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六章解惑
這第二層夢境里的一切處處都充滿了詭異,林遠心中也是十分的不解,按理說第二層夢境也是依託於第一層而存在的,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難道是此人刻意為之?
想到這裡林遠心神一緊,若是這樣的話恐怕……
正當林遠若有所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林遠,既然來了不如到我這裡一坐,讓我們再次把酒言歡如何?」
而且隨著這個聲音,一道雕欄玉策通體潔白的石橋從那遠處的湖泊中心裡的小島嶼上延伸到了林遠那裡。
聲音剛剛落下,那座石橋也延伸到了林遠的腳下,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這種情況下林遠自然知道自己一進入夢境就被此人給發現了。不然絕不會在這第二層夢境中等待著自己。
不過讓林遠不明白的是這人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難道說這人在一開始就認出了自己,可是卻一直裝作不認識,而且讓自己也毫無察覺,這份能力著實不小。
既然被發現了林遠也就不在掩飾什麼大笑著說道:「朋友相邀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林遠便一步跨上了石橋。所謂藝高人膽大真是如此,林遠相信憑藉自己的異能此人還無法對付自己,自己想要離開他根本無法阻擋,只不過那個時候就未必能如他所願的幹掉這人了。
隨著林遠踏上石橋之後,石橋便自動向後縮了回去。而林遠臉上則是毫無驚慌之色,甚至在跨過湖泊的時候還有心情看了看湖中游著的幾跳小魚兒,讓林遠嘖嘖稱奇,對於此人把夢中世界演化成這樣也是極為佩服的,至少他的世界和此人的夢中世界相比起來就相形見絀了。
不過林遠也明白,這些東西的演化也不過是他一念之間罷了。
到了涼亭里,林遠一眼便看到了那人,正是在不久之前和他高談闊論的人。
而此時,鄭黎海正是坐在涼亭中心,笑眯眯的看著林遠。
到了之後林遠則是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看了看桌上都是擺放的一些酒水林遠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
然後做出一副要倒水的姿勢,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頓時多了一個開水瓶和一個茶杯。
為自己到了一杯水,然後把開水瓶放在了一旁,頓時和這座古色聲香的涼亭顯得格格不入。
「哈,本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喝這開水。」林遠笑著說道,然後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看到林遠如此動作鄭黎海的眼中多了一絲慎重和興奮,他沒想到林遠竟然能在自己控制的夢境中有如此動作,著實讓他意外和吃驚。
「不知道這位朋友姓甚名誰,似乎對我林遠很是了解啊,而且還能在我已進入夢境就能發現,不簡單啊。」林遠開門見山的說道,到了這種地步林遠知道恐怕已經不能善了了,也就沒有了任何虛偽和客套。
「哈哈,林先生客氣了,京城如今誰人不認識你林遠,我自然也要對林先生多做一些了解了。」
「恩,忘記自我介紹了,本人鄭黎海,半年前剛剛從美國回來。想來林先生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也是正常的。」鄭黎海笑著說道,「哦,對了,有一點林先生恐怕搞錯了。」
「哦?請講?」林遠好奇的說道。
「我不是從林先生你一進來就發現了,林先生此能力著實在我之上。」鄭黎海道。
「那鄭先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林遠饒有興趣的問道。
聽到林遠相問鄭黎海笑了下說道:「從今天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雖然一開始我並不知道林先生和我一樣,但是的的確確那個時候我已經認出來林先生你了,而隨著我們的交談,林先生身上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重,終究我想到了,在梁功臣的夢裡我們已經見過一次面了,或者說是交過一次手了。所以,我猜林先生你今後必然會想辦法找到我,於是我想與其以後被林先生你偷偷的進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像梁功臣那樣抹殺了,還不如今天我在這裡掃榻相迎。」
聽到這裡林遠才明白過來,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如他,而是這人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來,所以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了,整個第二層夢境就只有他一個人,那自己進來的之後自然會被他給第一時間發現了。
想明白這些林遠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只要對方的能力不如自己那麼縱然自己沒有主場優勢也不用擔心什麼了。
看到林遠如此鄭黎海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想了想問道:「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不知道林先生能否為我解惑?」
「哦?請講。」林遠說道,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已經不再虛偽客套什麼,因為彼此心中都明白,恐怕今天只有一個人能清醒過來了,那麼說出去多少都是不重要了。而且讓對方親口說出比從對方記憶中強行掠奪要更有成就感。
「我很好奇,林先生你和梁功臣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抹殺他,要知道一個大佬的突然死亡一個處理不好不僅國內會產生巨大的動蕩,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甚至於國外也會有些勢力藉此機會鼓吹一些*言語,這樣對整個國家都是非常不利的,在我的認知中,似林先生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十分愛國的,而且以林先生如今的地位也接觸了不少,不會不明白這些,可是為什麼林遠還要這樣做呢?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希望林先生今天能給我解答。」鄭黎海很是客氣的說道。
聽到鄭黎海問這個問題林遠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鄭黎海也是沒有打擾林遠,任由他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足足有十分鐘,林遠才開口說話。
「鄭先生你說的不錯,我和梁功臣無冤無仇,甚至我和他都沒有真正的見過面,所以,按理說我和他不應該有任何的仇恨,更不應該冒著天大的風險去抹殺他,可是我偏偏這麼做極為不合理是不是?」
「不錯。這些毫無道理。」鄭黎海點了點頭說道。
林遠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繼續說道:「那麼不知道鄭先生你知不知道H省的方家。」
「方家?我知道,那是梁功臣留在H省的一步棋,可惜因為梁功臣的死亡已經被人徹底的消失了,方家父子也都去了國外。」鄭黎海說道。
「那鄭先生應該知道是誰滅的方家吧。」林遠說道。
「自然知道,是方家的死對頭。」鄭黎海很好奇林遠為什麼這麼問。
「那麼鄭先生知不知道張家是什麼動手可是消滅方家的,而梁功臣死後最大的受益者是誰?」林遠繼續笑著說道。
聽林遠這麼一說鄭黎海先是一愣,然後似乎在腦中回想著什麼,不多時鄭黎海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原來如此,沒想到張家也是林先生的朋友,而且還能如此相信林先生的話,這份友誼不錯。」鄭黎海很快就想明白了這些,有些感嘆的說道。
林遠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可是,我仍有一些不明白……」鄭黎海疑惑的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怎麼樣,有沒有聽我講一個故事。」林遠笑著說道。
鄭黎海笑了笑回到:「自然願意了,相信林先生講的故事一定很精彩了。」
當下,林遠把自己父母所碰到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有任何的誇張,完全是實打實的告訴了鄭黎海了。
聽完林遠的這個故事之後,鄭黎海陷入了無言的沉默。
良久之後,鄭黎海才一聲長嘆,滿臉的苦笑:「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一切源頭竟然在這裡,我想若是梁功臣能知道這個原因的話,恐怕也會嘔血三升而死,而且在臨死之前一定會把你們那的那個書記給扒皮抽筋了。」鄭黎海對於事情的緣由是徹底的糾結了。
林遠此時也是有些苦笑,誰能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只不過是市政府強拆房屋,這樣的事情每天在華夏不知道上演多少,很多人都司空見慣了。可是,卻正是因為這樣卻導致一個大佬直接的隕落,只能讓人感嘆造化之奇妙,命運那娘們的可惡了。
只不過林遠雖然也是覺得很可笑但是依舊正色說道:「鄭先生,也許你從小不用擔心錢和房子,但是,這兩樣如今卻放無數華夏百姓為之煩憂一生,房子是一個人的家,是老百姓得以生存的根基,華夏大地不知道多少人為此家破人亡,若非是我有著足夠的能力,恐怕如今我也和那些人一樣淪落街頭了。所以,這件事情並不可笑。梁功臣他也是死有餘辜,相信他做的那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林遠正色說道。
鄭黎海沉默半響然後才開口說道:「你說的不錯,梁功臣他的確是死有餘辜。還有這一切我都相信是真的,到了你我現在如今的情形,也沒有必要在編出謊言來欺騙對方了,可是,我不相信僅僅是因為這樣就讓人不惜一切代價抹殺梁功臣。最多也就是牽連出來了方家。我想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林遠也知道想要憑藉這些就讓鄭黎海這樣的人物相信是不可能,但是,真的理由林遠可能會告訴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