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只在乎現在的我們
「你!」舟曲毅看著極不尊重人的汪嗣裕,可汪嗣裕歪頭看著舟曲毅,壞笑道:「給我安排個住處。」
「是!」舟老太太拉著舟曲毅,畢恭畢敬地回答,而汪嗣裕閑庭若步離開咖啡廳,宛若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某處商場:
本來今天谷閔曄帶著葉柒卿來跟舟老太太交談,並撤走跟蹤他們的保鏢,但他萬萬沒想到會讓葉柒卿遇上了「麻煩」。
谷閔曄隨手在手機上買了兩張電影票,買了零食與飲料,便領著葉柒卿進了電影院。
兩人坐在椅子上等待開場,葉柒卿靜靜地看著賣著廣告的電影屏幕,柔聲問道:「阿曄,你不好奇嗎?」
「需要好奇嗎?」
「額?」葉柒卿驚愕了一聲,扭頭看著谷閔曄。
谷閔曄喝了一口飲料,沖著葉柒卿微笑道,「誰都有曾經,你不介意滿目瘡痍的曾經,我也會在意你的曾經。畢竟誰都無法再這個時刻,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葉柒卿看著谷閔曄一會,感動到淚眼婆娑,帶著鼻音道:「阿曄,你知道嗎?當你弄丟了你一直珍而重視的東西,世界會變成黑色,黑壓壓的一切,讓人慢慢地無法呼吸,慢慢懷疑人生……」
「小柒——」
谷閔曄叫住葉柒卿,眉頭緊蹙,但一把將她摟入自己懷裡,聲音低沉但富有磁性地安慰道:「不用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葉柒卿咬住唇,將頭埋在他的懷裡,「謝謝你,阿曄!」
「傻瓜!」谷閔曄拍了拍她的的肩膀,「每個人都有過去,或許光彩照人,或許狼狽不堪……但過去即是過去,沒有現在的一切重要。現在我在你身邊,你在懷裡,已經足夠了。」
葉柒卿點了點頭,緊緊抱著的谷閔曄,再次重申道:「阿曄,謝謝你。」
谷閔曄柔聲說道:「電影開場了。」
「竟然是動畫片。」葉柒卿看著熟悉的動畫人物哭笑不得,「堂堂大醫生,竟然愛看動畫片,說出去可能會毀形象了。」
「沒辦法,為了小朋友開心,只能陪著看。」
谷閔曄無奈聳了聳肩,並沖著葉柒卿狡猾一笑,但後知後覺的葉柒卿笑著瞪了一眼谷閔曄,並朝著他嘴巴塞了一個爆米花,「就你話多……」
但是葉柒卿心裡紳士感激谷閔曄沒有將她的瘡疤揭開,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忽然,電話鈴聲急促響起,「叮鈴鈴——叮鈴鈴——」
谷閔曄坐起身聽電話,雖然簡單兩句,葉柒卿透著電影的光線看見谷閔曄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她不禁擔憂道:「阿曄,怎麼了?」
「爺爺住院了。」谷閔曄深吸一口氣,「小柒,對不起,我要去醫院。」
「我跟你一起去。」葉柒卿急忙抓起自己的包包,一瘸一拐地跟著谷閔曄的腳步,匆匆離開了電影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葉柒卿拚命在想:如果谷爺爺要是有什麼不測不,谷閔曄會怎麼樣?她要怎麼做才能幫助谷閔曄。
直到她到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跟谷爸爸有說有笑地谷爺爺,才鬆了一口氣,「阿曄!谷爺爺,沒什麼大礙!」谷閔曄頷首點了點頭,還是沉著臉走進了病房。
病床上,谷爺爺看見門口的谷閔曄和葉柒卿,便眉開眼笑地喊道:「阿曄!孫媳婦!你們來啦!」
「爺爺!」
「谷爺爺!」她與谷閔曄異口同聲地喊道,谷爺爺俏皮地跟他們眨了眨眼,心虛地看了一眼谷閔曄后,拉著葉柒卿的手委屈地說道:「孫媳婦,我可謂去了。今天我吃錯東西,導致腸胃炎拉肚子。」
「誰知道沒站穩就摔了一個跟頭,還把額頭給摔破了。」谷爸爸搶話解釋谷爺爺受傷的過程,谷爺爺瞪了一眼擺明在「告狀」的谷爸爸,「這糟老頭子是不是說我快沒了?讓你們趕緊來啊?」
「爺爺!」谷閔曄打斷谷爺爺的絮絮叨叨,「這些話少說。」
谷閔曄雖然是醫生,但對於生死還是十分敏感,他不想目睹任何一個他在乎的人離開。
「臭小子,怎麼跟我說話的。」谷爺爺不滿地訓斥道,雖然語氣極其不正經,但還是換來了谷閔曄的一記白眼。
葉柒卿看著谷閔曄從床尾拿過病曆本一邊查看一邊往外走去找護士。
她看著谷爺爺纏在額頭上的紗布,透著點點刺目的鮮紅色,她心疼地問道:「谷爺爺,摔那麼重,現在你還疼么?」
原本一直嬉笑谷爺爺被點葉柒卿富有感情的詢問,整個人都禁不住一愣,隨後慈眉善目地拍了拍她的手,「不疼了!不疼了!孫媳婦,你別擔心。」
「我不會那麼快嗝屁,畢竟我還要看著重孫出生呢。我們家要四世同堂,這樣才是人丁興旺……」
葉柒卿面對谷爺爺從催婚到催生,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急忙轉移話題:「谷爺爺,你餓了嗎?」
恰好谷閔曄走了進來,掃了一眼葉柒卿后,全神貫注地看著谷爺爺,「爺爺,你是真的吃錯東西,而不是吃了什麼違禁物,導致血壓升高才發暈摔倒的嗎?」
「這……」谷爺爺頓時心虛笑了笑,轉移話題,「今天你們怎麼有空一起來的?」
「爺爺,不要轉移話題。」谷閔曄看著爺爺這般心虛,心裡已經有譜了。
他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病床邊上正襟危坐地谷爸爸身上,「看來爸,你是共犯咯?」
「這……」谷爸爸被谷閔曄點名訕訕一笑,「阿曄,這事不怪啊。主要是你爺爺他嘴饞,整天嘮叨吃燒鵝腿。我看他最近的三高保持的很不錯,就想給點鼓勵鼓勵嘛……」
谷爸爸急忙用眼神向葉柒卿求救,希望葉柒卿能救援。但葉柒卿愛莫能助,畢竟她也怕職業狀態下近乎「鐵面」的谷閔曄,她無奈朝著谷爸爸搖了搖頭。
谷閔曄看著三人在他眼皮底下使眼色,相互求救,哭笑不得,「你們三個在我眼前沆瀣一氣。老的不教好小的,小的還想給老的打掩護?」
「不敢!不敢!不敢……」三人異口同聲地否認,讓谷閔曄無奈一笑。
谷閔曄給了一記眼神葉柒卿,示意她出去。葉柒卿看了一眼其他兩人,兩人一副歡送「烈士」那般目送她離開,這讓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