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樓上有仙丹
第八章－樓上有仙丹
還別說，程小劍真的安安分分在上面修鍊了很久，只是他並不清楚，這一閉眼一睜眼之間，具體過了幾個日出日落。
修道看上去很枯燥，但當沉浸在裡面時，會發現很多的玄妙之處，諸如程小劍以為身體就是塊肉，但在「靈力」的幫助下，卻發現遠遠不止這麼簡單。透過靈力，通過「觀想周天」，幾乎可以發現身體就是塊十分複雜的結構，其內有數不勝數的氣脈，有內視才能看到的氣海……程小劍總算明白，天人合一究竟是什麼了。
說起來玄妙，其實很簡單。天地和人體的構造也相差無幾，也都有很多氣脈，衍生出許多氣息，諸如靈氣殺氣煞氣等等，只要順從這些天地氣脈，同時將身體按照秘法與這些氣脈運行的規律一致，就可吸收靈氣，壯大力量，並且藉助這些靈氣按照特殊的真氣運行，施展招數，以至飛天遁地、御劍斬首、千里不留行等等。
只可惜，這種種玄妙，都要在兩重三重境界，才能體會，現在的程小劍只能朦朦朧朧看到些影子，無法真正施展。
這令他魂牽夢繞。
約摸半月後。
腹部丹田裡，已經積蓄了一片波瀾壯闊的「氣海」，怒滾翻騰，是無窮無盡的水寒之氣，正按照《逆水寒》上標註的軌跡運行著，形成了口漩渦，防止靈力外泄出去。他筋脈中也有些道道寒氣流轉，是從女媧石上吸收的靈力，在浸潤著他的肢體。而且他愈發覺得，胳膊腿都愈發靈活了，手掌也積蓄著些靈力，只要他隨手一揮，就能揮出凜冽寒氣，用來攻擊對手——暴氣，是一重虛極境界的攻擊手段。
形成了氣海，便預示著一重虛極境界的巔峰，開始向著虧盈境衝擊。
不過程小劍知道，這種暴氣，雖然力道強大，但遠不可比擬大胸師姐和小萱打出的氣劍。凝氣化劍，需要對真氣有很高的控制，需要二重三重的境界，他心情頗有沮喪：「一晃這麼多天過去了，本以為可以飛速提升修為，卻不想只是一重巔峰，甚至連二重虧盈境如何修鍊，都還不知道，氣死了氣死了！」
程小劍很想哭。從小萱的解釋中，二重虧盈境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身體會像破了許多洞的皮球，積蓄的靈力啦氣海啦，都會從漏洞中泄露出來，只有對身體靈力的灌注速度大於泄露速度，才能夠提升修為。很多人都栽在這虧盈境了，因為他們沒有如此強大的財力，購買靈石丹藥來支撐他們鞏固虧盈境，從而衝擊三重和合境界。
可是，如果有個方向倒也罷了，按照《逆水寒》的介紹，這二重虧盈境修鍊，仍舊是氣脈運行，完全沒有標出真氣「泄露」的對策。而且現在體內的氣海已經很強大了，達到了虛極境界的巔峰，但仍舊沒有真氣泄露的跡象。
他嘗試著想要直接修鍊《逆水寒》上記錄的二重氣脈運行，可毫無效果，只得懊惱的放棄了。
許多天過去了，程小劍雖然很懷念小萱的翹臀，可知是生死關頭，不能有絲毫懈怠，於是他站起身子，整理下褶皺的衣裙，到書架旁尋找其他的秘籍修鍊。
此中的秘籍很豐富，有《玉女劍法》、《蘭指拈花》、《大黃庭秘術》、《會陰秘法》等等，不過程小劍翻了翻，卻發現這些秘籍修鍊的時候，氣脈都要流經胸部小腹——程小劍雖然用兩團碎布充當胸部，裹在了抹胸里，可這並不是他真正的胸啊，像女人身體的那些玩意兒，他都沒有，所以這些秘籍看似玄妙，對他來說只是雞肋而已。
沒有秘籍，就無法繼續修鍊，要麼出去問問小萱接下來如何修鍊，要麼想辦法逃出去。
至於問小萱，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了，因為小萱並不知道《逆水寒》是怎麼回事，畢竟男人身上的東西，小萱也沒有。所以這修鍊之事，還要靠著他程小劍自己瞎摸亂撞。
想辦法逃出去？
掰著手指頭算日子，一個月時間也快要到了，之後程小劍會被當做替罪羔羊，被康親王府處死；大胸師姐會被當成個寡婦，收入康親王府，受辱為奴，或被康親王糟蹋，或被康親王其他的兒子糟蹋，總之是想死也不能。
雖然程小劍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康親王府發覺之前，趕緊開溜。他雖然能活下去了，可素懷宮的這些女弟子就會無法脫罪，最終被康親王府奴役，遭受姦汙屠殺。
程小劍沒有很高尚的情懷，雖然他很捨不得這些女子，可也得想辦法逃命了，畢竟剛穿越來沒幾天，就死掉，也太冤枉了。
可惜，逃跑也不太可能。
程小劍雖然生性好女人，可還沒被女色迷昏腦袋。他看得出來，翹臀小萱並沒有害他的舉動，反而那個大胸師姐，處處警惕他。當初師姐讓他喝的葯湯里肯定有古怪，或許裡面有劇毒，一旦他跑了，不出數日定會毒發身亡。
九死一生。
「那個師姐非要害我，嫁給那個趙藏鋒不也挺好嗎？趙藏鋒人高，家富，臉帥，典型的高富帥二世祖。你一俗塵女子，非得裝成絕塵仙子，現在可倒好，要害死所有人了。」
程小劍嘟囔了句，心中還是捨不得將胸部能夾魚的師姐讓給趙藏鋒，畢竟趙藏鋒一看就是個紈絝，大胸師姐嫁給他准要受到屈辱。
只是再呆著，也沒用了，修為止步不前，遇到了瓶頸，就算坐死這裡也提升不了。他將女媧石小心翼翼放在懷中，梳理下因為運功而顯得有些凌亂的青絲，託了托有些下垂的「胸」，這才捏著蘭花指，扭扭捏捏的向樓下走去。
慢著！
那是什麼？
眼角餘光掃到一座樓梯，直通藏經閣五層。樓梯木質很好，雖然經歷了很多歲月，仍沒有太多磨損，油漆光亮。
從藏經閣的一層到四層，程小劍都走了過來，唯獨上面沒有去過。他聽小萱說，這藏經閣共有七層，難道好東西都藏在上面？
肯定是了！
小萱說過，素懷宮建派有數百年歷史了。這數百年內，素懷宮就算再不濟，總也得收集了很多法寶仙劍、靈丹妙藥吧？如果能找著素懷宮藏丹藥的地方，肯定能進入二重虧盈境。
他曾四處打量過素懷宮，發現素懷宮除了這座藏經閣以外，其他都是女弟子的生活場所，就算想藏，也只能藏在藏經閣上層。更何況，素懷宮的秘籍都被藏在了這裡，這可是素懷宮的所有功法。還有什麼地方，比藏經閣更重要？
仙丹仙劍，肯定在上面。
程小劍心喜，忙向上跑去。雖然穿著女人裙子，倒也挺適合奔跑，只不過數個呼吸，程小劍就奔到了五樓入口。當他氣喘吁吁的想要衝進去時，卻看到層光彩交織的門戶，堵住了入口，頓時傻眼了。
程小劍見識過各種門，比如防盜門、大鐵門、木頭門、玻璃門、旋轉門、電梯門……可唯獨沒見到過這種光芒組成的光門啊。門戶十分怪異，像是有萬千紫色的小蝌蚪，游弋在玄清中，璀璨耀眼。
程小劍是來找仙丹的，又不是辦門藝展的，他伸手便推，不想輕浮的光門居然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他想了想，悄然運起真氣，凝聚手掌，拍打向門戶。
這是程小劍第一次施展真氣攻擊，雖然還是雛形，但已經具備了氣勢。頓時，一股寒冰真氣漂浮在他手掌，空氣溫度都下降了很多，攻擊呼呼作響，破空不斷，啪嗒擊打在了門戶上——
「哎呦！」
剎那間，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盪起，霍地反卷回來，排在他手上，整條胳膊都被震麻木了。巨力使得程小劍蹬蹬向後退開了數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最後扶住了樓梯扶手，方才堪堪止住栽倒趨勢，沒有像圓球般滾下樓梯。
程小劍本以為這樣可以破開門戶，不想著門戶極其古怪，可以導出他的攻擊力量。他第一次施展的真氣攻擊，誰也沒有打到，反而打在了自己身上。現在，他整條右臂都被冰封了，無比僵硬。
雖然他修鍊是水寒之氣，但當水寒之氣濃郁到一定程度，超出了他的吸收能力，還是能夠凍傷他的。他想要藉助皮膚氣孔，再把真氣吸收，卻於事無補，因為這速度太慢了。他想了想，從腰束中摳出女媧石，放在胳膊上，讓女媧石吸收寒氣。
果然，兩個呼吸的功夫，整條胳膊的寒氣都被吸收，那僵硬的冰凍感便徹底消散了。
「想必這扇古怪的光門，就是用秘法布置的禁制了。素懷宮宮主為了防止弟子進入上層，布置禁制封印，說明這五層肯定隱藏著很重要的東西，仙丹？仙劍？仙甲？仙家秘籍？仙術？想想就熱血沸騰啊，只可惜這門戶太厲害了，沒辦法破開……」
程小劍喃喃自語，喪氣的搖頭，轉身順著樓梯，一步步向下走去。
忽然腦海靈光一閃，他一拍大腿，驚喜不已：「破個毛線啊，我有女媧石，直接把它吸收不就得了？仙丹仙劍，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