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紅裙魔女與她的嬌柔小正太
江流年一時說不清,墨白也沒有為難他,配妖的事情留到後面再說。
給長生道人一行人安排了休息的客房,墨白帶著江流年往練武場去。
墨鶯和蕭婉兒沒有跟著,二人知道墨白帶江流年去練武場是要做什麼,場面估計會很殘忍。
洛雲熙問:「前輩,你真的要研究武道?」
墨白點頭:「感覺有趣。」
長生道人擔憂道:「前輩,你可不能僅憑興趣做事啊,若是出了問題……江少俠可是江家嫡子。」
墨白寬慰道:「不會出問題,最多受些皮外傷。」
「可是……」長生道人還想說些什麼,江流年哈哈大笑,拍著胸脯,朗聲道:「道長你不用為我擔心,如果真的能跨足武道,一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麼呢?」
人活在世爭一口氣,雖然武道延壽不明顯,但總歸還是有一點兒的。
江流年想試一試。
洛雲熙回眸看了眼江流年,越來越覺得他順眼了,可比那個滿腦子黃色垃圾的秦梵好多了。
「到了。」墨白停下腳步。
練武場上,數十道白影上下飛竄,相互撲殺,身披斗笠的人偶龍人安靜的站在一旁。
墨白指著練武場中央撲殺的木偶,對江流年道:「在這裡,你可以擁有無盡的戰鬥,難度由你自己選,想要多高就有多高。」
江流年目光灼灼的盯著練武場中相互撲殺的木偶,心中驚訝的同時,胸腔中血液逐漸沸騰。
自打來了京城,他都沒怎麼好好活動筋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可無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洛雲熙冰霜般的面容上閃過一瞬驚詫,本來她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道館,墨白不會再給她帶來衝擊了,結果又一次被震撼到。
「想不到,前輩還精通機關之術。」
墨白淡淡一笑,自他回來后,木偶侍衛都被調出道館,統一在練武場相互功伐磨練去了。
洛雲熙沒有見過很正常。
墨白藏的東西多著呢,如果他有意願,能掏出大寶貝嚇得死洛雲熙合不攏嘴。
長生道人看著練武場中動作靈活,身輕如燕的木偶,嘖嘖不已,心中驚奇。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人偶龍人身上,那斗篷的款式與顏色令他感到眼熟。
這……這不是那位搓火球的大能嗎?
長生道人眼神驚疑不定,他看向墨白,認真的上下打量,仔細看來這身白衣似乎也很眼熟。
「前輩,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是嗎?」墨白看了眼長生道人,似笑非笑:「應該吧。」
長生道人挑眉,心中確信自己沒猜錯,看了眼躍躍欲試的江流年,頓時不替他擔心了。
原來是那位大佬……
江少俠,緣分到了啊。
……
閨房,淡淡花香飄逸。
墨鶯研磨著花朵,一絲不苟的翻著專業書本。
蕭婉兒綉著香包,看了眼認真的墨鶯問道:「墨姑娘,那蛇妖你給她安排到哪裡住下了?」
「啊?」墨鶯抬頭,以為蕭婉兒是擔心、害怕蛇妖,道:「他們在東廂那邊休憩,隔著蕭姐姐的住處挺遠的,蕭姐姐不用擔心撞見。」
「是嗎?」蕭婉兒莞爾一笑,「墨姑娘你自己先慢慢看,我有些累了。」
墨鶯愣了會兒,點頭:「好的,蕭姐姐回屋休息吧,我做好了去找蕭姐姐。」
自從蕭婉兒蘇醒后,時刻給人一種都十分疲憊的感覺,原本就弱不禁風,如今更是有種羸弱易推的韻味。
墨鶯猜測大概是蕭婉兒的病還沒徹底好,或者還存在什麼後遺症。
蕭婉兒離了墨鶯的閨房,緩步朝自己的住處方向走去,離著墨鶯的閨房遠了,她突的調轉方向,朝東廂走去,心中有種莫名的衝動,她想過去確認一下。
……
東廂,一間廂房。
內置簡譜,裝飾樸素。
床鋪上,秦梵哼了哼鼻氣,眉頭微皺一起,面色些許痛苦,似是做了噩夢。
「秦郎,你醒了?」
「嗯,我這是……」秦梵睜開眼,入眼便是熟悉的面孔,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鋪上,他些許茫然,「這是哪裡?」
小青面色由憂轉喜,她在秦梵脖頸處蹭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恐懼:「秦郎你總算醒了。」
秦梵昏迷的這段時間,對她來說簡直是噩夢,先是被強大的仙人隨手抓到了身前,又是被白衣道人冷眼相對。
那一刻,小青突的明白了螻蟻的感覺,自己在那二人面前就是螻蟻,她是真的怕極了,道館里的神仙隨便一個都是揮揮手就能讓她灰飛煙滅的存在,在他們面前,連長生道人都自稱晚輩。
以上還只是讓她害怕的,更可氣的是之後又來了兩個凡人。
那種看待異物的異樣眼光……
小青氣的發抖,卻又不敢動彈。
秦梵察覺到小青的身軀在顫抖,伸手輕拂安慰,「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哪裡?」
秦梵記得之前他們是進入了道庭,走進了所謂的問心路,之後的事情他就有些記不清了,想做夢一樣。
夢裡似乎有許多姑娘圍著自己轉,本來玩的挺開心的,突的出現了一個更火辣的……然後就沒了。
小青:「我們現在在仙人的道館里,你的那個朋友被仙人帶走了,說是要幫他探索武道。」
「是嗎?江兄遇到仙緣了啊?」秦梵挑眉,「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
小青將秦梵昏迷后發生的事情細緻的說了一遍。
「俊美的仙人,冰冷的道長?」秦梵沉吟一陣,看著小青,問:「有多俊美?」
「呃……我說不出來,」小青面色犯難,「總之就是十分俊美。」
秦梵指了指自己,「有我帥嗎?」
小青抬頭,盯著秦梵看了會兒,語凝在咽,欲言又止,許久她真誠道:「秦郎在我眼中是最帥的。」
雖然你這麼說我很開心,但是……
秦梵苦笑出聲,輕輕環抱住小青,一句柔嫩香軟的嬌軀與他緊貼。
秦梵詫異:「你怎麼沒穿衣服?」
小青納悶:「睡覺為什麼要穿衣服?」
說罷還在秦梵身上蹭了蹭。
秦梵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感覺到有硬物頂到自己,小青嬌羞道:「秦郎你剛醒,需要休息。」
「是呀,我需要多休息。」
秦梵摸了摸小青的頭,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小青嬌羞的眨眼,掀開被褥頭縮了進去,沒過多久,床被便開始一上一下的起伏起來。
……
蕭婉兒一路走到東廂,沿著東廂的長廊挨個走過客房,某一刻,突的在某間客房外停下腳步。
女子的吞咽聲細微。
「秦郎……」
「我還沒休息好呢。」
「嗯……我知道,秦郎躺著就好,我能自己打洞的。」
『這是什麼污言碎語?!』
蕭婉兒只覺自己的心臟砰的炸裂開來,一股濃濃的羞恥感湧上門面。
同時心中震撼不已,原來那日看見的真的是他們二人!
蕭婉兒面頰通紅,一刻都不敢多待,拔開腿快步離去。
◇——◇
漠北之變,高聳的城樓之上。
一群修士蹲在地上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位青衣小正太十分搶眼。
「兩個天人!」
「一對真仙!」
「過……」「過……」
「四個天仙,炸!只剩一張牌了。」
青年修士轉向青衣小正太,「你怎麼局局有炸,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啥?」李笙歌一臉尖酸刻薄,「你看到我出老千了嗎?平白無故血口噴人可是不對的!」
李笙歌看向周圍圍著看熱鬧的修士,高聲喊道:「大家來評評理,我有沒有出老千?」
「袖子,玩不過別人就別玩,耍賴可就沒意思了,咱們都在這看著呢,人家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
「對啊對啊,我們都盯著呢,他總不能在我們眼皮子低下出老千吧?」
「嘿嘿,要不你下來吧,讓我來刷幾把,保證把他贏得連褲頭都沒有。」
周圍觀看的人都證明李笙歌沒有出老千,袖子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
「你們不要嗎?」李笙歌笑容滿面,「不要我可就走了。」
掀開底牌,「天尊」。
袖子瞪眼:「卧槽,你特么牌到底有多好?」
李笙歌揣著手,笑呵呵:「一般一般,手氣比較好罷了,還來嗎?」
「不了。」
袖子搖頭,另一個修士同樣搖頭。
他們從崑崙墟那裡免費得來的寶貝和丹藥已經輸光了,再賭就只能用自己的東西了。
「你們誰想和我……」
李笙歌的話音戛然而止,紅群女子忽的出現從背後環繞住他,傲人的胸脯擠壓在他的後背,瓜子尖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輕聲吐氣:「臭寶,人家等了好久了,你還不回去?」
圍觀的眾修士見到紅裙女子皆是眼前一亮,一個個暗暗吞沫,暗悄悄的盯著紅衣女子魔鬼般的身材浮想翩翩。
他們之所以願意陪青衣小正太玩,很大的原因就是眼前的紅衣女子。
霸道妖嬈的紅裙魔女和她的柔弱小正太,光是看著就令人氣血噴涌!
李笙歌身子僵了僵,對著一眾修士乾澀的笑了笑,「咱們改天再玩。」
語畢,青衣與紅群消失不見。
「咕嚕~」
「真羨慕盛璃小弟,小小年紀就有嬌妻陪伴在側。」
「欸,小小年紀,就有了成年人才有的煩惱。」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眾修士發出相同卻又不同的感嘆聲。
城牆後方,臨時搭建的仙鎮里,一間不大不小的木屋中,李笙歌大字躺在床上,任由沉如月擺弄。
沉如月吐氣如蘭:「我快要突破了,幫我獵殺一隻妖王,我要它的氣血。」
李笙歌翻了翻白眼:「姐姐……妖王沒你想的那麼好殺。」
沉如月降低要求,努嘴道:「那三十隻山海大妖總行吧?」
「三十隻?」李笙歌瞪眼:「你讓我去突襲妖族的老巢嗎?」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樣?」
「你去找崑崙墟的人不就好了?」
「哈?」沉如月氣急,「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讓我去爬其他男人的床!」
「呵,我頭上的綠帽還不多嗎?」李笙歌撇過頭,一臉無所謂,「咱們現在只是單純的管鮑之交,你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
沉如月俯下身,面色悲苦:「你怎如此狠心,人家當初也是迫不得已……」
粉拳捶打一陣,她道:「你遲遲不能渡劫登仙,難不成讓我活活老死嗎?而且後來我就沒有再那樣了,我都是將氣息存儲起來,用你的模樣的人偶的!」
「呵呵,你覺得自己很無辜嗎?」
李笙歌皮笑肉不笑:「我當初沒和你說過轉世重修?」
「轉世之後還是我自己嗎?而且我都已經走到那一步為什麼要放棄!」
「……」李笙歌不語,無所謂了,反正他早就心態放平了。
沉如月撒嬌賣萌:「哥哥,你就幫幫我嘛,你已經成仙了,超凡脫俗,人家以後就乖乖當你身上的小掛件。」
「……」
「好哥哥~幫幫我嘛~」
李笙歌心軟,嘆了口氣,幽幽說道:「真弄不了那麼多山海大妖,那樣會引起妖王的注意的。」
沉如月再次降低要求,開口道:「那十隻總行吧?」
「不是,你的胃口怎麼那麼大啊?你吞的掉嗎你?」
「三隻?」
李笙歌凝眉,『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最開始說的三十隻是誇大的數目!』
深呼吸一口氣,李笙歌道:「你想什麼時候,現在就去嗎?」
「哥哥真好~」沉如月在李笙歌臉上咬了口,笑嘻嘻道:「晚上去吧,現在要和哥哥辦正事呢。」
李笙歌看了眼沉如月,吐言道:「我不想躺著。」
「哥哥早說嘛,我還以為哥哥喜歡這樣呢~」沉如月眨眼,坐起身扒拉在床頭上背對李笙歌。
鐵咩,誰會喜歡一直被騎啊!
「啊嗷……哥哥……你好凶哦。」
「我忍你很久了!」
「呃……哥哥打我屁股,壞哥哥!」
「你怎麼不去死啊!」
「要死了~要死了~」
「艹!」
……
發泄一頓后,李笙歌整個人都舒暢多了,深吐一口氣,他看著床上沉沉睡去的沉如月,眼中閃過一絲愛憐几絲恨意,他伸出手作勢掐住沉如月的脖頸。
睡夢中的沉如月鼾聲細微。
『我真是個賤人!』
李笙歌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也是!」
「嗯……」睡夢中的沉如月悶哼一聲,李笙歌在她身旁躺下,掀起床被蓋好,抱住曾經深愛過狠透過的女人。
『女表子配賤人,真特么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