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冥雪在靈慟

吃過晚飯後，北冥雪自告奮勇的承擔起了刷碗的重任。

李凡塵來到客廳時往廚房裡輕輕瞟了一眼，看著少女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一種溫馨感在心底蔓延，只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他忍不住想起來剛才自己端著菜從廚房中出來時北冥雪的目光，當時的她心中應該與自己現在差不多吧。

少年坐在設計簡約的純白沙發上，拿起手邊的遙控器點開了好久不曾使用過的電視機。這時，客廳的擺鐘正好開始報時，七點了。

熟悉的旋律從電視機中傳來，已經整理好廚房的北冥雪來到客廳，就坐在李凡塵的身邊。

「洗完了？」

少年看著自己眼前的精靈，邊說著，邊將自己剛剛剝好的橘子遞到少女的手中。自己則伸手又從桌子上的果盤中又拿了一個。

「洗完了。」

北冥雪從少年手中接過橘子，掰下一瓣放入檀口中慢慢咀嚼，橘子很甜。接著，她伸出白皙修長的玉手，十分自然的將下一瓣橘子送到了李凡塵的嘴邊，開口說道：「嘗嘗這個，很甜的。」

李凡塵長大了嘴巴，發出了一聲大大的啊聲，眼神示意少女將橘子送入自己的口中。

北冥雪小臉一紅，不過還是照著少年的意思輕輕的餵給了他。

二人依偎在沙發上，北冥雪將小腦袋放在李凡塵的肩膀，少年則順勢摟住了少女纖細的腰肢。當看到大爺爺出現在電視上面演講時，李凡塵毫不客氣的吐槽起自己的親爺爺，說這個稿子他一定背了很長時間。

自己還小時大爺爺教自己背詩，結果將「垂死病中驚坐起」的下一句記成了「笑問客從何處來」，氣的當時旁聽的二爺爺差點沒跟他玩兒命，還好最後兩人被兩位奶奶拉開。

不過那一幕給當時年幼的我帶來的心靈衝擊是巨大的，以至於我現在還偶爾會把「暗風吹雨入寒窗」給背成「笑問客從何處來」。

北冥雪靠在少年身上止不住的嬌笑連連。

時間就這樣在一對璧人身邊靜悄悄的流逝......

第二天，從睡夢中蘇醒的李凡塵躺在床上滿足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自從進入到靈慟的世界后，好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

在床上墨跡了一會兒后，少年穿著睡衣走出房門，正好看到客廳中一身漆黑睡裙的北冥雪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說明書一手拿著天縱的遊戲頭盔研究著。

少女這身睡裙是昨天二人逛商場時買的，剛剛及膝。依少女這樣斜靠在沙發上的姿勢，睡裙的下方正好露出一小段晶瑩玉潤的小腿，在漆黑睡裙的反襯下更顯白皙迷人。

過了一會兒，少女從頭盔的研究中抬起頭，正好看到站在門口正盯著自己光潔小腿眼睛一眨不眨的李凡塵，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低低的嚶嚀了一句：「大色狼。」

說完從身邊拿起一張毯子，蓋住了雙腿。

迷濛住雙眼的事物被掩蓋，李凡塵聽到了少女的話后也是忍不住老臉一紅，不自然的乾笑著做到北冥雪的身邊坐下，強行轉移話題。

「在研究頭盔？」

少女被他拙略的轉移話題技巧逗笑，將手中的說明書放下，對李凡塵說道：「嗯，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不過遊戲要等到晚上才開始，有些等不及了。」

北冥雪的話語中帶著几絲雀躍，因為病情不能太過激烈運動的她早就想盡情的放縱一番。

忽然，李凡塵好像響起了什麼一樣，對少女說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啊。」

說著，轉身跑向了二樓。

坐在客廳的北冥雪聽著二樓咣當咣當翻箱倒櫃的聲音有些摸不著頭腦，滿臉問號。

大約五分鐘后，李凡塵抱著一個嶄新的頭盔從二樓下來，將一旁的插頭安裝在沙發不遠的插座上后，在少女不解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將其帶在了少女的頭上。

「這是靈慟的頭盔，我成年的時候因為終於能征戰靈慟有些太過激動了所以網購時不小心買了兩個。一個現在放在你身後那個陳列櫃里，另一個被我丟在二樓倉庫了。時間一長就給忘了。」李凡塵向少女解釋道。

「靈慟要等到天縱開啟一段時間后才會關閉，現在就算今天是天縱的開放日，留在那裡面懷舊的玩家也不會太少。怎麼樣小雪，有沒有興趣在進入天縱之前先見識見識我鏖戰的一年多的地方，天縱跟靈慟的操作不會相差太多，就當是先熟悉遊戲了。」

「太好了！」北冥雪有些激動，情不自禁的握起了一對粉拳。

「別激動，冷靜，冷靜！」李凡塵趕緊安慰這位網癮少女的情緒。

「你平躺在沙發上，然後啟動頭盔就可以進入遊戲，你把你要使用的遊戲ID告訴我，我上線加你好友帶你快速升到三十級，學幾個技能之後去簡單體驗一下遊戲的操作。」

「嗯，我還是用北冥雪這個本名吧。」北冥雪點點頭，躺平在沙發上。就在要進入遊戲的時候，少女忽然對李凡塵說：「你會不會在我進入遊戲的時候圖謀不軌。」

「我去，我可是正人君子好不好，別胡思亂想快點進遊戲。」李凡塵聽到少女的話后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哈哈。」

少女留下一串嬌笑后，啟動了頭盔，進入到了靈慟的世界之中。

李凡塵估算了一下少女創建人物的時間，起身從陳列櫃中將自己本來已經封存的頭盔拿出來，在進入遊戲之前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北冥雪，確定進入遊戲不會對少女身體造成什麼不良影響之後，眉眼含笑，極盡溫柔：「丫頭，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林克斯大頭」（劃掉）

再次踏入熟悉靈慟世界，李凡塵劃出好友界面搜索了一下北冥雪的玩家ID，在提交了好友申請之後看了一眼她所在的新手村后呼喚出自己的地神級坐騎月影翅后飛速趕往目標點。途中，一些懷舊的靈慟玩家看到天上一閃而過的漆黑羽翼忍不住激動的截圖發個朋友圈留念。

「滴，靈慟將要結束的時刻，刺客之神凡人回來了，為我們送行！」

很快，該玩家的帖子就被月恆官方置頂轉發，上面還帶了一句話。

「願你們的榮耀永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