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南苗一族的
「可是我聽說那個辦法並非是有人告訴皇上的,而是他自己從一本書上所了解到的。」傅安的話令的南念有些詫異。
書?
難道是...
腦海中冒出一個書名,嘴裡也是不自覺的呢喃了出來,「難不成是諸華異聞?」
「諸華異聞?」聽到這個書名的傅安也是一驚,隨即又露出了欣喜之色,「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那本書?」
「傳不傳說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本諸華異聞是殘本,所以上面的事情,不可盡信。」她倒是也沒想到,自己當年的一時好奇,居然會造就了今日的這番局面。
還真的是印了那句老話,因果輪迴終會報。
「您這是何意?」傅安對於「諸華異聞」什十分的在意,所以這會也是興緻勃勃。
只是,南念卻是興緻缺缺。
「算了,與你說了,你也不懂。」
他這邊本來翹首以盼的等著她的下文,結果她卻是擺了擺手,表示說了也是白說。
就明顯是看不起他唄?
有些不爽的想要為自己辯駁兩句,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卻還是硬生生吞了回去。
罷了,他好像也沒什麼資格有任何的質疑。
「除此之外,你還能提供什麼情報?」南念重新將目光移動回傅安的身上,微笑親切的模樣彷彿是在於他閑話家常一般,「當然了,有些事你若是不願意說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勉強。」
看似通情達理,實則這話里卻是暗藏玄機。
她先問了情報,然後又說不勉強。
可若真的不勉強,又何必要問。
既然問了,自然是想通過他了解某些事情的。
傅安心知自己是躲不掉的,更何況他也沒有理由替對方隱藏什麼,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合作關係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他也不再猶豫,而是充滿期待的看向了南念,「您當真能救兮兒?」
「我以葯仙的名譽發誓,若兮兒姑娘還有救的話,我必當竭盡全力,若來日我背信棄義,自當不得好死。」她毫不猶豫的發誓,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名譽和性命做賭咒。
聞言,傅安邊也是放下了心來,隨後思索了片刻后,一臉凝重的說道,「淳貴妃是魔族中人。」
這一消息著實是讓藏在焚香閣內的眾人吃驚不已。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魔族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皇宮,並且還坐上了貴妃的位置,這壓根就不是一般魔族能夠完成的事,可想而知這個淳貴妃的背後,還有一個惹不起的人物存在。
「皇上可知曉此事?」不同於裡面幾人的震驚,南念表現的很是淡定。
她不在乎魔族是怎麼混進來的,她只在乎鳳敬承知不知道這事。
若是他知曉的話...
陰寒的目光轉而落在了他的身上,幾乎要將他的身軀戳出個窟窿來。
「這...」傅安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殺意,故而顯得有些為難。
他雖是很想救兮兒,但若是為了救自己心上人而害了別人性命的話...
其實,倒也不是不可以的事。
「若你不想回答的話,那...」南念依舊還是那副「我都理解」的模樣。
只是她這話一出,傅安立馬就不淡定了。
原本想好談的條件,這會都拋到腦後去了,「瞧您這話說的,這要是皇上不知道的話,我又何必這般為難呀?」
「那你的意思是他都知道?」她微微挑眉,倒是對鳳敬承有些刮目相看了,「那你可知道這個淳貴妃入宮多久了?」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傅安搖了搖頭,一臉真摯的表示自己對鳳敬承的後宮一點都不了解,「我本來也不過是想來都城尋找一下藥線的線索,結果沒想到卻等來了皇上。」
「他去找的你?」南念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就代表著,其實從一開始鳳敬承就盯上了傅安,或許說他很早之前就被選中了。
「你...」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揣測,「她是何事出事的?」
「兮兒嗎?」傅安皺眉沉思了片刻后,面露悲切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就突然有一天,我就怎麼也喊不醒她了。」
「然後呢?」
「然後就碰到一個道士,他算出我命中有一劫難,要麼自己出事,要麼身邊之人出事,二若想逢凶化吉,就必須前往都城。」他說完,看了看南念,語氣誠懇,「當時那名道士就是這般說的,所以我來了。」
聽完他的敘述,南念心中的揣測基本上了可以確定了。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而後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那你難道都沒有懷疑過,這一切都是鳳敬承安排的嗎?」
聞言,傅安微微一愣,隨即又自嘲的搖了搖頭,「應該不至於吧,再說了,他們圖什麼呢?」
「圖你的蝕骨蛆。」南念微笑的解答了他的疑惑。
早從他們告訴她燁宸那邊的情況開始,她就在疑惑這個蝕骨蛆的來歷了。
要知道整個諸華大陸,壓根就沒有幾個人能研製出這個玩意,而她所知曉的,也只有精通易容術的南苗一族,他們利用蝕骨蛆啃食掉自己臉部的骨骼,從而配合家傳秘術來修鍊移形換影之術。
而她若是沒有猜錯的話...
「你應該是南苗一族的人。」
她的話一出,傅安眼中立馬一絲慌亂之色。
他原以為沒人能夠猜出他德身份,結果易容被拆穿也就算了,連家底都被翻出來了。
這就有些尷尬。
他張了張嘴,想要否認自己是南苗族人,結果她壓根就不給他撒謊的機會,直接就一錘定音了。
「所以,你的易容術再加上你持有的蝕骨蛆,這便成了你家兮兒的催命符。」她想都沒想就將這麼一個殘酷的現實擺在他的面前。
完全不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讓他被迫承認了身份,並且還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中。
「兮兒是因為我才...」他有些難以接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痛苦的跪坐在了地上。
只是瞧著他這般模樣,南念壓根就不覺得是自己的殘忍,反而有些瞧不上他的脆弱,「你與其在這裡自憐自艾,不如想想該如何報了這個仇,要我說啊,這背後若是沒高人指點,別說燁宸了,就連你都忽悠不過來。」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