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蒼蒼茫茫碎乾坤

南疆。三日後。

「旅客們請注意了，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再次感謝大家乘坐《黑天鵝》航空公司的航班，如果有旅客要去惡羅城觀光，請下了飛機坐擺渡車，到站以後上94路公交車就可以到城際公交站了，另外機長友情提示，如果您要是去惡羅城旅行，請一定要購買人身保險。最後，祝大家旅途愉快。偷的開心，搶的舒服。（後面說的外語就聽不懂了。）

一架老爺飛機緩緩的停在了機場。座位四周都是壯漢的徐風，也在空姐的問候聲中醒了過來，這座具有末日風格的機場坐落在密林的邊緣處，一下飛機，徐風就從熱心的保險先生那裡得知，要想到惡羅城還是需要坐很久的車才能到達。徐風也老老實實坐上了擺渡車又轉乘了兩趟公交后。終於在一日後，他的雙腳總算是踩在了惡羅城的地界上。

「含笑半步癲啊。」

「一日喪命散啊。」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啊。來啊，大優惠啊，買三送一咯。你走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啊。老闆來看看啊，我們這裡可是街上最有名的店了啊，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惡人排行榜上的人，是不是都到過小店買過武器。來啊，別走啊，我給你個優惠怎麼樣，九折。八折，你別走啊。」

在郊區進城的道路上，兩邊擺著各式各樣的地攤，看似尋常的地攤，可賣的都是一些，殺人奪命，坑蒙拐騙的道具，要是想出道做匪的話，那真的是來對了，不管是十八般武器，還是毒藥蒙汗藥，那都是一應俱全。讓來來往往的遊客大感興趣。甚至有人當場買了毒藥，然後又吃解藥，我去。真是刺激。看來到這裡旅遊的人，不是壽星公上吊就是腦子又坑，就是想找到一夜暴富的機會了。總之在這奇奇怪怪的店鋪里，竟然也是遊客人來人往的。

「小老闆，不用好奇啦，這裡就是這樣的，哈哈。一看你就是外地來旅遊的對不對，你今天也進不了城了，要不就在鎮上住下來好不好，我們店的服務最好，而且晚上還給加被子喲，我們家的被子是這條街最漂亮的，怎麼樣，小老闆，走嘛，走嘛，今天你就算走到城門口你也進不去的，守城大人都回家了，還不如好好住一晚明天早上再進城也不遲啊。」一位穿著花布襖子的中年婦女向徐風介紹著旅店，看著女人凍的有些紅紅的臉蛋，一副憨厚的模樣，就想著今天晚上就住下來，明天再進城好了。

「大姐，前面帶路吧。」

「好的，好的，小老闆，我家店保證你住的舒舒服服的，你放心，我現在就打電話讓我男人給你準備被子，還有熱水，讓你先洗個澡，小老闆，你這是要進城旅遊啊，還是要辦事啊。」

「大姐，我是來旅遊的，就想看看南疆是個什麼樣子的，從小都沒出過遠門，就想著好好看看，找點刺激。」

「嘻嘻。你這小老闆可是個有趣的人，不知道小老闆在城裡可是認識人啊，敢一個人到惡羅城裡旅遊的年輕人可是不多啊。」

「呵呵，那有認識什麼人啊，不過大姐你要是認識什麼人，給我當個嚮導也行啊，不過我可沒多少錢。別坑我。」

「你這小老闆還真謙虛，放心，我一定給你安排，價錢也是最便宜實惠的。」

「那就好，大姐你費心了，如果嚮導帶的好，我一定不會少他的小費的。」

「哈哈，小老闆放心，都是自己人，用著隨便使喚就行。」踩著細碎的步子，老闆娘帶著徐風走進了街上映著紅紅大字的旅館。進門就大聲招呼著男人，趕緊來迎客，可來人竟然是一個黑髮披肩的女孩，一雙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徐風，那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還有好奇。

「小老闆，裡面請，別客氣，先在前台坐一會，我這就讓人給你鋪床去，晚飯一會就好，你要好好嘗一嘗我們這裡的大刀肉，用烤好的肉再撒上芝麻還有孜然，吃起來那叫一個過癮。」

「嗯，那就麻煩老闆娘了。」

「不用，不用。」老闆娘轉身看到女孩盯著徐風，也有些氣惱了起來。「你怎麼還看啊，快去鋪床，還有記得把好茶拿出來，給客人起好，」

「好的，老闆娘，我這就去。」女孩轉身上樓又回頭看了徐風一眼，正好徐風也看了她一眼，兩人眼裡沒有戀人的柔情，卻只有狐狸一般的環顧。目送女孩上樓，徐風也打量著前台的一切。一張簡單的高寫字櫃組成了老闆娘的收銀台，牆上掛著幾個，各地時刻的時鐘。當看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徐風有點納悶了，這時鐘既沒有指針，也沒有時間的顯示，只有一些數字在不停的轉換著，等徐風走進時，上面的數字竟然停了下來，沒有過多的研究，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小心為上。

時節已是深秋，到了晚上還是有了些許的涼意，徐風想著明天還要進程，就早早吃完了飯，回房睡了。一張簡單的雙人床，一台老的掉牙的電視，唯一能看的過眼的就是那電視旁邊的電腦了。沒想到還是個電腦房，這讓徐風很是意外。打開電腦，想看看各地的在危機下的狀態，可還沒有進瀏覽器，就看到電腦竟然自動的要播放視頻。一些打著馬賽克的鏡頭，讓徐風臉紅著趕緊關上了電腦。還沒有等他嘆氣。門卻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老闆，你睡了么？」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門沒鎖，進來吧。」

「老闆，我，我，我，是老闆娘讓我來伺候你的，你就可憐我一下吧，讓我好好伺候你。」老闆娘說的漂亮的被子，竟然就是徐風見到的黑髮披肩的女孩，一身輕薄的睡衣，包裹著年輕豐滿的身軀站在了徐風的面前。在沒有暖氣的房間里，瑟瑟發抖。

「你？怎麼會被老闆當成被子的，是不是家裡有什麼困難？」

「唔唔唔。是的老闆，我爸爸是個畜生，他從小就不讓我上學，還讓我出去撿垃圾，等大一點的時候就讓我去打工，現在他欠人了一大筆錢，就把我壓在老闆娘這裡，讓我在這裡當被子，老闆娘給我提成，什麼時候還完錢，什麼時候才能走。」

「你老爸也太不是東西，你還是起來吧，我不需要什麼被子，你走吧。」

「老闆，我要是出去沒錢的話，會被老闆娘打死的，每次要是這情況我都會被她打，我求求你了，讓我陪陪你吧。」

「這老闆娘也不是好人，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吧，等你唱完我給你錢，你看怎麼樣，這樣你就可以在這裡多待一會，而且也有錢給老闆娘了。」

「謝謝老闆。謝謝，我這就給你唱。」

「喲喲阿羅山，高聳又挺立。」

「喲喲阿羅山，神秘又美麗。」

「山上住著喲，一位美麗的鬼女。」

「每晚出來喲，摸摸你的臉喲。」

「摸完哈哈笑喲，那是在祝福你。」

「老闆，我唱的不好么，看你好像都不高興的。要不我再換一首，讓你開心的歌好不好。」

徐風聽到這歌不經得想起十年前，婉音唱歌的時候，音容笑貌就像是在眼前，回憶也一瞬間回到了那個她想家的時候。淚眼婆娑的唱完這歌，婉音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沒想到第一次來她的家鄉又聽到這歌，真的是感概萬千。

「沒有。你唱的很好，想起以前給我唱這首歌的人，現在是一睡不起了。」

「什麼？一睡不起？老闆，這是我全部錢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好不好？」少女聽到徐風的話條件反射般的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饒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要害你了。你怎麼莫名其妙的？」

「老闆，給你唱一首歌，都已經是一睡不起了，我都給你唱了這麼半天了，那還不得要屎唔全屎啊。」

「我什麼時候說她是我害的了，她是因為一些事情才這樣的，我怎麼可能害她呢。再說了，你這鉤子不是後面還有榔頭啊，棒槌的么？怎麼就怕啦。（黑話）」

「哈哈哈，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可是偽裝的很好了。」黑髮女孩竟然一改可憐面目，變的魅惑陰狠了起來。」

「你見過那個女孩子當服務員還買的起香奈兒的，還有你走路的姿態也是囂張的不得了，你見過哪個服務員不是小碎步，你再看看你，大步流星得樣子，十足的老闆氣勢，我像你才是老闆，那大姐跟她老公才是打工的吧。」

「嘻嘻，看來騙不到你了啊。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委屈你了，乖乖的哦，別讓姐姐給你好看的。」

「我這人就喜歡吃軟不吃硬，要是有好看的，趕緊拿出來吧。」

「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武修羅，給我出來，把這小子給我宰了。」

嘭，。，，大門被撞開，一道人影一閃撲到了徐風面前。徐風沒敢硬擋直接拿起椅子甩了出去，咔嚓。，，椅子被黑影撕裂。黑影去勢頓減，也露出了黑影的真面目。硬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徐風。

「就這？再來吧，我到要看看，你門還有什麼本事。」

「呵。我看你是鴨子嘴硬，武修羅，給我殺了他。」

「暗影，絞殺。」武修羅的手指上飄蕩出一根根絲線，看似綿軟，可在閃電般的突進中，竟然像鋒利的刀一樣，所過之處都被切割成了兩半，在絲線快要落在徐風眼前的時候，只見徐風提氣，聚力，口中凝聚處點點火光。

「風之極。碩鯨吐納。」一聲如蠻牛一般的吼叫，直接將武修羅吹飛，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而一直趾高氣昂的黑髮少女，被吹的趴在了地上。」

「好了，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吧。」徐風看這地上的兩人，實在是沒有多少交朋友的心情，婉音還在昏迷，他想快點了解城裡的事情，這不得不向這些地頭蛇討教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