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宋府
宋曦光點了點頭,由他去了,牌匾之上寫著方府二字,想來李雪蕊當年應該是嫁給了方姓人家。
這方府和當年的宋府就相隔了一條街的距離,而宋府卻和她當年居住時的模樣大不相同,彷彿是翻了個新,變得越發的富麗雅緻,就連宋府二字都請了筆力驚人的大師重新製作的牌匾,想來這百年時間應該過的很不錯。
至少比這方府還要顯得氣派許多。
書生去了一會便很快回來,還帶了兩個小廝一道前來迎接她,見她盯著宋府看,便解釋道:「仙長您多年未歸,這宋府也是大變了模樣。」
「宋家如今過的可好?」宋曦光臉上的神色不知喜怒,身後的兩名師姐卻若有所思起來。
李雪蕊未曾同他們說明宋曦光和宋家的恩怨,因此書生見她好奇,便繪聲繪色的說道:「這宋家百年前出了個金鳳凰,據說那金鳳凰尚未年滿十三,便有眾多仙人紆尊降貴前來宋府,說他們家的女兒乃是傳說中的天靈根,是修仙的好材料!」
「然後呢。」
「然後宋家便真的出了個仙人,從此以後宋家便在官場之上春風得意起來,就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那宋家老爺官位亨通,財運更是斐然,一時之間宋家那是聲名赫赫。」
「呵。」宋曦光輕笑了一聲。
書生一路領著她前往堂屋,看她神色,有些摸不著頭腦,語氣便也不再如剛剛那般生動活潑,就怕言辭不當惹怒了這位仙長。
「若說宋家有了個仙人也不可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那宋家老爺老夫人卻的的確確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快到了堂屋,書生越說越輕,就在他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便聽到自己的母親打了聲招呼。
「拜見仙長大人!」書生的父母也如書生一般就要跪地,書生眼睛瞬間睜大,緊緊的盯著宋曦光,果不其然看見她修長雙指微微一彈,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阻擋了自己父母跪地的動作。
這手段顯然相當的震懾凡人,至少方家堂屋之內的三人,以及若干小廝都紛紛瞠目結舌,一臉驚嘆和崇敬的盯著宋曦光。
穆蕊在身後嘻嘻一笑,顯然這些凡人的表情將她逗笑了,隨之凝露就瞪了她一眼,讓她別在凡人面前丟人。
還是方家夫人最快反應快來,站直了身子,也不矯情,招呼著宋曦光和她的兩個師姐往上座坐去:「三位仙長快坐。水月,上茶!要最好的碧螺春。」
「是!」
侍女下去了,隨後小廝們也都被揮退,場面就安靜了不少。
方家老爺親切的看著宋曦光,不由得拍了拍大腿道:「百年時間,仙長竟然還如畫像一般年輕的很,可真是了不得!
宋曦光微微一笑,客套道:「不過是些修仙手段罷了,外貌不值一提。」
方家夫人抿了口茶水,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笑道:「方才犬子不知和仙長在說些什麼,小兒年幼口無遮攔的,不知可有說錯什麼話惹仙長不快?」
「未曾。」宋曦光搖了搖頭,任由侍女小心翼翼的奉上茶水,她輕抿一口,茶水清甜甘洌,並未品出任何不應該出現在茶水之中的東西,「方才說到宋家的事情,我聽著頗覺有趣。」
「哦?犬子剛剛講到何處了?」方夫人笑眯眯的放下茶水,不動聲色的就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方霄自知理虧,埋頭飲茶吃點心,頭是抬也不抬。
「宋府出了個仙人,宋家的家主夫人得了些好處。」宋曦光不在意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到底是什麼好處?」
方夫人面色變了變,看那侍女上完了三杯茶水,先是對著她吩咐道:「水月,你且先出去。順便讓守門的那些婢子們走遠些,仙長在此,不許她們隨意冒犯了去。」
見水月出去,門口也沒有了人影子,方夫人才解釋道:「仙長莫怪,這宋府頗為邪門,平日里囂張跋扈也就算了,還不允許大傢伙隨意議論,也不知是不是長了個順風耳,誰家說了他們絲毫,後頭便有的是倒霉的時候。時間久了,便沒人敢在開口冒犯這宋家。」
宋曦光聽著倒是覺得有些奇妙,宋家除了宋雨若外可都是凡人,就連宋雨若也是因為搶奪了她的靈根才得以修行,這順風耳的手段可不像是凡人能夠擁有的。
方老爺接著方夫人的話說下去:「這些也就算了,捕風捉影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到底是不是宋家害的。但是有一點,卻是實打實擺在那的。宋家自從出了個仙人以來,最起碼也有了百來年的時間,可宋老爺宋夫人卻始終健在。這實在是太過奇特,讓人不由得琢磨是不是宋家那金鳳凰拿了些靈丹妙藥才能夠讓兩個凡人活了百年之久!」
此話一出,不光是宋曦光驚訝,就連兩個師姐也頗覺奇妙
「方老爺,方夫人,您可曾親眼見過他們?」
「那自然是見過的。老爺雖官位不高,可也時常在官場之中遊走,那宋老爺年逾百年,卻依舊精神抖擻,時不時還會參與朝政。那宋夫人年輕之時極愛衣飾華服,如今這歲數還依舊回去逛一逛城中的店鋪購買些飾物。兩個百歲老人模樣竟然就如同三四十歲的壯年人一般,實在是讓人看的毛骨悚然的很!」
方夫人一副后怕至極的模樣,想來也碰上過這宋夫人。
宋曦光的記憶里,宋雨若的母親便已有三十來歲,可沒想到這多麼年過去,卻依舊還是這般模樣,宋夫人沒有靈根,為何可以做到如同駐顏一般的功效,實在是不可思議。
還沒等宋曦光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原本低頭默默吃喝的方霄去突兀的仰起了頭顱,伸出手指拚命的在喉嚨口處扣取著什麼,面色一瞬間就變得十分青白,他神色猙獰,張大嘴巴,似乎在努力的呼吸,可卻無濟於事。
方家二老見狀,幾乎是面色大變,摔了手中杯盞,迅速上前一左一右的圍住自己的兒子,用力拍打著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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