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前往冀州
第二十六章前往冀州
山莊門前十輛貨車，都用黑布蒙著。隱隱聽到最後兩輛車上傳來低低的獸吼，十輛貨車中間有一輛馬車，車簾半掩，堂主羅思語坐在其中。長風商會兵堂的五十人分列車隊左右。盡皆黑衣勁裝，身形精壯。領頭之人年約四旬，氣息綿長，神情凌厲。正是此次行動的隊長羅斯。看起來也是一位玄黃境的強者。
前往冀州的隊伍裡面，除了羅思語堂主帶領的兵堂的五十人之外，還有萬獸山莊的一干弟子。讓余玄機詫異的是，除了賈園跟來之外，大小姐賈音也跟著一起來了。
見到余玄機，賈音神情複雜，說：「你也來了。」
余玄機笑了笑：「來給大小姐鞍前馬後跑腿。」
賈音臉色一紅：「余師弟還在記仇啊，你也別叫我大小姐，你將來也要入雲霄宗的，叫我一聲師姐就是了。」
余玄機知道賈音進入雲霄宗時間長而且地位不低，以後進入雲霄宗免不了打交道，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旁邊眾人見了余玄機也是高興，杜小武道：「又能和余兄弟並肩作戰了。」
柯剛道：「是啊，有了余兄弟，管他牛鬼蛇神，還不是手到擒來。」
杜小文，白娟，賈園都上前和余玄機打過招呼。賈園見到余玄機，想起母親的叮嚀。臉上一紅，粉面桃腮。余玄機很是詫異，心道：「這個……為什麼見了我臉紅，不過，還挺好看的。」
眾人見過羅思語堂主，隊長羅斯吆喝一聲，眾人都上馬。一行緩緩的離開萬獸山莊，往冀州道而去。
冀州在雲州的西北方，路途遙遠，日夜趲行，一切順利的話有半月光景就可以到達。長風商會在雲州和冀州之間來往過幾遭，熟悉路線，兵堂紀律嚴明。隊長羅斯經驗豐富，安排天亮出發，天黑紮營。一路行來無事。
走了幾日之後，人家漸少，行客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萬獸山莊眾人已經漸漸失去了剛出來時候的新鮮和熱情。
這一天，來到連山腳下，說是連山，其實是個大一點的土岡。山最高處不過數十米。不過綿延數十里，旁邊有低矮的樹木成林，蓊蓊鬱郁。眾人奔波一日，除夜晚輪哨值守人員紮營之後早早回帳篷休息。
天色昏黑，一點點月牙也藏在雲彩後面不肯露頭，不遠處的矮樹林里偶爾傳來一兩聲蟲鳴。似乎在責怪這貿然闖入的人類打擾了他們平靜的生活。余玄機盤膝坐在帳篷里，氣行周天，神接八極，經脈里的靈氣越來越雄厚，丹田好像一片汪洋，彷彿能聽到嘩嘩的波濤聲。……惟恍惟惚，惚兮恍兮。余玄機只覺得自己彷彿成為天地間的一部分，精神遊走，從身體向四周散開。感受到了旁邊柯胖子的呼嚕聲，看到了帳篷外將熄未熄的篝火，聽到了輪值守夜的漢子們的低聲交談，聽到了土岡上拂過的威風，感受到了密林出昆蟲振翅和小草拔節的動靜……驀地，余玄機睜開了眼……有敵來犯。
余玄機沒有驚動旁邊呼呼大睡的柯剛，溜出帳篷，來到守夜的漢子身邊，問道：「兩位師兄辛苦了。」
兩人以為余玄機睡不著，道：「小兄弟要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余玄機道：「勞煩兩位師兄弟，我要急事找羅隊長。」
兩人遲疑了一下，余玄機道：「事情緊急，還請立即通報。」話音未落，羅斯從黑暗中現出身形，道：「小兄弟，找我有什麼事？」羅斯久走江湖，輪值守夜絕不是表面上兩個明哨，實際上更有無數暗哨。
余玄機把剛才發現的情形告訴了羅斯，道：「羅隊長，敵人乘夜來襲，我去探探虛實。為防萬一，你要兄弟們做好應敵準備。」
羅斯將信將疑，道：「小兄弟，我沒有見你走出營帳，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知道密林有敵。」
余玄機道：「此事容后解釋，還請羅隊長速速做好準備。」
羅斯沉吟片刻，對著守夜二人點了點頭，二人迅速離去。不多時，眾人都已集結完畢。羅斯交代了幾句，眾人俱自隱藏了身形。
土岡上的夜色濃的像化不開的墨汁，四周的蟲鳴也消失了。天地間一片寂靜。只有營帳中間的篝火發出微弱的火焰，算是給天地間增添了一絲生氣，忽而連這星星點點的火焰都要熄滅了，一絲一絲的煙氣氤氳升騰，看起來更像是一張張怪笑的鬼臉，似乎在等著擇人而噬。
余玄機悄悄靠近樹林，樹林里隱隱綽綽。正不知有多少敵人。須臾，見一個領頭之人揮了揮手。黑暗中無數黑影悄悄摸出，直奔土岡上的營帳。
忽然一聲呼哨，營帳四周鼓噪四起，剛進入營帳的敵人大驚，來不及作出反應，無數利箭破空而至，箭如雨下。黑衣人驚惶四竄，領頭黑衣人尖聲大喊：「聚攏，別慌。」卻哪裡有人聽得進去。剛逃出營帳附近，又遇到伏擊。慌亂中敵我不分，死傷無數。
忽然有人大喊一聲：「舉火。」四周點亮火把，正是埋伏在外圍的長風商會眾人，再看營帳中，中箭的，踩踏的，外圍被伏擊的，死傷無數。
羅斯越眾而出，看著伏擊圈裡的敵人，喝道：「哪裡來的螻蟻，敢打長風商會的主意，還不束手就擒。」
敵人中領頭之人，面目猙獰：「少拿長風商會嚇唬大爺，你們來到大爺的地盤，就得給大爺孝敬孝敬。」
羅斯道：「閣下莫非是連山五虎寨的當家？」
領頭之人道：「正是你四爺上山虎李有喜。」
羅斯道：「長風商會和連山五虎寨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四當家今天晚上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
李有喜獰笑一聲：「你四爺是做強盜的，有了過路財，哪裡有不取得道理。」
羅斯哈哈一笑：「一群烏合之眾，也不怕崩了你的牙。」廢話不多說，手提一對量天尺，直奔李有福。李有福獰笑一聲，手拿鬼頭刀迎向羅斯。
連山五虎寨就是一群佔山為王，劫道掠財的強盜。當家的是兄弟五人。老大鎮山虎李有福，老二穿山虎李有祿，老三坐山虎李有壽，老四上山虎李有喜，老五穿山虎李有財。兄弟五人平時多干點劫道搶錢的勾當。仗著武功高強，為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