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發熱
房裡裴霖一把拉過眼前人,一手環住她的腰禁錮在懷裡。
「你說什麼?」
他一字一頓聽的柏嫣心驚,她也知道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
可她執拗的撅起嘴,「我說,你,你你先別在這。」
沒等她慫慫的解釋完,他捏開她的唇,狠狠的咬上。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柏嫣大腦一片空白,如昨夜的暴風雨般席捲,她整個人被動的迎合著。
他的親吻用力瘋狂,她感受到他的怒意和懲罰。
缺氧讓她本就昏沉的頭腦更加迷亂,他沒有顧及到她不會換氣,沒有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過了一會裴霖皺了眉,感受到了懷裡人的不對,她原本抵住自己肩的手臂垂在身體兩側。
他緩緩鬆開了她,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了,她就往後坐到能距離他最遠的地方,把自己縮成了個小球,抽泣著抹眼淚,雙肩顫抖。
裴霖嘆了口氣,捏著眉心也有些後悔了。
他不是故意想嚇唬她。
她說的那句不再喜歡他,讓他一時沒有控制住。
「囡囡,我........」
他深深的吸氣,還是閉嘴了,他覺得她應該不想現在聽的他的聲音,就讓她一個人安靜下吧。
裴霖看了她一會,收回視線,準備起身離開。
柏嫣抬起頭慢慢爬了過來,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她滾燙的小臉貼上他的脖子,依賴的摟緊,不想讓他走。
「囡囡,我不是故意的。」
裴霖開口解釋,他的手撫在她的後腦勺上,抱住她。
柏嫣悶悶的嗯了聲,她知道。他是為她好才逼她吃藥的,是自己先和他不講理的鬧脾氣的。
她撒嬌的拉開他的手,坐到他腿上,一抽一抽的問,「你生氣了嗎?」
裴霖笑了下搖頭,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好了別哭了。」
哭過也鬧過了她有些犯困,又不想離開他,只得靠在他懷裡強打著精神。
「囡囡?」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帶著溫情,像是漂亮的花蝴蝶引著她走進一片罌粟花叢。
「嗯?」
「昨晚出去找什麼?」
「簪子。」
柏嫣老實的回答,他的唇若有若無的貼上,手上輕輕的揉捻著她的小臉,誘哄著抬起她的頭,兩人的臉貼的更近了。
「誰送的?很重要?」
「嗯,」柏嫣揉了揉眼睛,困意讓她不太清醒,加上他問話時候蠱惑的語氣,她下意識的就乖乖回答,「是你以前送的,很重要。」
裴霖笑了下,唇貼上她的額頭。他猜到了,不過想要個準確答案。
兩人呼吸相交,他的鼻尖貼觸碰到她的鼻尖。
四周暗了下來,他的眼眸猶如深海沉寂,又鮮少的帶著溫柔的情意,和煦的包裹著她。
柏嫣眨巴著睏倦的快睜不開的眼睛,滿腦子只剩下這個男人好好看,好像是我的哎。
「囡囡,說你愛我。」
磁性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出,耳垂被人咬住,她貼上他的臉。
「我愛你,但是......」
「嗯?」
柏嫣環住他的脖子,委屈的有點想掉眼淚,「但是我好睏,我想睡覺,但是但是我怕睡醒你不見了。」
他是愛她時的裴霖,可等她睡醒是不是就要面對那個失去兩人所有記憶的他了。
裴霖忍不住笑出聲,她毛茸茸的腦袋抵住他的側臉,像是只乖巧的小貓,有時候她真是傻的可憐。
他將人從身上抱下來,放回到床上。
小人自己鑽進了被子里,閉上眼睛,只漏出上半張小臉。
「囡囡,」他重新垂下身子,將被子拉下,「親一下再睡。」
柏嫣聽話的閉著眼昂起頭摸索上他的唇,裴霖伸手墊著她昂起的脖子,琢磨了幾下她的唇。
他本想再哄她說幾句露骨的表白,但看著她迷糊的樣子,到底放過了她,起身打開門。
宋淵明明顯沒想到他這麼快開門,正湊在門縫上認真的聽著裡頭的聲音呢,被嚇了一跳趕緊跳開。
「咳咳咳,淵奚怎麼出來了,囡囡沒事了?」
裴霖嫌棄的神色不帶掩飾的流露,叫小翠重新熬藥,就離開了。
走了幾步他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她叫什麼,黃生生?歸我了。」
「哎,不是,那是何氏的人,小懲大戒,別給人弄死了。」
宋淵明嘆了口氣,他今日已經懲罰過黃生生了,只是她現在不能死,他也很煩啊。
瞧著他一點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柏嫣醒來後身體舒服了很多,頭也不似下午那麼痛了。
她坐起身,小翠雙手遞上了葯碗,「大人讓奴婢看著您喝完,您趕緊喝吧。」
柏嫣哀嘆了聲,悄悄將她拉近,「偷偷出去倒掉,不要被別人看見不就行了,快去吧,就倒在........」
她話還沒說完,門就打開了,裴霖懶散的靠在門口挑眉,「倒在......?」
「倒,我嘴裡。」
柏嫣憨笑了兩聲,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咕嘟咕嚕的一口氣幹完了。
「好孩子。」
見他一臉她老父親的樣子,柏嫣氣的哼了聲,壞心眼的親了他一口,「苦不苦,你自己嘗嘗!」
裴霖品了下她唇上殘留的葯,給了她幾顆蜜餞,哄她似的點頭,「苦。」
柏嫣嬉笑了兩聲,才想起來他以前吃的葯比她可多多了,比這個苦很多,他那時什麼也沒說,問也是沒事。
想到這她有點難受的鑽進他懷裡,她也希望他可以說苦,說痛,說自己不舒服。
「怎麼了?」
柏嫣搖了搖頭,咽下嘴裡的蜜餞,又拿了一顆含在嘴裡,親上他的唇,「甜嗎?」
裴霖舔了下唇上稍縱即逝的甜蜜,不滿的按住她的後腦勺,撬開小人的唇齒后奪了去。
「甜。」
柏嫣的臉燒紅,她嬌嗔著親了下他的臉,「流氓!」
裴霖挑了下眉,剛準備讓她知道下什麼叫流氓,宋淵明就沖了進來。
「黃生生死了?還慘死在了外頭?淵奚,我下午怎麼說的!她可是何氏的人,你就不能忍忍嗎,我把一個好看的女人殺了,你覺得何氏會怎麼想。」
「她還能怎麼想,這事我就不相信她沒聽說,大不了她就是覺得你很喜歡我,為了我出頭唄。」
柏嫣抱住身邊人的手臂,靠了上去。
不管再怎麼權衡利弊,裴霖永遠不會讓她白受委屈,這就是宋淵明和他的區別。
裴霖根本沒搭理宋淵明說了什麼,側頭掐起她臉側靠在他肩上擠出的肉,軟軟的手感不錯。
他揚起唇角把房間里多餘的那個人氣走後,一口咬上這一塊軟肉。
「肉肉。」
「裴霖!」
柏嫣的臉紅的能滴出血,她覺得自己臉燙的都可以煮熟一個雞蛋。
「誰臉上沒有肉肉啊。」
聽著她撒嬌著結結巴巴的埋怨他,裴霖憋笑到顫抖。
他都快忘了自己從哪撿到這麼個小東西的,不過有意思。
留在身邊的決定是他這輩子做的唯一值得他感慨是正確的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