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夜無人入眠
冷夫人上去的倒是瀟洒,留下的冷成棱和蘇音映面面相覷,打破這樣尷尬局面的絕不可能是冷成棱,畢竟他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和局面,他只在乎事業。
「那個,我先上去?」率先說話的是蘇音映,她的確不想留在下面,和他待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本以為沉默的兩人是最尷尬的,沒想到冷成棱看都沒有看她,就點了點頭,繼續看他手裡的報紙。
蘇音映也不是什麼窮苦小姐,她在蘇家再怎麼不受待見,也是不會被忽視的,眼前這男人是幾個意思,理都不理她。
看著男人這樣,蘇音映沒好氣,索性也不回頭搭理他,賭氣似的自顧自走上了樓。
回到房裡,她猛然一驚,這冷夫人來了,她的行李也被拿到了主卧,是不是意味著她和他要在一個房間睡覺了!
蘇音映忍著腳痛,她開始在床頭櫃亂翻,又去主卧旁邊的小室,試圖找到另外一張床,甚至另外一張沙發。
當她焦頭爛額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逼近,主卧的門也被打開,映入眼眸的是那張輪廓分明的帥臉。
看著蘇音映單腳跳著在主卧里瞎跑,冷成棱眉頭一皺,問道:「你在幹什麼?」
她的行為確實很離譜,而且很奇怪,在任何一個不認識她的人眼裡,她所做的一切都像個神經病。
「我,我,我在找安眠藥。」蘇音映覺得自己對冷成棱撒的謊比她之前撒過的謊都要多。
安眠藥?他是吃安眠藥的,這件事情連劉姨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難道她真的監視他?
一股怒火涌到冷成棱臉上,他臉沉了下來,走到蘇音映身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問道:「你監視我?」
蘇音映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拚命拍打著冷成棱的手,眼角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見狀,冷成棱鬆開手,但是他的神情沒有緩下來,繼續狠狠地看著蘇音映,似乎要看看她想做什麼辯解。
「咳咳,你是不是瘋了啊,有被迫害妄想症嗎?我監視你幹什麼!既然都到這種你死我活的程度了,我也不妨把話說清楚。我,蘇音映,蘇家長女,本來嫁給你的應該是我妹妹,但是她死纏爛打我爸媽,我爸媽又心疼她,我才被迫,你要知道,我是被迫,嫁給你!我嫁給你也只是因為蘇家沒錢了,冷夫人說只要我們聯姻就能給我們一筆錢!」
蘇音映剛被他掐完脖子,又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止不住地開始咳嗽,正當冷成棱想要反駁質疑時,蘇音映用食指抵住冷成棱的雙唇,示意他不要說話。
「還有,你說的什麼監視簡直是胡說。我剛剛嫁給你,今天還在外面試鏡,哪有閑工夫搞你啊!對不起,冷少爺,我唯一做錯的就是騙了你,我騙你我在找安眠藥,實際上我在找,我在找床,我不想和你睡一張床。」蘇音映說到找床時臉上又泛起紅暈,眼神不自然了。
被眼前這個女人抵在嘴邊的手搞得難受,冷成棱厭惡的拍開她的手,繼續問她:「那你怎麼知道我需要安眠藥?」
不是說冷成棱是A市最有潛力的商業巨鱷嗎?怎麼她說話他都聽不懂,蘇音映真不想和這個總裁爭辯,可是力氣上自己又不佔用優勢,只能耐心回道:「冷少,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吃安眠我,我,蘇音映,也吃!」
說完她就馬上跑到床上,想到這個總裁對她的厭惡,絕不可能願意和她同床共枕的,現在只有誰先搶到床,誰就有可能有床睡。
看著到床上的蘇音映,冷成棱低聲怒吼:「你到床上幹什麼,下來,床不是你要睡得地方。」
「我不睡床我睡哪,你告訴我啊?」
和蘇音映爭辯冷成棱從來沒有佔過上風,既然說不過,那就用行動好了。
冷成棱拿起床上的被子、枕頭和床單,在地上鋪好,他直接抱起蘇音映,不管她怎麼反抗,他都抱著她,然後,把她扔到了地上。
「你個冷成棱不講武德,趁我不注意你偷襲我!」蘇音映被他放到地上后根本不服氣,這地上那麼冷,睡著要著涼,「我本來在客房住的好好的,是你一定要把我拖過來,你都把拖來了還不讓我睡床,這是什麼意思呢?」
這邏輯一聽就無懈可擊,冷成棱沒想到這蘇音映還挺有意思的,說起話來把他給難住了,他不覺想要逗逗她,「我都在床上了,你再來,用一個成語說是『投懷送抱』?」
胡說吧,誰要投懷送抱了,她只是奪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包括這個床,也包括,她喜歡的初以學長。
眼底閃過一絲悲傷,但是她的戰鬥欲又一次被激起,蘇音映上前扯住冷成棱的被子,猛地一拽,把他的被子拽到了自己手裡,嘴裡還嘟囔著:「我不能睡床,你也不能。」
冷成棱也不服輸,他開始和蘇音映一起搶被子。可能當冷少冷靜下來才會發現自己的行為非常幼稚,恨不得一個刪除鍵刪除這段記憶。
這兩個人就像孩子一樣,一直在爭搶,搶完被子還扔枕頭,蘇音映甚至在這場大戰中都忘了自己的腿傷。
打鬧到深夜,兩個疲憊的人顧不得枕頭和被子,倒是倒頭就睡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