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醋
在周媛拉著安娜離開時,知只也還是沒有反應。
而周津南在一旁,在周媛跟母親把安娜帶著離開后,他目光卻只是看著知只。
知只的手只撫摸著晨晨逐漸暖起來的小身子。
那幾天知只都在醫院照顧晨晨,守在晨晨身邊寸步都不肯離開。
周母問過周津南幾次晨晨的情況,見晨晨沒問題,也就沒再多過問了,周父倒是有叮囑周津南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邊,不急,先照看好孩子。
周津南確實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去處理的,隆洲那邊的事務等著他去接手,可晨晨住院,事情自然得推遲掉,他對於父親的吩咐應答著。
那幾天周津南當然也是在醫院,陪同知只一起照顧晨晨,只是這幾天知只一心只撲在晨晨身上,而周津南會讓家裡的傭人燉雞湯,他晚上回來接一趟,給晨晨送過去。
晚上周津南照常接了雞湯送去醫院,知只依舊在病床邊照顧著晨晨,晨晨下午醒了會兒,因為疼,哭鬧到晚上六點才又睡了過去。
知只下午哄了晨晨好久,到現在她才稍微喘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鬆下來。
周津南提著雞湯從外面進病房,知只正握著晨晨的手,盯著晨晨看著。
周津南停在病房門口,安靜的看著她這幅模樣,許久,他出聲:「晨晨剛才鬧了嗎?」
知只聽到周津南的聲音,她沒有回頭說,目光還是一刻不離晨晨說:「鬧了呢,剛睡下。」
周津南臉上有一些冷清,他從門口的暗處走到光亮處說:「前期會疼一點。」
知只還是沒有回頭,她輕輕嗯了一聲說:「過幾天他一定就會好了。」
她現在哪裡還能夠關注到別的事情,彷彿全世界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了一般。
周津南走過去,低頭將手上的保溫杯輕放在桌上,在放下后,他喊了句:「知只。」
知只依舊沒發現什麼異樣,還是小聲的嗯著。
周津南突然伸手將知只從病床邊一拉,知只瞬間便被他拉了過去,視線對上了他。
周津南箍住了她的腰。
知只第一反應就是要去看晨晨,她有點慌。
周津南的手卻固定住知只的臉,不讓她看過去,輕聲說:「晨晨沒有受很重的傷,你不用這麼害怕。」
知只緊繃的身子,如被人拉扯緊繃的一根繩。
她的身子在周津南手上,如炸毛的小鳥一樣,聳立的站在他面前。
周津南知道她那天是不甘心的,可迫於她母親進來,她不得不妥協而已。
小白兔雖然是小白兔,可也是稍微有點爪子的。
周津南沉思片刻,說:「以後遇到什麼事,開心就說,不開心了也不要憋著自己,作為我的妻子,我希望她是開心快樂,真實的,自在的,以及會張牙舞爪的。」
她小聲說:「我不會。」
她如實說了出來。
知只確實不會,知只從小生活在農村,她不會張牙舞爪,她是真實的,可是她開心了不會說,難過了也不會說的,她只會在心裡默默承受著。
周津南的手撫摸著她小水仙兒一樣的臉頰,眼裡是溫情脈脈:「那你會什麼,別人道歉,你不說話?」
知只以為他是誤會了,她那天是故意羞辱安娜,其實她沒有,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原諒她而已,所以遲疑了好久。
她說:「我沒有羞辱安娜。」
周津南聽了后,卻輕描淡寫的嗯了聲說:「我知道。」
知只在他的視線下,又想低頭。
可誰知道,周津南在她低頭那一瞬間時,用手抵起她下巴:「我知道你很擔心晨晨,我也很擔心晨晨,不過在擔心晨晨的時候,也先想想你還有個新婚丈夫好嗎?」
知只這幾天完全顧不得任何人,她的眼裡只有晨晨,她臉有些微紅。
周津南如實同她說著:「我會吃醋,吃晨晨的醋,你想聽嗎?」
知只立馬用手捂著耳朵說:「我不想聽。」
她有些害羞躲避,沒人同她說過這些,王錚從來都不會這麼同她說著這樣直白溫柔的話。
不過她確實忽略了他,她沒想到他會吃晨晨的醋,可確實,他們之間的關係,她為了晨晨忽略了他,好像是有點不對。
畢竟晨晨是她的兒子,而他現在是她的丈夫。
兩個人離得極近,身體相貼著,只有臉微微隔著一段距離。
晨晨就在床上睡著,周津南在燈光下看著她這幅模樣。
他溫柔的眉眼沒變,手再次抬了抬她下巴,同她說:「我知道你很乖,不過,下次不許再低頭了,不喜歡的事要說,嗯?」
他詢問著,明明是在教她,卻像是在等她的答應,充滿了對她小小的尊重,並不是強迫,而是溫柔的授予。
知只怯怯的點頭說:「好。」
周津南看著她在燈光下怯怯的模樣,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後背,將她身子輕輕一壓,將人壓在了自己懷中。
接著,便低頭唇憐惜的印著她唇角。
知只沒想到,手正放置在他肩頭,她瑟縮著腦袋想抵開。
周津南直接啟唇,吻住她唇。
晨晨還在旁邊床上睡著呢!
知只嚇得呆若木雞。
可是當周津南吻進來,她又溫順的應承著他的吻。
緊著呼吸,任由他柔情蜜意的吻著自己。
知只整個人倚靠在她懷中。
如一株依附在周津南懷中的柔弱藤蘿。
周津南一點一點吻著她的唇,小心翼翼的,清淺的,深入的,纏綿的。
知只攀附在他身上,逐漸融入在他懷中。
唇膽怯的承受著。
燈光將知只的影子照得沒了輪廓,在燈光下在周津南懷裡,遠看像是融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了一般。
房間內只有兩人還有些略帶生疏跟試探的,唇齒交纏間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