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產生幻覺
周凡本想擋住,卻發現這虛影的威力不小,連忙將蘇韻推開,自己則是沒防備得被轟摔到後方的牆上。
「嘶。」周凡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
然而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不過只是一道殘餘的力量,竟然這麼厲害。」周凡心裡想著。
見病房裡無了異樣,蘇韻趕緊走去周凡的身旁,問道:「怎麼樣?要不要緊?」
周凡擺了擺手,不過只是摔了一下,他沒有那麼弱。
「走吧,這裡沒什麼好待的了。」周凡緊著眉頭說道。
兩人離開醫院之後周凡跟蘇韻說起只有在城隍廟才會求到的那種符,想趁著天色還不算晚去瞧一瞧。
「我看行,有時間的話我也求張符,說不定可以保平安。」蘇韻想起之前的事情,覺得放張符在身上也不錯。
周凡望了她一眼,倒也沒有打破她美好的幻象。
開了四十多分鐘后,周凡和蘇韻來到了城隍廟外。因為虔拜的人不少,香火足,面前的這座城隍廟倒也修建的不錯。
眼看著夕陽快落盡了,蘇韻讓司機在外面等著,便和周凡一起走了進去。
雖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的,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點幾根香,拜拜城隍爺。
「周凡,這裡求的符靈不靈啊?」看著輕鬆求到手的符,蘇韻反而有些懷疑了。
「沒有的時候想求,求到了又不信。」
蘇韻撇了撇嘴,將符收好。
周凡環顧著四周,一點細節都沒有放過。
就在這時,蘇韻的電話響起,是別墅里的兩位傭人打來的。
「小姐,剛才——」傭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是被什麼嚇到了,「剛才有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是個男人,說是讓你和周先生不要多管閑事。」
「陌生來電?」蘇韻看了眼在一旁觀察的周凡,「我知道了,做好晚飯等我們回去。」
說完蘇韻掛斷電話。
從剛才傭人的說辭中蘇韻可以聽出對方應該是知道她和周凡現在所調查的事情,但是要她放棄絕不可能的事。
現在他們是統一戰線的,所以蘇韻覺得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告訴周凡一聲。
但是當她轉身看向周凡剛才站的地方是卻沒看見人。
此時的城隍廟裡,安靜的可以聽見風吹的聲音。
「周凡?你在哪兒?」即便是在城隍廟裡,不見周凡,蘇韻心裡還是忍不住害怕起來。
和蘇韻情況一樣的是,此時的周凡也在找著蘇韻。
「不過是個轉頭的功夫,怎麼人不見了?」周凡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堂忍不住疑惑起來。
忽然,周凡的周圍升起迷霧,身後一道金光閃起,一道雄厚的聲音響起:「何人在此?」
周凡轉過身,就看見一如城隍裝扮的人站在眼前。再看前方的城隍爺像,一模一樣。
「既是通曉玄門道術之人,就沒有發現有什麼蹊蹺之處?你這警惕性太弱了。」
沒時間感嘆,周凡聽聞瞧了瞧現在身處的地方,蹊蹺?
「仔細回想一下。」
經過提點,周凡恍然大悟。
那時在病房裡,蘇韻可能不清楚,但是他是真真切切聞到了黃鼠狼那獨有的氣味。而黃皮子散發出來的臭屁是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
「糟了!」周凡心裡暗道。
剛想感謝一下城隍爺的提醒,周圍的霧氣卻已經散去,旁邊一個人也沒有。
拱手拜了一下城隍爺像,周凡從包里拿出一把刀在手心劃了一下。痛癢的感覺讓周凡一瞬間提起了神。
再看向周圍,幻象已經消失,他也看見了蘇韻,只是她的情況有些危急。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醫院的頂樓,只是蘇韻再往前跨上幾步,就會踩空掉下去。
能夠讓蘇韻甘願被迷惑一直向前走的,只有已經去世的父母。
「蘇韻!」
周凡大喊一聲立馬跑過去,蘇韻的腳步停下,意識被喚醒。
「啊!」蘇韻嚇得連連往後退。
剛才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被迷惑之後產生的幻覺,但是蘇韻差一點就沒命了。
「不能等了,我們現在必須主動出擊,不然這樣的情況可能還會發生。」周凡將蘇韻扶住,說道。
而就在通往醫院頂樓的樓梯里,一位戴著帽子的男子悄然離開。
總算離開醫院之後,他們驅車來到了在幻境裡面看到的城隍廟。
月亮已經掛在天上了,城隍廟裡一位男子正在虔誠地燒香拜像,似乎早就料到周凡會找來這裡。
兩人進入,但是他們此時並不知道裡面拜香的是幻化成人身的黃皮子。
還是周凡掩鼻聞到了那熟悉的氣味。
男子站起轉身,看向停在中空院子里的周凡,不羈地說道:「我就猜到你一定會招來?」
「怎的?找過來是覺得你有打贏我的本事?」
周凡略微有些吃驚,沒想到與他說話的這名男子竟然是一隻成了精的黃皮子,甚至已經化成人形。
「周凡,你行嗎?要不行的話我們就撤。」蘇韻已經知道父母的死大致是怎麼回事了,前面幾次他們都差點被傷,若是敵不過,離開也無妨。
「蘇韻父母,是你害的?」周凡冷聲問道。
這一問,令蘇韻不禁看向他。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若是想替別人報仇來就是了,反正,我也沒打算放過你們。」說完臉上立馬露出毒狠的表情。
然而就在此時,一位女人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大口地喘著氣,像是遇到了什麼急事。
看到出現的女人,男子頓時愣了一下。
蘇韻看向突然出現的女人,緩了幾秒才和記憶中的阿姨對上了號。
「女士,請回吧,這裡暫時……」周凡話還沒有說完,這突然進來的女人走到他面前,也不給思考的時間直接拉著他和蘇韻就往外走。
「哎,不是,你幹嘛?」被強行拉著走了幾步後周凡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蘇韻則是撇頭給了他一個安靜的眼神。
身後,黃皮子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離開,沒有上前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