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董胖子
在煙花女子跟老鴇的擁簇之下,金小寶走進了春風樓。
二愣子跟著進去,一邊撒錢,一邊高喊。
「小寶爺在此,見者有爽!」
那些煙花女子一個個圍上去,小寶爺的親熱叫著。
等二愣子突出重圍之後,臉上都是紅唇印子……
沒辦法,金小寶最少的一張銀票都是十兩的,相當於一晚上接了好幾個客了。
他們也不敢對金小寶動手動腳,得罪他,以後就別想在春風樓幹了,只能對二愣子動手動嘴,讓二愣子下次打賞的時候,多給點……
自然了,來的都是一般低等的煙花女子,那些頭牌,大家,花魁可看不上這點銀子。
當然了,金小寶也就是圖個樂,一現紈絝子弟的豪擲千金的敗家行為。
老鴇親自帶著金小寶來到了大廳當中,只見周邊已經用屏風圍起來,張燈結綵,十分熱鬧。
中間擺放了二十張桌子,坐了不少達官貴人了,最前面三張桌子還是空的。
「小寶爺,這是奴家給您留的天字型大小座,為了給你留位置,奴家可推了不少客官老爺!」
老鴇帶著金小寶到最前面第一張座位上,邀功道。
「不錯!我喜歡!」金小寶滿意點頭道。
看著金小寶來了,不少人紛紛跟金小寶打招呼。
金小寶卻是愛理不理的。
「二愣子!」
「茶位費!」二愣子豪氣的一張百兩銀票丟過去。
這還沒睡上姑娘呢,就已經花了快上千兩了,青樓真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
「謝謝小寶爺!」老鴇笑得跟一朵花似得,也不走了,親自在旁邊招呼金小寶。
金小寶一高興,就是百兩銀票,雖然經常來,但是呆得時間太少了,頂多一個時辰就走了,從不過夜……
這時候。
「小寶兄!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一個肥頭大耳,皮膚白皙,跟金小寶差不多年紀,一身絲綢華服的胖子走了過來。
直接跟金小寶坐在一起。
金小寶拉著他道:「董胖子,我怎麼可能不來,異域花魁,我可沒見識過,你可有什麼情報?」
看著這胖子,金小寶腦海中閃現出這傢伙的信息,金陵三大家族之一董家的小少爺董必成。
兩人倒是臭味相投便稱知己,耍在一起,金小寶第一次來青樓就是這胖子帶來的。
董必成最恨別人說他胖,董胖子的稱呼,除了金小寶,誰都不能叫……
聽了金小寶的話,董必成壓低聲音道:「據說,這異域花魁來自土胡國,長了一雙藍色的眼睛,看人跟寶石一樣,皮膚比絲綢還滑,可不是一般的美。」
說著,他扭頭對老鴇道:「老鴇,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老鴇立刻諂媚道:「董爺消息真靈通,兩位爺,你們不都來了嗎?到底長什麼樣,一會你們就可以看到了,俗話說得好,百聞不如一見,我老太婆說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來得好。」
她做這春風樓的老鴇,八面玲瓏,圓滑至極,說了半天,其實什麼都沒說。
「跟董爺我耍花槍是不是?有小寶爺在,這花魁我是睡不到了,老鴇,晚上我去你那裡如何?」董必成一瞪眼,盯著老鴇道。
老鴇嘴角抽搐一下,強顏歡笑道:「哎,董小爺,你就饒了我老太婆吧,我可經不起你折騰。」
金小寶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別看董必成白白胖胖,人畜無害的樣子,實質上,那玩意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持久。
最可怕的是,口味還特別重,老鴇被他弄過一次之後,見了董必成就怕。
董必成笑嘻嘻道:「老蚌逢甘露,快活似神仙,老鴇,就這麼說定了。」
「董爺,你就不要開老身玩笑了。」老鴇眉目含春的看著董必成道。
正在此刻。
「寧解元到。」
一個尖細的聲音傳開。
一個身材修長,年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身穿一身員外服,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他旁邊還跟著一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身穿一身布衣,面容也相當普通。
老鴇一愣,立刻道:「我去接待一下寧三爺。」
說著,立刻去了。
寧三爺是金陵三大家之一的寧家之人,不同的是,寧三爺有功名在身,中過解元,即是鄉試第一名。
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大才子,喜歡別人叫他寧解元。
他今天居然來了。
這可不得了。
說著,老鴇立刻去了。
頓時,不少人議論紛紛起來。
「不愧是異域花魁啊,連寧三爺也吸引來了。」
「寧解元才華橫溢,看來今日要抱得異域花魁了。」
老鴇上去,迎著寧解元客客氣氣的帶過來,安排在第二個桌子的座位上。
「青堂兄,請坐!」寧三爺對他身旁的布衣青年,客氣至極,居然讓他坐在首位。
眾人一看,都一臉驚訝,這布衣青年什麼來頭,居然讓寧三爺對他如此客氣?
「是他!」有人低聲呼道。
「你知道是誰嗎?」
「今年殿試,他是名列三甲榜眼許青堂。」
「原來是他,天子門生啊,一會我們多跟他敬敬酒。」
當即,一些達官貴人,紛紛朝許青堂跟寧三爺打招呼,問好……
金陵已經很多年沒有出殿試前三的讀書人了,許青堂殿試前三,貴為榜眼,離狀元只有一步之遙。
等功名下來,這許青堂馬上就可以當官了,那還不讓眾人巴結的……
看著被眾人圍著的許青堂跟寧三爺,董必成一臉不爽,跟金小寶道:「呸,搶我們風頭,小寶,一會這花魁,可不能讓他們搞走了。」
「那當然。」金小寶也是一副不爽的道。
他知道董必成最討厭讀書人,因為他自己讀書不行。
不過,他倒是無所謂,反正這重陽詩會,以詩會友,青牛老道教了他十年,他文道連青牛老道都無法再教他什麼了。
但是他現在是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暴露呢?
不過,他看到,老鴇雖然一副笑眯眯的招呼著許青堂跟寧解元,笑容卻是十分勉強。
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寧三爺一個解元,另外一個人家是探花,一分錢都沒有打賞不說,一會詩會,要是讓這兩人摘了頭牌。
那春風樓不是虧大了?
「二愣子,叫老鴇去偏庭等我。」金小寶對一旁的二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