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要你的人頭
「師兄,你快走……」
紅衣女子甚是當心,洛天可不是善類,而且人家是來複仇的。她話音未落,虎劍便已走了進來,身邊跟著十來個快意門弟子。
洛天沒有說話,只是把龍袖的人頭在手上把玩,忽而像拋繡球般把龍袖的人頭拋了起來,極度的刺激著虎劍。
他冷漠地看著虎劍,說道:「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言罷,他把龍袖的人頭放在賭桌上的中央,賭具更是東倒西歪的,顯得很凌亂。賭徒們仍舊默不作聲,紛紛站在一旁靜默圍觀。
但凡江湖尋仇,你只要兩不相幫,一般都不會有事。當然,若是多嘴,那就不好說了,畢竟多嘴的人都很令人討厭。
「虎大俠,他把龍大俠殺了。」一名快意門打雜的小廝低聲說道,不過臉上卻顯得甚是緊張,他拿不準到底要不要把將才的實情說出來,但他又害怕洛天會殺了他,所以他吞吞吐吐的道了前因後果后,他便轉身離開。
虎劍沒有阻止,他看向洛天的眼神儘是殺意,暴戾的氣息更是充盈著整個賭廳,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洛天!」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洛長水的孽種,很好,很好!你殺了我師兄,那我就用你的人頭來祭奠他。」虎劍哈哈大笑,似乎洛天就是他口中的一盤菜。
虎劍無懼洛天,實乃虎劍作為二師兄,但他從不認為龍袖的武功在他之上,只是忌諱龍袖是大師兄罷了,他不好讓龍袖下不了台;而且師傅快意老祖卻有意要把快意門下一代掌門之位傳給龍袖,是故,他才沒有表現出他的真實實力出來。
每次比武較技,他都會退讓,畢竟掌門是要有足夠的實力和應變能力方能坐上掌門,不然,他即便得到快意老祖的許可,也未必能壓服眾人。何況,虎劍與龍袖關係甚厚,現在見龍袖的人頭,他的心已經在瘋狂的燃燒,怒火蹭蹭的上漲。
洛天沒有流露出任何錶情,語氣很是平淡,盯著虎劍道:「會的,沒想到一向急躁的你會忍耐住心中的怒氣。世人眼中,你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我真小覷了你。」
原來,洛天對快意五子也曾作過一番調查,得來的信息,虎劍俱是一個容易暴怒的傢伙,最受不得他人的刺激,只要三言兩語的刺激,他便會勃然大怒,但現在見此情形,虎劍並沒有爆發,反而沉下心來,極力地控制他內心的憤怒情緒。
這等沉穩,實乃超出了洛天的意料。而虎劍的修為確實不弱於龍袖,甚至還略勝一籌。修為內斂,其外散的氣息也在龍袖之上。
虎劍此時已然冷靜了下來,他一直都在壓制內心憤怒的躁動,深知高手過招,最注重心境。他同樣吃驚洛天的實力在短短五年間既然成為了他的勁敵,也超出了他的料想。
今日若不把他留下,那麼日後必禍患無窮,快意門將不得安寧,甚而有滅門的危險。
「你父母都已經去了,留下你一人也太孤單了點,還是讓我送你一程吧!我很想見識一下洛家劍法的真正威力,在你父親身上未曾見到,反在你手中見到,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說完,虎劍身子忽然朝著前面緩步走著,每走一步,都會控制著整個大廳內的氣勢威壓。
洛天眼睛不由一亮,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好像一座泰山壓頂般朝著虎劍襲去。臉上更是閃現著冷笑,賭桌上的人頭忽然飛起,遂又落到他手中,接著洛天把人頭遞給了鳳舞,面無表情的說道:「龍袖緊緊是開始,你是第二個,我會把快意五子的人頭拿到快意老祖的跟前,然後殺了他。當年殺我父母,滅我全家上下三百餘口時,有沒有想過快意門同樣會被滅門,世事無常啊。」
賭桌忽地從中裂開兩半,實是無法承受兩人強大的威壓。周圍的賭徒或是快意門弟子紛紛後退或是退往兩側,擔心殃及魚池,兩大高手過招,根本沒有他們干涉的份。
虎劍忽然動了,他沒有回話,也不想說,殺人和被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快意門滅掉的家族不在少數,尤其是快意老祖與無名較技輸后,更是狂性大發,滅掉的不單單是洛天,還有很多小家族都死於快意門之手,而且他親手滅掉的家族就不下十來家。
經過一番殺戮后,他修為暴漲,從而超越了龍袖,已到了劍氣內斂的修為境界,算得上一方好手。而龍袖奪取洛家劍法時,因一時大意,把洛天放跑了,這才有今天的下場。
對待敵人,他一向是斬草除根,絕不留後患。龍袖追殺洛天耿耿五年,既然沒有殺掉,反而被殺。太讓虎劍大感意外,同時洛天的修為也讓他大吃一驚,此時,洛天的修為至少不在他之下。
不過,虎劍猜錯了,洛天修為遠遠在他之上,只是洛天修鍊的兩門絕學具都特殊,都非風雲世界中的絕學,所以無人看清他的來路,更難捕捉到他的氣機,功法的藏匿性極強。
轟的一聲巨響,虎劍與洛天對了一掌,各自後退了三步方才穩住身形。不過,虎劍似乎吃了暗虧,洛天並沒有保存實力,反而全部用上。
只見洛天譏嘲地看著虎劍,輕蔑道:「你如果只有這點實力,那你今天的人頭我要定了。」
虎劍忽感五臟六腑快要裂開了,眼睛通紅,還有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洛天,他未料到洛天的掌力會如此霸道絕倫,既然能侵入他身體,然後肆無忌憚的破壞他的身體機能。
而他打出去的掌力,好像打在棉花糖上,毫無攻擊力。洛天陰了他一把,按照尋常比拼,開始都會試探對方的實力,然後才會選擇性的出招,但洛天沒有,一出手就用了全力。
有了機會,未待虎劍新力再生之際,洛天忽然動了,身影猶若幽靈,飄渺無比,眾人直覺眼睛一晃,洛天便已來至虎劍身後,當即一掌直接拍在虎劍后心,接著便是飛鷹展翅,雙手成爪,在空中扣住虎劍的喉嚨,人卻飄然落下,鬼魅無常。
洛天冷冷地看著虎劍,譏笑道:「你不用劍是你最大的錯誤,我最強的不是劍,而是拳腳爪法。低估對方,等於自尋死路。」
出手到擒拿住虎劍,洛天的招數只有三招,而且招招狠辣。三招,虎劍便已落敗。大出眾人意料,紛紛露出了恐懼之色,洛天給他們的感覺就是陰險。
初次交手,洛天其實並沒有用盡全力,雖說是全力,也僅是他用一種功法罷了,其後洛天沒有用北冥神功,而是用道心種魔大法上的絕學————天魔九爪。
「你……」虎劍驚恐的看著洛天,他未想到自己還沒有使出快意門的絕技,既然就落在了洛天手中,生死已不再他而在洛天。
虎劍甚是後悔,他覺得洛天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有所成就,更不可能超過他,畢竟他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修鍊也在二十年左右,洛天與他修為相差至少是十年的內力,孰料洛天既然在內力上勝過了他。
洛天臉上露出了獰笑,猙獰的盯著虎劍,忽如地獄里出來的魔鬼,陰森森的。虎劍渾身無力,剛要說些甚麼,卻聽洛天說道:「做個無頭鬼吧!」
言罷,只聽咔嚓的一聲,洛天的手爪就像一把鋒利的利刃般,輕易的就把虎劍的頭顱擰了下來,嘭的一聲,虎劍的龐大身體朝後倒下,成為了一具無頭屍。
乾淨利落,一點沒有任何的猶疑,而周邊的人群,紛紛後退,想要奪門而逃。紅衣女子更是驚叫了起來,她恐懼,她害怕。
她心目中戰無不勝的二師兄就這般輕易的被洛天殺了,好像比殺雞還要容易。
洛天此時給人的恐懼是因為他殺人的手段,太利落了,一旦有機會,他從不猶豫,不給敵人一點反擊的機會,他不驕傲,他不自大,明知修為勝過虎劍甚多,他也沒有輕視對手,下手就置人於死地。
洛天沒有管周邊的人,而是把虎劍的人頭提到另一張賭桌上,從懷裡拿出一塊黑色的麻布,抖了抖,便鋪在桌面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人頭包裹起來,一切整理好后,他才開口道:「宏昌賭坊一個月後重新開業,大家若是喜歡,一月後再來關顧。」
他還在說話,很多人紛紛點頭,根本不敢說個不字,而快意門弟子大多已經奪門而出,紛紛逃離。
洛天似乎沒有要在這裡把快意門弟子清理掉的心思,瞧著快意門弟子離去的方向,他露出瞭然的笑意,心想:「我就是要你們去報喪,教你們去告知其餘三子,我已殺了兩子,等著你呢?」
下一次殺人,就不會這般輕鬆了,畢竟快意五子已死了兩個,剩下的三個定然不會分開,反而會匯合在一起,然後尋他復仇。
鳳舞問道:「姐夫,為什麼不殺他們?」
洛天瞟了眼還處於恐懼狀態的紅衣女子,睥睨道:「因為我要一鍋端了他們,然後再去尋快意老祖的仇,砍了快意老祖的人頭,我們才算是大局已定。現在雖然殺了虎劍,不過,快意五子中還有三子未殺,他們也不會想到我的修為其實殺他們三人綽綽有餘,正好省卻很多麻煩。」
頓了頓,洛天又道:「好了,你現在去把顏盈接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日就出發,料想明天會有很大的驚喜。」
說著,他又把目光落在紅衣女子身上,笑道:「你去把宏昌賭坊所有的賬務統統整理好,然後交給鳳舞,她就是你的新東家,當然,你可以逃,只是你要考慮後果。」
紅衣女子渾身一顫,忽覺身體一松,身上的穴道已解,咽了咽唾沫,蒼白的臉上更是看不到絲毫血色,機械的點頭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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