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辦公室裡面,上官梓恆看著自己的上司,似乎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對方。
「你說吧,我記得你可不是這樣的人,你有什麼不滿都是直接衝進我辦公室直接說的。」
蔣伱銘和上官梓恆的狀態相比,明顯是平穩不少,像是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一樣。
上官梓恆看著蔣伱銘一點情緒都沒有,也是把自己的情緒壓了下來,眼帶著淚光,對著蔣伱銘哽咽問:
「我們整個特殊行動隊,三十五人,陣亡十六人,受傷兩人,我想要知道是誰把我們這一次行動給出賣了。」
「目前內部也是在調查中,但是你確定這個不是對方把你們的部署給看清楚了嗎?」
蔣伱銘先是給了上官梓恆一個答案,但是在後面也是反問了一句。
「我們整個部署都是我在現場才告訴他們的,所以我們不可能有問題,如果真的有問題,那也是我。」
上官梓恆說著,也是把自己的證件給拿了出來,放在了蔣伱銘的辦公桌上面,繼續說:
「如果是需要調查我,我可以把我身上的證件交出來,等到調查結束再拿回。」
蔣伱銘看到上官梓恆這麼認真,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把證件往他那邊推了一下,說:
「你這孩子,就是對死傷的事情太過於認真了,這樣雖然是好,但是同樣也會害了你。」
「你說的輕鬆。」上官梓恆說著,眼淚也是就快要滴下來了,說:
「你知不知道小然當時行動的時候,阿姨正在手術室裡面搶救!聽到有任務,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來了!」
「向陽,他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父母在他小的時候車禍身亡了,他從小就和他奶奶相依為命,他奶奶不想他一輩子就生活在這個陰影裡面,所以就給他取名向陽,他奶奶現在也八十九歲了!」
「墨墨,他妹妹現在就是在本市的重點大學讀書,剛剛大一,學費一年就是十多萬,你說,現在墨墨這樣了,她妹妹怎麼辦?走不走的出來?」
「在這個部門,所有人都是簽署了保密協議,就連是家人都不能說自己是做什麼的,所以你讓我怎麼跟他們的家屬說,他們是因工受傷?」
「他們明面上的身份,可都是不用出門的文員啊!現在跟他們的家屬說文員受到了傷害,那他們的家屬要怎麼想啊!」
上官梓恆說道這裡,眼淚也是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就流了出來,身子站不穩了,就扶著旁邊的椅背。
一起公事三年,三年來,雖然說有同伴陣亡,但是,從來都沒有這麼大規模的一次陣亡,他是真的有點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梓恆,我知道這個對你傷害很大,但是你也是要清楚,從簽署了保密協議開始,他們,包括你,也是做好了這個準備的了。」
蔣伱銘雖然說的有點沒心沒肺,但是目前來說就是這樣的,畢竟這個已經成為事實,成為過去,沒有辦法說的了。
「現在上面的人會過來去跟他們的家屬溝通,你也跟著去一下吧,畢竟你們也是比較熟悉,家長應該都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