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神降!
可緊接著,九幽亡雷都還沒下完,便有更可怖的異像顯化。
雲上無數空洞的人臉齊齊張嘴,無聲的低吟……
在衰老之雨和人臉黑雲的簇擁下,天上無數空洞的人臉,竟開始旋轉扭曲了起來,很快便形成了一輪,全是由亡界死氣所構成的人臉風洞。
就如同一輪黑洞一樣,開始本能的鯨吞一切物質。
在人臉風洞內,更是有無數九幽亡雷做刀片,衰老之雨做切割,殺機無窮無盡,無邊無沿。
當,衰老之雨,九幽雷刀,亡界死氣,無盡暴戾,魔神姿態,氪命絕學,太上所有底牌,都匯聚為一點之時,未知而偉大,如同神明降臨了一樣的人臉風洞,就正式顯化在了天地中央!
拉扯著萬象萬物,向洞內飛升。
為一切都帶來,永恆的歸寂。
當眾仙還處在難以置信中時,他們就已經被人臉風洞的引力所席捲,正不由自主的,順著風洞開始飛升。
就連龐大至極,通天徹底的拖蓮佛祖巨人,都被人臉風洞拉扯的一趔趄,半跪在了地上,身體慢慢的靠近人臉風洞,哪怕拚命掙扎,也無法逃脫引力的牽引。
到了這個時候,體型大的劣勢就體現了出來。
受到的風洞引力則更多。
凈善逝菩薩見此,也很無奈。
這時,儒聖清閻平也踏著清風,手持聖兵而來。
於是,兩佛一儒,三尊仙人一起合力,抵擋風洞的侵襲。
「嘭!!!」
而黑海中,淚妝尊王所化的大章魚,如同瓷娃娃一樣,突然就渾身炸裂了開來,化作寸寸肉糜血霧。
而唯有頭戴王冠,身披虛空王袍的身影,屹立其中。
仿若亘古常在!
淚妝尊王看著天上的人臉風洞,臉上竟浮現出了淡淡的紅暈,眼中有光:「太上,原來你是活死人啊!」
「那就真的,更好玩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淚妝尊王張開雙手,肆意的大笑著,好像是要擁抱天上的人臉風洞。
沒有人會不滿意,自己的玩具變得更有趣。
她可……太驚喜了。
在風洞引力中,淚妝尊王渾身自有無數寶光氤氳迸射,目眩神迷,光怪陸離間仿若置身幻境。
無數法寶自動護主,不斷抗拒著人臉風洞的拉扯。
可哪怕是如此,淚妝尊王的身體依然還在不斷的飛升,而後被迫衝出水面。
顯露出本尊。
天地如滾筒,狂暴且混亂,在場眾仙,一時間內,竟是無法抗拒這股恐怖的死亡引力。
不過,引力倒還是其次的,尤其是天上的那輪人臉風洞,危險度高到令仙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他們要是真進去了,恐怕不傷也得褪層皮。
在這個時候,沒人會想去一探究竟。
於是,只能是停留在原地,仙力不要錢一樣的噴薄,極力遏制風洞的引力,一時間內所有的仙人竟都被禁錮住了一樣,面臨前所未有的囧迫。
仙人們尚且如此,而那些不是仙人的,重傷的,更是無法逃脫。
本來都已經跑遠的魔狼,還有遠在疆域邊沿的魔朧,愣是被人臉風洞牢牢制住,倒吸了回來。
尤其是,已捨棄仙軀的魔狼上仙,整個魂魄那都是以光速飄回來的,亡界最是克制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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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狼在這個時候,被風洞拉扯著,就和紙片一樣在風暴內胡亂的搖擺,不由自主的開始了瘋狂的旋轉。
「啊啊啊~~~」
魔狼臉都綠了,他奮力嚎叫掙扎著,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卵用。
整個人愣是以超三倍的光速,近乎就是眨眼間,魔狼的仙人靈魂就飛升完畢,徑直落入了人臉風洞的口中。
而迎接他的!
只有絕望——
魔狼的雙瞳瞪得溜圓,目眥欲裂,身體根本不受控制,隔著無數衰老之雨的水汽,他看到了面前,無數柄九幽刀片。
此刻!
毛骨悚然!
無窮盡的死亡預感從他的靈魂內哀嚎而出,好像這裡的每一寸空氣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他,將他碾壓成肉糜,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不!!!!!」
這踏馬,是要活剮了自己的節奏。
「太上——」
隨後便再無聲息……
亡界針對靈魂是專業的,仙人之魂也別妄想逃離。
千萬載苦修,至此毀於一旦。
被億刀億剮的仙魂,也會被魔太上直接投入亡界。
斬草除根!
「真是,瘋子!」
在場眾仙齊齊暗罵,兔死狐悲,難免生畏。
而於此同時,早早就龜縮起來的扛刀子,也在瘋狂的洪流之中,抱著自己的寶貝大刀,整個人眼球翻白,無法呼吸,在極度缺氧的窒息和衰老無力的絕望之中。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五顏六色的淚妝尊王。
可憐巴巴的祈禱著,都快要急哭了!
「大姐頭,救我啊~~~」
這一叫,撕心裂肺!
扛刀子敢保證,這絕對是自己有史以來,最大聲的一次呼救。
沒有之一!
就連四周的仙人,都為之側目。
「白痴!」
被五色寶光所包裹的淚妝尊王,臉上有點黑,看了一眼佛儒兩方的仙人們。
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扛刀子也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了,這個拎包小弟,也用的還算順手。
淚妝沉吟了一下,也就出手了。
一把絕美淚劍,悠然浮現。
淚妝尊王一手輕握,對著扛刀子的上空隨手一斬。
「鏘!」
世界在一瞬間好像驟然寂靜了,劍意貫通天地,更有一道稍縱即逝的黑芒,瞬間便斬碎了扛刀子身上的引力一秒。
對於仙人而言,一秒就足夠了。
淚妝玉足輕點間,頂著無數湧來的引力,拉扯力、重力,絞殺力,行走在了滔天的風暴中。
無比的神聖且威嚴。
涌動的暴風,無法將她吞沒。
眨眼間,就好像幻影一樣出手,趁著稍縱即逝的空隙,
輕而易舉的將扛刀子,扔到了身後,傲然絕世間,還不忘罵了一句:「盡給我丟人了,你看看四周。」
「白白讓那些禿驢和腐儒們恥笑。」
「是是是」扛刀子臉紅的連連點頭,鐵塔一樣的體格子,也無法掩飾他的龜慫,心有餘悸的拍著心口:「以後,我絕對躲得遠遠的。」
「這次,純屬是失誤了。」「我差一點就死了。」
五彩光暈中,二人一前一後,淚妝尊王也看著天上的人臉風洞,淡淡出口:「其實倒也不是你的錯,而是太上隱藏的太深了。」
「我要早知他有這一招,說什麼,也得讓他去搞一波那些禿驢和腐儒們。」
「我也是沒想到。」
淚妝尊王眼中霞光連連:「不過,這樣一來,正道這次針對我的算計,可就落空了。」
「我倒是欠了太上一個人情!」
「罷了,日後再還吧、」
「我們還有的是時間相處。」
「他!一定是我的。」
倏然!
鏘——
空間都在刀光的寒芒中被凍結。
世界一片靜寂,就連呼吸的聲音都無比消沉,這一刻,淚妝尊王身上那些令人目眩神迷的五色光、都已經悄然凝固破滅了。
有更純粹的刀光,將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都盡數斬斷。
所存留下的!
只是彼此,無盡的愕然。
在凝固的時光內,淚妝尊王的背後,有浩蕩奔行的刀光已然收縮為一線,有無盡的道蘊和天意化作永恆,逆轉生與死的界限,攪動天與地的軸心。
「玄元守一,天道無極!」
「斬!」
明明短暫的不足一瞬,可在感官之中,卻好像漫長的永無止境,化作宛如地獄那樣的恐怖煎熬。
直到刀光臨身!
撕裂了淚妝尊王的防禦,斬出了處心積慮已久的絕滅一劍。
刀光一閃!
「噗!」
只有血色噴涌而出,猩紅的刀尖,徑直從淚妝尊王的眉心伸出。
洞穿了頭顱——
淚妝麻木的回首,雙眼淌血,頭顱已經整個裂開。
「是你,扛刀子!」
此刻!
扛刀子也是無比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而他手中的門板大刀,已經劈斷了淚妝的頭顱。
一瞬間,他無力的跌倒,不斷的搖頭,急的幾乎都快要尿了:「大姐大,不是我,不是我。」
「真不是我。」
這時,劈開淚妝尊王頭顱的門板大刀,刀身開始微微的凸起,緊接著,有一隻滿是皺紋的蒼老之手伸出,然後是頭部,軀幹,雙腿,從刀內一點點的爬了出來。
當人影徹底爬出時,扛刀子這才看清,從自己刀里爬出來的,這竟然是一位身穿著銀灰色道袍的老者。
這一瞬!
扛刀子再傻也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自己的刀,何止是有問題。
而老道玉棋子,在從刀內爬出來后,便淡然一笑,手持白旭拂塵,吟唱縹緲詩號:「仙人攬清風,九天合一局,萬里不足步,輕舉凌太虛,玉樹扶道生,困龍出鼎湖,悠悠數千載,與爾一局棋。」
「吾乃,玉棋道人,見過諸位。」
「不……不可能,不可能」玉棋道人的出現,把扛刀子都看傻了,他根本無法接受,突然瘋子一樣,手上出現一把尖錐,一躍身,直捅向玉棋道人的心口。
「你個老陰逼,給我去死。」
「我玉你老母。」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