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奮鬥篇）酒壯慫人膽
「陳哥您就饒了我吧！我沒有您那膽量！」我嘴裡奉承著，心裡罵著：「老流氓！早晚派出所把你抓去！」
「看你那點出息！罷了！不行的話，你就天天到她家去磨！只要不拿大鐵鍬往外拍你，你就不走！懂嗎？」陳主任顯然不滿意我沒有按他先前的意思辦。
「這能行嗎？您是說讓我學您的朋友？」我其實想問，如果人家拿小鐵鍬打我怎麼辦！
「看你說的！要不還能怎麼辦？好像老哥我糊弄你似得！」他又開始喝酒，我想攔著，我怕一會兒找地方用尿淹死人的是他，真搞不懂他那精瘦的肚子，為什麼還沒有撐破！
「可是……可是我沒有時間呀？再說，她不讓我到她家去……」我的聲音一低再低。
「我又沒真讓你天天去，你不會星期天去呀！廠里兩個老闆很看重你，現在急缺修理方面的人才！要是你天天不上班，那樣老闆還不扒了我的皮呀！」
「這都不是主要的……算了……！唉……」我很佩服他的敬業精神，很神奇，也很期待沒有皮的他，看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回到廠里，我在廁所將啤酒都餵了抽水馬桶。它的肚子比我能放東西，各種各樣的污穢從嗓子里流出來，很不舒服，刺鼻的味道直接導致我的眼睛濕潤了，我哭了！很傷心……
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可以再讓我傾訴，唯有冰涼的自來水與我作伴。我決定採用剛剛學來地方法，進行深度攻擊。
香蕉和西瓜都不是特別的貴！大概現在除了酒什麼都在貶值，大批國營廠礦倒閉；包括成批的大中專學生，甚至大學生都在為了找工作而奔波，這也是王燕紅作為副縣長的女兒，也要去那麼一個私營企業實習的根本原因。
計程車很黑，作為那個時代新生產物，十幾華里竟然要七十塊錢！不過在我試圖騎上那輛我的新車未果之後，和小命兒相比已經很划算了！再者，他要等在外面，等著把我拉回廠里，或者火葬場。
屋裡很黑，一股陰沉沉的氣氛，讓我很不舒服。特別是王燕紅竟然不在家，那個中年婦女說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我除了放下水果坐在炕上之後，根本沒有動過，甚至連眼神都在跟著准丈母娘沏茶倒水的身影。
「小夥子我們好像見過！」她遞過了茶杯，讓我受寵若驚。
「是吧！上次通知燕紅去廠子參觀的就是我，您的記性真好！」我站起來接過茶杯，不管對不對先是一頓馬屁拍過去。
「啊……我說呢！你是哪裡人啊？」准丈母娘笑得很假。
「我是xxx農村的！離您這兒不遠！」我見她臉色一變忙又說，「家裡準備給我在城裡買樓呢！」
「嗯……你也是小紅一個廠子實習吧？」她不知為什麼打斷了我的話。
「是的！我們在一個車間，她是機工，我是機修工，聽領導說，以後我的工資可以從現在的6oo多塊，漲到1ooo多……」我說著從車間主任那聽來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就是想證明自己很特殊。
「哦……外面那個師傅是你什麼人呀？」她的問題真多，竟然連可憐的計程車司機都不放過。
「那是我一個哥們！」我本想說是計程車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那樣兒！（那時候，我們那跑出租的都沒有執照！用句話來說就是跑黑車！）
「那還不把人家叫進來坐一會兒？」她的話讓我深感這個女人不一般。
「不了！我也馬上要走！」我一聽她要去叫計程車司機，急了！生怕漏了陷兒。
「沒事兒！你是小紅的同學，都不是外人，天又晚了，吃完飯再走吧！」她嘴裡說著。卻明顯好像是在送客。
「不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阿姨！今天來我也沒有別的事，主要是和燕紅吵了嘴，我是來道歉的！」為了給她說明來意，我不惜再次撒謊。
「你們都是同學，小紅在家裡嬌慣壞了！以後你們多幫著照顧一下！」她的話很得體，不過眼神兒不怎麼樣！明明就我一個人，她卻總你們你們的！
「哪裡！您說什麼呢！我走了！」我不走也得走了，因為人家在不經意間一直往前進，而我一直往後退，已經要推出革命舞台了。
「你等等！把這個拿回去！」她竟然將我送給她的見面禮拎了出來。
「這是送給您的！」我的汗養不住了！幸好街上除了和我一來的計程車司機沒有別人。
「都是窮苦人家，掙錢不容易……」
「阿姨……您進屋吧！我走了！」
「哎……小紅可能去她爸爸那了！」她的話我沒有聽懂，不知道是不是電視看多了，我聯想到了離異家庭這四個字。
計程車還想跟那磨嘰，被我打斷之後，一溜煙兒的跑了！使我多少找回了一些掉在地上就很不值錢的東西。
路不是很長，卻很憋悶！我一直坐到廠子門口，心裡思索著正式拜訪丈母娘的情節有沒有什麼漏洞……很遺憾！以我的智商不能現什麼，大概要等王燕紅來了，結合她的表情才能下結論！我一直是個嚴謹的人。
看來有錢就是好，可以省卻像坐車回家那樣還要用量天尺！不過好像我的口袋空了……
天黑下來了，我沒有去找王燕紅，她爸爸哪裡離我們工廠很遠，我早就認識！作為一名合格的中國人，必須熟悉自己家鄉的地理，主要是別跑丟了！
天氣不是很熱，我卻怎麼也在屋裡呆不下去，大門口除了門衛大爺那個大號躺椅在搖動，竟然沒有人！我知道，他一定是又去找燒鍋爐的老頭下棋去了！他們年紀大，棋也級臭，我在無聊的時候早就領教過了。
「嗯？……紀雨呀！你怎麼沒有回家呀？」身後傳來廠長的聲音。這只是這個小小工廠的一半主人。他姓李！三十多歲的模樣，人長得很帥！說話也很有深度，並不像另外一位據說是以開烤鴨店家的楊老闆，整天綳著臉！像我們個個都欠他幾百萬似得。
「李廠長好！我家離著遠，所以沒有回去！」我低著頭，覺得在他面前我還是應該裝的謙虛謹慎一點好。
「嗯！有機會多看一些機械常識方面的書，你師傅年紀大了，再過一個月，咱們廠的機修就全靠你了！任務很重啊！當然你的待遇也會很高！好好做！」李廠長拍著我的肩頭。
「我會努力的！謝謝李廠長關心！」我激動的說。先是得到丈母娘的認可，后又被廠長重用！看來我紀雨的春天來了……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李廠長再次拍著我的肩膀，然後向辦公室走去。
我很欽佩他的敬業，都這麼晚了還回來工作，這樣的老闆不財才怪呢！俗話說：大河沒水，小河干！他財了，應該不會虧待我這個開國元勛吧！
夜景很美，蛐蛐在盡情歌唱，就連垃圾堆都像黃山一樣此起彼伏，我眼花了，大概是那對五顏六色的布頭在作怪！想起在學校那會兒，還把那些當做寶貝，更加痛恨自己為什麼上了那個破學校。簡直是在浪費青春。
我絲毫沒有想起，要不是自己學服裝設計，現在的一切又怎麼會生！大概自己最多也就是和老爹一起蹲在都北京某個大型菜市場里，賣那些聞起來就反胃的破鹹菜！
「你好！請問李廠長在這嗎？」兩個中年人西服革履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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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沒事砸磚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