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開啟十生十世
看見陰如寐走得如此果斷，羚雪川皺眉思忖一番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時，柳書輕聲問道：「師兄，陰如寐此話何意啊？」
羚雪川嘆息，道：「我們中計了……」
「中計？」，聽到這，夜如明也有些懵逼了。
「嗯。」，羚雪川道：「我原本還困惑陰如寐為何不早早出手與闕兮之聯手將哀鳴谷滅殺在此，現在我想明白了……」
柳書見狀，催促道：「師兄啊，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解釋一下吧。」
羚雪川點頭，解釋道：「從我們到達盆地開始，我們就已經掉入陰如寐的計劃之中。其當時故意不出手，就是為了拖到我們趕到，救下哀鳴谷一眾人。」
平陽瀾聞言，皺眉道：「羚公子意思是陰如寐的目標從來不是我哀鳴谷？」
「是的。」
羚雪川繼續道：「她的目標是闕兮之……」
「闕兮之？！」，柳書與夜如明二人詫異一聲，面露困惑。
隨後，夜如明道：「陰如寐的目標難道不是從哀鳴谷手中獲得十生十世花，然後順帶將哀鳴谷眾人滅殺在此嗎？」
羚雪川搖頭，沉聲道：「十生十世花與消弱哀鳴谷實力固然重要，但這重要程度遠遠比不上一闕天王。」
提到闕天王，眾人恍然大悟，洞悉了其中緣由。
夜如明瞭然地點頭，喃喃道：「陰如寐故意不出手並將十生十世花留下，這都是為了拖延時間好讓我們前來營救，目的是為了使得羚師兄與闕兮之死戰……」
下一秒，柳書接著說道：「其借師兄之手，除掉了闕兮之。當闕天王知道此事時候會把帳算到我仙域頭上。這樣一來，神域算是將闕天王徹底拉攏了過去……」
「沒錯，不僅如此陰如寐還假意與你們約定，獲得了十生十世花。我敢料定，就算你們不給，她也不會出手將你們滅殺。「
羚雪川說罷，看向平陽瀾又道：「畢竟為了一株十生十世花將鳳族推向我仙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聽到這裡，夜如明與柳書徹底懵了。
陰如寐計劃環環相扣，其甚至沒有出力就為神域贏得了闕天王，並拿走了十生十世花。
甚至，還避免了與哀鳴谷徹底鬧僵。
現在仔細琢磨，陰如寐之心計使得夜如明等人後背發涼，額間不由流下了冷汗。
見眾人心情沉重，羚雪川安慰道：「好了，萬事總有好有壞。至少，我們獲得了四株十生十世花，不是嗎？」
聞言，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夜如明手中十生十世花上面。
獲得此寶，人人有功，要怎麼分配現在成了一個難題。
見狀，平陽瀾開口道：「明越公子手中十生十世花就由你們永恆劍域與泯滅星域帶走吧。我哀鳴谷能活著多虧你們雙方功勞，就不參與分寶了。再則，我們一方已經獲得一株，足矣。」
說著平陽瀾拿著手中十生十世花，晃動了一下。
羚雪川向平陽瀾拱手，道謝道：「多謝聖女。」
平陽瀾回以微笑，並未再多說什麼。
下一刻，羚雪川看向夜如明，詢問其意見道：「明越帝子，那你我雙方平分此花，如何？」
這提議深得夜如明心意，其連忙道：「就依羚師兄所言。」
說罷，夜如明將兩株遞向了羚雪川。
羚雪川接過，下一秒便將其中一個給了柳書。
對於此舉，眾人並未說什麼，也覺得極為正常。
羚雪川與柳書二人出力最多，實力最強，身份也是最珍貴的，此寶由二人所拿本就正常。
當然了，這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難免不公，但那又如何？
修鍊至此，所有人早已知曉這世間本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情，所有的公平都要用實力說話。
至於泯滅星域這一方更是沒有任何異議，將兩株十生十世花交給了夜如明與張勝賢。
見分配完畢，羚雪川看向柳書與夜如明二人，建議道：「你們就在此使用此花吧，儘可能提升實力，之後危險程度會下降不少。安全方面你們放心，有我為你們護法，無人敢來。」
柳書問道：「師兄你呢？現在不使用嗎？」
羚雪川搖頭，輕聲道：「我要留著，待突破帝君時再用。」
與羚雪川一樣的，張勝賢與平陽瀾也未選擇此時使用。
柳書瞭然，萬般理解。
三人畢竟不像他與夜如明，他們的目標早已不是仙君，而是帝君！
說著，夜如明、柳書二人當即盤膝，用仙神識將十生十世花包裹，陷入了沉睡。
見狀，羚雪川看向平陽瀾，輕聲道：「聖女如若有事可以先行離開，」
平陽瀾微微搖頭，道：「此次歸墟行畢竟不同以往，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予我們尋寶。與其亂走不如留下，畢竟下方盆地中還有許多草藥，可供採摘。」
「甚好。」
羚雪川笑著說道一句，隨後讓眾人分散，自由採摘草藥去了。
而他自己則是坐在夜如明與柳書二人身邊，療養起來。
與闕兮之一戰，雖然最終羚雪川獲得了勝利，但消耗無疑是巨大的。
羚雪川也需要抓緊時間恢復，身在歸墟，還是時刻保持巔峰狀態的好。
……
與外面忙碌著採摘草藥的眾人不同，柳書與夜如明二人已經雙雙進入睡眠之中。
說是睡眠但夜如明二人可不這樣認為。
因為從使用十生十世花開始，他們的記憶就已經徹底被封印，進入「輪迴」之中……
「哇嗚哇嗚哇嗚……」
隨著嬰兒哭聲響起，夜如明緩緩睜開了雙眸。
我在哪兒，我是誰……
各種問題浮現在夜如明腦中。
其看向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簡樸木屋之內。
而他正在被幾男幾女圍觀著。
「你看他眼睛正在四處打量這！」
「那麼小眼眸中就充滿了慧光，此子日後非凡，二妹、二妹夫，你們好福氣啊……」
「哈哈哈，借大哥吉言。」
「話說，衛傾，你二人想好孩子名字沒有啊？」
「剛才還沒想到但看著孩子一瞬間，我想到了！夫人，這孩子就叫衛慧明，可好？」
「二妹夫，你取的怎麼像一個道士的名字？」
「聰慧明智，就依照相公所言，就叫衛慧明。」
就這樣，夜如明的第一世開始了。
……
或許是名字的原因，第一世中的夜如明從小便展現出非凡的天賦。
三歲識字，八歲已讀千文，各類詩詞經書信手捏來，聰慧非凡。
憑藉著過人的智慧，夜如明年紀輕輕便中了狀元，身居高位。
經過一番努力加運籌，夜如明成為了該朝最為年輕宰相。
一人之下萬上之上的感覺讓夜如明忘乎所以，然久而久之，夜如明卻覺得內心空虛無比。
官場中的爾虞我詐，人世間的世態炎涼，種種情景讓夜如明無能為力，感到心累不已。
所以，夜如明辭去了那萬人敬仰的高位，離開了權力的漩渦。
離開后夜如明前往深山，拜入一道館之中，整日吃齋念經，渡過了餘生。
……
因果向來是最公平的。
夜如明前世修道「種」下的因，在下一世迎來了他的果。
第二世中，夜如明降生在一商賈人家。
和上一世不同的是，這一世的夜如明並沒有顯得那般天資聰慧。
從懂事開始，夜如明就與其它家孩童不一樣。
他不去學堂，不觀聖人之書亦對那些個追名逐利之人，嗤之以鼻。
見自己孩子漸漸長大，依然不學無術模樣。
夜如明的爺爺在某日將其叫到了身邊，詢問他為何不願去學習。
對此，夜如明答覆他爺爺道：「爺爺，並不是孩兒我不願意學習，而是我深覺自己的目標不在塵世之內……我想去遠方看看不一樣的世界……」
夜如明的答案讓其爺爺一怔的同時想起了少年時候的奇遇。
最後在一家人不解的目光下，夜如明的爺爺從一箱子里倒騰出了一株已經燒了一半的香。
沒有任何解釋的，夜如明爺爺當著眾人面前將這香點燃，然後靜靜等候著。
剛開始，其家人都以為其瘋了。
但下一刻，本晴空萬里的天空驟然響起雷鳴，他們的神情變了。
見狀，夜如明連忙問道其爺爺：「爺爺，這柱香到底是什麼？」
其爺爺走出屋內，望著天空道：「爺爺兒時曾追隨你太爺爺奔波各地，學習經商之道。有一次我倆迷路深山之時，偶然遇見過一受傷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傷勢頗深卻還頑強活著，按其所受傷勢來說早該死去多時才對……雖然覺得古怪，但我與你太爺爺連忙出手施以援救。讓我們沒想到的是，數日之後那男子傷勢竟然痊癒了……」
聽到這裡夜如明皺眉道：「爺爺，是不是你記錯了。如若一個人受到危及生命的重創，怎麼可能數日就能恢復？」
夜如明爺爺搖頭，繼續道：「不會記錯的，此事時至今日，我也記憶猶新！而且那男子離開前曾送我與你太爺爺這半柱香，並稱日後如有後人想去看看不一樣的遠方就點燃這柱香。」
說道這裡，他看向夜如明，道：「這件事就本就荒誕離譜，久而久之就被我遺忘，而那半柱香也一直靜靜地躺在箱子深處。可孩子你剛才的那句話，讓我想起了此事，所以我想要試一試……」
說完，夜如明爺爺不再多言，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蒼穹，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