒滿,小口刺溜著。
「哦?我那妹子有心上人了?這不是還沒結婚嗎?沒結婚就有得變。」
「今日您且收下這鼻煙壺,就算是我們口頭協議,等趕明家父親自帶著浩南去您家,給您送上一份大禮。」
「難道您不覺得與我司徒家聯姻,才是最好的選擇嗎?」
司徒楠眼睜睜的看著賈柳久把白酒倒掉,又換了一個新酒杯。
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聲音也開始逐漸變冷。
「司徒楠,我爹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妹子有心上人了,人家都準備訂婚了,你橫叉一杠子算什麼?」
「你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你心裡沒數嗎?剛剛樓下還摟著一個呢,用不用我給她叫上來?」
「今日是我爹生日,你莫要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