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獅子大開口
李世民看著時爍的手不停的敲著那珠子,他有種,一盤珠子算盡一切的感覺,那些紈絝子弟剛砸完,時爍的手也停了下來了。
他突然間有股不好的預感。
程處默看著周圍的人,一臉興奮的揮著手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不要怕,如果這的東家還敢在這開黑店,小爺見一次砸一次!」
「關門。」
站在門口的人一聽,立刻把門給關上了,還當個門神堵在那。
程處默看到這一幕,愣了好一會,看向坐在那吃點心喝茶水的時爍,
「你是誰?」
時爍把算盤放到桌子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砸了小爺的店,你問小爺是誰?」
「原來你就是這的東家啊,沒想到居然跟小爺差不多大啊,不過你是個黑心肝的,砸了又怎樣?我爹可是程咬金,程知節!」
程處默看著眼前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長得比他帥了那麼一丟丟,就是一張死板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他幾百貫吶。
就這?
拼爹?
嗯,這他時爍還真的拼不過?!
時爍一把掌拍在桌子上,眼神無比犀利,藐視著他,
「今天就算李世民來了,也得乖乖坐著喝茶!」
李世民正端著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裝逼就裝逼吧,非得把他李世民三個字帶上。
也幸虧沒人認出他,不然這臉丟大了。
「你們砸的東西也就四百五十七貫,我摸個零,五百貫,今天你們要是拿不出來,就去見官吧。」
旁邊的小二聽到這數目,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這地上的東西連兩百貫都不到,居然還多出了三百貫?!
這是把人工費,搬運費,勞務費,還有菜錢都算進去了?
小二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
李世民聽到五百貫,身體都僵住了。
好傢夥!
這可比他帶來的值錢多了!
不過,這幫紈絝子弟的背後,可是他朝堂上的文官武將,這小子哪來的自信,獅子大開口啊。
程處默本來想走到時爍面前,教訓他一頓的,聽到這個賬目后,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
說好的抹零,結果抹到了五百貫!
他身上連五貫都沒有。
這要是被老爹知道了,不還得打斷他的腿?!
「你個奸商!咋不去搶吶?!」
李世民聽到他這句話,很是感動,終於有人說出他的心聲了。
時爍攤了攤手,歪著頭微微一笑,
「我就是搶啊,你!能!耐!我!何?!」
囂張!
太囂張了!
如果說,前一句李世民來著得坐著喝茶是氣話。
現在居然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承認。
程處默不得不多想了,眼前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開門,開門,我們是京兆尹的官差!」
門外官差大聲的拍著門,深怕來晚了,裡面斗個你死我活了。
一個脾氣古怪的神醫,雖然他自己說他自己學的只是皮毛而已,救治不少朝中大臣。
可他要是真想揍人,整個長安城內,恐怕除了武將,沒人是他對手。
另一幫是長安城內的紈絝子弟,背後是朝中大臣。
這兩幫人真的幹起來,頭疼的可是他韓敏。
韓敏站在門外,連連擦汗,他感覺這事不是他能搞得定的。
都是幫瘋子!
裡面,程處默聽到這聲音,心裡一咯噔。
涼了,官差來得這麼快,動動腳趾頭都知道,他老爹也知道了,說不定現在就在京兆府那等著他吶。
程處默二話不說,飛快的跑向離自己最近的窗戶。
他快,時爍也快。
時爍一把提起他的后領,扔在了地上。
程處默這下真的摔了個四腳朝天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明明看著比他還弱,體重都沒他一半的人,居然能把他給拎了起來!
「跑?老子的錢還沒還,跑哪去啊?」時爍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開門,該討債了。」
時爍看著坐在二樓上,一臉笑意的崔官家,
「好一招借刀殺人吶,可惜了,這刀並不鋒利,想要我東西,想要我妥協,也不看看崔家能不能吞得下。」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現代人,雖然這系統不靠譜,好歹也有了,大不了兌換幾把熱武器干翻他。
韓敏一進來,就看到了混亂的大廳,摔在地上的程處默,站在一旁一臉憤怒的紈絝子弟,
以及坐在角落裡淡定喝茶的李世民。
韓敏一愣,雙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了。
李世民瞪了他一眼,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韓敏連忙擦著額頭上的虛汗,默默的移開眼睛。
皇帝在這裡,肯定跟皇后的病有關,他當做啥也沒看到就好。
時爍看著韓敏,嘴角勾起,他請的演員也到了。
「哎呀,我的酒樓啊,那個天殺的,居然砸了老娘的酒樓!」
一個婦女剛走進門,趴在地上痛哭,抓著一旁站著的紈絝子弟。
「你們這些天殺的,丈著家裡是官,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時爍本來想著上去裝裝樣子,扶她一把的,結果聽到這句,往後退了幾步。
「來人吶,你們看看吶,快來評評理啊,我們做些小本生意招來這樣的禍端,今天是我們,明天就輪到你們了!」
李世民看著桌上的算盤,小本生意?逗他玩吶,長安城裡最有名的酒樓,日入斗金。
剛剛開口就是五百貫,他李世民的私庫都沒這麼多。
「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拿一千貫出來,我就天天去你們家門口唱!讓世人看看,你們這些官家是怎麼欺負百姓的!」
李世民聽到這番話,茶也不喝了,直接看著趙大娘。
韓敏心裡咯噔一下,這下完了,官家子弟皇家子弟欺負平民,那是常有的事,但誰都不會拿到檯面上說。
更別提,告訴皇上。
這麼鬧下去,皇上不還得拿他問責!
「趙大娘,這錢是不是有點多了,本官剛剛可聽說了,時先生算的賬目,只有五百貫。」
「你這突然間又多了五百貫,這讓本官很是難辦啊。」
時爍看著韓敏在那抹了無數遍的虛汗,雙腿還發軟,明顯是被嚇的。
難道他這酒樓里還有什麼大人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