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蕭墨白的回憶
「回王爺,這是我無意中研製而成。」花柒染嘴角流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哼,花滿樓姜穗,你們一個兩個都不願意留在為父的身邊,那為父就只好將你們都毀掉。
此時,東黎國軍營的營帳內,王大寶已經給刑夜暝和凌雲忠包紮好了傷口,他們倆身上大部分都是外傷,內傷還好不是特別嚴重,只是兩人也吸入了一些糜毒現在身子也都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秦冬端著葯進來放在桌子上,他還是十分的糾結,若是這葯給王爺喝了沒效果怎麼辦?若是這葯不給王爺喝,王爺體內的毒如何解。他對於花滿樓還是不太相信,中毒的士兵可以作為他的試藥品,王爺可不行。
「秦神醫?」凌雲忠全身被裹得跟粽子似的,行動有些不便,還是強撐著起了身道,「這是解藥嗎?」
秦冬抬頭有些懵逼的對視上凌雲忠的眼,一副沒聽明白的模樣,凌雲忠又好氣又好笑重新說了一遍,「秦神醫勞煩把解藥遞給我。」
「啊?」秦冬總算是反應過來,「哦,解藥,對對對。」說著忙將第一碗解藥遞給了凌雲忠。
凌雲忠接過解藥喝了一口就有些嫌棄的說道,「怎麼是涼的啊。」這大冬天的不說,正常給病人煎藥不都是趁熱喝的嗎?這葯怎麼是涼的?
秦冬對於花滿樓給出的解藥其實也是很懵逼的,他也沒明白為什麼這個糜毒的解藥是放涼了才能喝的,不過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不能慌神,必須用非常堅定的語氣告訴他們,秦冬定了定神,才道,「你們所中之毒叫做糜毒,糜毒的解藥就是需要將解藥放涼了才能發揮效果。」
凌雲忠不懂,但是聽著秦冬一本正經且又嚴肅的解釋,不信也得信了,點了點頭后一口氣就將解藥全灌了下去,然後胡亂的擦了擦嘴,將空碗遞給秦冬,「謝謝啊。」
秦冬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出去又端了一碗進來遞給刑夜暝,剛該問的該解釋的也都已經問過了解釋過了,所以刑夜暝也是十分的相信接過秦冬的解藥一口就悶了。
喝過葯后,秦冬遲遲不肯走,冥王妃已經來明陽了,如果冥王妃能夠來軍營一定能夠幫上忙的,刑夜暝見秦冬一直扭捏著不肯離去便問道,「你是還有什麼事兒嗎?」
秦冬可不就是等著這句話了嘛,他故作鎮定的說道,「那個,王爺,冥王妃也在明陽,北國和邊塞已經聯合了獨孤不霍,我的毒數可能敵不過他們,我想若是讓王妃娘娘來了軍營,說不定還能.」秦冬話還未說完,刑夜暝直接從床上爬起來,用那纏滿紗布的手將自己的身子撐起來滿臉的怒意厲聲問道,「冥王妃為何回來明陽?她不知道這邊是戰場很危險的嗎?她現在身子是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嗎?百里銘呢?百里銘呢?本王讓百里銘好好看著冥王妃,為何會讓冥王妃來明陽?她是如何來的明陽?」
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直接就把秦冬給整懵了,他看著眼前散發著殺氣猩紅了眼的刑夜暝忽然就後悔說出這話了,沒說多好啊,現在王爺這麼多的問題要怎麼跟他一一解釋呢?總不能為了保全自己就把百里銘給賣了吧。
秦冬正想著如何解釋呢,只聽一旁凌雲忠突然說道,「王爺,想來冥王妃定是想念王爺,擔心王爺才會偷偷的跑來明陽找王爺的。現在天下這麼亂,冥王府沒有您這個男主子冥王一人在王府過年等著冥王的捷報想來定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情,王爺若是也擔心王妃,末將倒是覺得秦冬這想法不錯,王妃人聰明機靈,而且擅長毒數,若是又王妃在,一來您也可以時時刻刻盯著王妃,二來王妃也能幫著處理一些傷患,三來王妃的毒數說不定能夠幫助我們對付地方。」
秦冬和刑夜暝兩人皆轉過頭去看向凌雲忠,刑夜暝許久未說話,秦冬聽凌雲忠說的這番話差點就想跑過去抱住他,兄弟夠哥們,夠意思,救我於水火之中啊。良久后,刑夜暝才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冥王妃答應的話,就將她接來軍營吧,只是必須讓她身著男裝。」
「是。」秦冬拱手領命退了下去。
百草閣內,花滿樓坐在屋頂上,蕭墨白坐在他身旁,兩人都拿著一個酒壺,這酒還是從廚房偷來的。兩人在這亂世中,怡然自得的賞著月亮喝著酒,許久蕭墨白才輕輕開口,「鬼娘,是你的親娘?」
花滿樓先是一怔,隨後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逃走的,我對她幾乎沒什麼印象。」
蕭墨白繼續道,「那鬼娘也是姜穗的親娘?」
花滿樓繼續點頭,「聽說我娘逃出去后,意外遇到了姜相,姜相沒有負她,將她帶回姜府封為了夫人。」
「姜穗可知道你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
花滿樓繼續點頭,「不過,她好像沒什麼太大反應,畢竟她在姜府的時候也一直都是被當做下人使喚的,就連那個所謂的親身父親,好像也從來都不待見她。」
蕭墨白一口酒灌下去,可能是酒太辣,也可能是夜風太涼,竟嗆的他眼睛有些濕潤,「我的家人,就是被『鬼娘』給害死的。」
花滿樓轉頭看向蕭墨白,他對於鬼娘沒什麼概念,只知道在母親離開后的那段時間,父親就跟瘋了一樣,整日整日的待在毒室,會有人給父親送來和母親長得很像的姑娘,送姑娘的事情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再後來父親就開始逼他喝葯,至於父親在用人試驗鬼娘這種毒藥的事情,他是不太清楚的。
「家裡的人,父親母親祖母姨母舅舅這麼多人,那麼大的一個家族啊,先是一個個的都覺得身子發虛,後來慢慢的起床都困難了,再後來一個個的都離我而去。」蕭墨白又灌了一口酒,每每回想起那個場景,他的心總是和刀割一樣難受,就因為他從小身子虛弱,所以他的飲食一直都是和大伙兒分開的,就連飲用水都是下人大老遠去外面買回來的,他的下人林谷是自己攢下的零花錢買來的,所以吃穿住行都和自己在一起,這麼大的一個家族除了兩個小孩子居然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