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江遠恆治腿
聽說第二天蘇嬋就要給江遠恆做手術了,一家人都緊張了起來。
「那我,那我明天不去酒樓了。」方玉華心情的複雜的,又期待卻又害怕。
「別,這手術怎麼也要好幾個時辰,您該幹嘛幹嘛,我那房間里也不讓人進,除了屹舟,誰也別在外頭守著,不然我心裡有壓力。」
給陌生人手術和給自己親人動刀的感覺還是不同的,蘇嬋對自己醫術不擔心,但心理上多少有點負擔。
江屹舟點點頭:「娘若放不下心,讓甜甜跟小凡出去陪您轉轉,老是忙,這京城都沒怎麼看過吧,想買點什麼就買些。」
方玉華嘆口氣:「我哪有心情轉去,我也不幹什麼,就在外頭等著就成。」
蘇嬋看了眼江遠恆的屋子,燈已經熄了,應該是睡了。
「您不想想,他如果好了,那以後肯定不會只穿長袍對不對?您幫他訂做幾身衣服,還有啊,他這個恢復期也不短,到時候需要有東西輔助他做復建走路。」
蘇嬋招手讓甜甜把東西拿過來:「我之前畫過,您找個做傢具的,按這種訂做一個。」
方玉華一下來了精神:「那行。」
蘇嬋決定就在家動刀,醫館一來人多,萬一有人去找自己,江屹舟擋起來麻煩,二來手術完也不用費勁來回倒騰了。
第二天把所有人都支走後,家裡只留了他們三人,江屹舟也提前請了一天的假。
江遠恆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畢竟這種聽起來都嚇人的治療手段對古代人來說還為時尚在,更夾雜著一絲對以後的近況的忐忑。
看她光拿著一個藥箱就進了屋,江遠恆疑惑道:「就這些東西?」
「嗯,放心,過程中你是不會疼的。」要用的醫療器械都在空間里了。
江屹舟在院中擺下差距,拿了本書坐在椅子上,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盡心幫她守著。
蘇嬋讓江遠恆側過身躺著,背對著他將麻藥打了進去。
蘇嬋把門已經從裡面拴住了,雖說信任江屹舟,但還是以防萬一。
等麻藥徹底生效后,蘇嬋才將他帶入空間。
在她陸陸續續兌換的情況下,手術所用的藥物和設備已經基本完善了,只是沒有助力自己會累些。
蘇嬋換上手術服后,開始收斂心神全心為他動起了手術。
江屹舟聽不見房間裡面有任何動靜,但蘇嬋說不準任何人靠近,他自然也不會進去。
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后,院門忽然被扣響。
江屹舟以為是甜甜她們回來了,起身去開門,誰知一開門看見了提著禮盒的江置。
「怎麼是你?」
江置毫不見外的自行走進來:「怎麼?不歡迎啊?」
江屹舟擰了擰眉:「小嬋在忙。」
「我知道,我去了醫館,夥計說她今天要為遠恆治腿,特意買了東西過來探望。」
他將東西放在桌上,環顧了一周:「他們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在他的房間。」江屹舟坐下淡淡道,「小嬋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而且還需要幾個時辰,恐怕你要白等了。」
江屹舟的敵意他豈能感覺不出來,他壓低聲音道:「我們畢竟也是堂兄弟,屹舟何必如此?」
江屹舟冷哼一聲:「你有沒有把我當兄弟,有沒有把我們當一家人還未可知吧?」
「這話怎麼說?我們這可是鐵打的血緣關係,切都切不斷的!」
「我們的關係切不斷,你對弟妹的關係倒是切割的很明白。」江屹舟以前一直沒捅破,是因為他自己也沒那個資格。
但現在不同,對蘇嬋有非分之想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是親人的時候,讓他如何坐視不理?
江置看了眼江遠恆的房間,其實這件事兩人早就心照不宣了,他也不再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遮掩。
「在她跟你和離以後,不就已經是任何人都可以傾慕的了嗎?」
「她和離並不是與江家撇清關係。」江屹舟盯著他,「無論如何,以你的身份都不應該!」
江置被他當面戳破,雖有些尷尬,但他更不願放棄蘇嬋,就此說開也好。
「想必你心裡也明白,蘇嬋這樣的姑娘,不止是我,只要是正常的男子會為她心動太正常了。」
「其他人正常,你只會讓人覺得可恥。」江屹舟沉聲道,「邱芸之事,難道你果真不知情?」
江置一愣,忙道:「你在說什麼?邱芸當時只是我雇來照顧奶奶的,她要做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又怎麼管得了?!」
「是嗎?」江屹舟冷笑了聲,「蘇嬋過於單純,又從未把你往那方面想,你就自以為天衣無縫了?」
江置眼神明顯的閃過一絲慌亂:「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不知情就是不知情。」
「好一個不知情,老太太的生辰,請了人到家吃飯,結果主人家走了個乾淨,唯獨留下被下藥的我跟不安好心的邱芸?」
邱芸已死,現在是死無對證,江置瘋了才會承認。
「這是你自己的臆想罷了!邱芸對你早有意思,她趁著能接近你起了心思,與他人何干?再說了,即便你倆成了事,對我能有什麼好處?蘇嬋也未必就會接受我。」
「對你好處大了。」江屹舟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戲謔,「起碼小嬋現在就不會選擇我了。」
「什麼?!」江置果然變了臉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屹舟不緊不慢的拿起茶喝了一口:「兩年後,我們就會成親,只有小嬋與我。」
江置再也裝不下去了:「江屹舟!就算小嬋迫於跟江家的情誼,你也不應如此綁著她!你看看她現在的身份和人脈,哪一點你能比得上?她一個皇上皇后倚重的縣主,若是嫁給一個區區捕快,豈不讓人恥笑?」
江屹舟蹭的起身,眼神深沉的掃過他:「沒有任何人綁著她,她也不是一個任由別人擺布的人。」
「那她何必還選擇你!她現在的條件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你就算為了她好也不應該!」
江屹舟咬了咬口槽牙,眸子如寒芒一般:「你是覺得只有你配得上她?」
江置梗了梗道:「我會參加科舉,必定能高中!」
「高中又如何?還比得過侯府的家世地位?侯府來提親小嬋尚且不屑一顧!少拿你那些世俗的東西來放在她身上。」
江屹舟雖是這麼說,拳頭卻死死的握著,他心裡清楚,江置說的沒錯,以他現在的能力,若真有些什麼事,哪裡能護佑她?
「我聽說了,侯府公子是想納小嬋為妾,但我江置若娶,就必定以正妻之位待之!」
江屹舟凝視著他剛要說話,江遠恆的門吱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