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強行逼問下山匪

「大哥，我說，我這回真的說！」

某座不知名的山頭上，不久前的幾日，剛剛聚集起來的幾十個土匪，這些實力，在兵州都是最為底層的存在，更不用說，完全就不是林九他們四人的一合之敵，單是常樂這小子一人，就足以橫掃整個山頭的存在。

就在土匪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不過是周遭的青年，林九四人的橫空出世，一招，僅僅是一招，悍然磅礴的靈力夾雜著滾滾殺意的同時，硬是震住了這些不良青年。

強大的威壓之下，毫無修為的土匪，瞬間被嚇得近乎失禁，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場面，甚至，半空當中彌散的騷臭味，讓林九頗有了些許的嫌棄。

「你，過來，你說！」

眾多人當中，一人雖然與其他一樣，顫顫抖抖，卻並沒有表現，倒是讓林九在眾多人中，看著還算是有些許的順眼，即便一身灰塵噗噗，但也沒有雜七雜八的屁滾尿流。

「哎哎，小爺，大爺，您有什麼命令，就說！」

看著面前賠著笑容，林九也是忍俊不禁，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的滑稽，身上穿的自然就是土匪的皮毛衣，也不知道是何皮毛，卻也一眼掃過去，便是厚實，只不過，那光著半個膀子，讓他頗有些疑惑。

最讓人感覺到滑稽的是，那小個子，恨不得要到了林九腰間，一小撮的山羊鬍，倒八字眉，著實喜人。

興許是這老小子知道自己的樣子，看著幾人面色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並沒有什麼一樣，小手抱拳，深深一鞠躬，湊到了林九面前。

該說不說，這老小子倒是有些眼色，一眼便知道四人當中誰做主，裂開大嘴，露出裡面焦黃大板牙，強忍著雙股顫顫。

「我問你，今天有沒有派手下人下山？」

林九收齊了任何的表情，冷麵，渾身的氣勢自背後衝天而起，一根手指上靈光一閃，一道長槍出現在手中，槍尖直接抵住了這老小子咽喉。

鋒利的槍尖一點芒刺中了咽喉處立起的雞皮疙瘩，老小子絲毫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生怕下一秒，就因為這不經意間的異動，槍尖鋒利劃破咽喉氣管。

喉頭處淤積了一大口的口水，想要強咽下，卻絲毫不敢，只能調動左右的力氣全都放在了咽喉處，一時間，雙腿竟然有些發軟。

「上，上神，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們這不過就這些人，幾十口，真的，也就是前些日子剛剛聚集起來，今天，真沒有下山！」

「嗯？」

林九冷眼相對，手中長槍微微一頂，一顆血珠出現。

這一動作，嚇壞了老小子，哭喪著臉，生怕這下一秒，槍頭硬生生穿過咽喉。

「大佬，真的是，你要是不信，就問問其他人，真的！」

老小子簡直就要被逼下落淚，整個身子在控制不住開始顫抖著，哪怕是想要強行振作起來，但是，牙冠緊咬，發出『咯噠咯噠』聲。

見到這表現，林九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狠狠瞪了這老小子一眼，看著不遠處縮在一塊兒的土匪，將手中長槍緩緩收回。

背後魔神虛影出現的一剎那，直接崩成了萬千暗淡灰色斑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著那雙驚恐的眼神投入。

瞬間，老小子渾身一硬，額頭上剎那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喘著粗氣，雙手下意識抓住身上的衣服，凝成了一個疙瘩。

其他人不知道，哪怕是孫康和曹雪等，也不知道這老小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幾人都清楚，這種狀況，絕對與林九有關。

在那雙驚恐的一雙眼睛中，此刻，老小子陷入了恐懼當中，在他的意識中，彷彿沉浸在古戰場中，看著身邊倒下的一具具屍體，瞪大的一雙眼睛，死死盯住自己，心底不由自主有些發毛，一股雞皮疙瘩像是浪濤一樣，從腳底直衝頭頂。

一個冷顫，眼神一瞥，突然看見一巨人手中持著一把長斧，斧刃上的寒光朝著這老小子重重劈來。

「啊！」

一聲慘叫，老小子回過神來，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還未反應過來，哪怕是現在熟悉的山頂上，也有一陣驚恐。

直到視線瞥到了林九身上，冷不丁一顫，想要后縮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麼，上前兩三步，直接來到了林九面前。

噗通一聲，便是幾個響頭，哪怕是額頭上滲出鮮血也不停，聲淚俱下，胯下也有淅淅瀝瀝，讓林九看了，眼角一陣抽搐，閃身遠離了數米遠，生怕這股氣味沾染到衣服。

「大爺，爺爺，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下山啊，您一定要相信我！」

跪倒在地的雙膝，上前蹭著，直接抓住了林九的雙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縱橫老淚還有墜下的長鼻涕一股腦全都蹭在了林九身上。

看著下面，面色上逐漸有些鐵青，手中捏緊長槍，手臂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想要一槍戳死他！

「那我來問你，這周圍山頭上，都有沒有其他土匪，他們今天，就是在剛才不久，有沒有下山的其他匪患！」

冰冷的眼神，配合著令人牙酸的咬牙切齒，他在極力的剋制自己，怕一個忍不住，宰了這老小子。

「啊？」

「這，這周圍的山頭上，每一個都有一個山寨，不過，不過貌似並沒有人今天下山啊！」

老小子有些鬱悶，周圍每一座山頭，都有一座山寨，規模算是有大有小，只不過，每一座山寨，都要比他們這個小山頭強上不止一點兒。

即便是不想承認，但這也是事實的存在，只不過是幾十人的烏合之眾，甚至連一點兒像樣的武器都沒有，有些人甚至都還拿著鎬頭，就是這麼一群人，竟然算是佔領了一個小小的山頭。

這倒是讓林九感覺到了有些壓力，前路任重而道遠，換句話說，以後大梁，說不定容易分崩離析，即使現在已經算是掌握了冀州，但是若是有兵州作為內應，豈不美哉，只不過，想要完全掌控兵州，也並非易事，第一步已經大響，雖然兵州衙門有了很大的改善，卻還是第一步罷了。

給了孫康一個眼神，想要徹底讓他們說出實話，有時候，暴力會相對於簡單一些！

此時的孫康正處於暴怒的邊緣，孫叔等人的失蹤，已經讓他有些崩潰，更是得知很有可能是周邊的土匪之時，已經動了殺念。

看著老小子那躲閃的眼神，林九已經知曉，他也明白，定是一座不小的匪寨，而且更為的暴虐，若不然，也不會在林九的威壓下，甚至還想要說謊搏一搏。

對於這種人，林九定不會輕饒了他，揮了揮手，給孫康留出了位置！

「你，你要幹什麼！」

看著孫康一步一步逼近，即使二者的實力所差無幾，不過，現在的老小子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心思，癱坐在地面上，雙腿不停扒拉著後退，混著濕噠噠的褲子，在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深刻的痕迹。

孫康陰沉著臉，簡直就要滴出水來，捏緊了雙拳，一步一步，走的踏實，卻在一眾人中像是殺神。

林九懷抱住雙臂，與另外兩人在一旁看著，這人與孫康的實力所差不多，正好可以磨礪一下他的戰鬥技巧，而且，要真是找一個高於一線之人，按照林九對他的理解，若真是敗了，真有可能會動搖他的強者心。

「說不說！」

「你到底說不說！」

根根血絲攀上了眼球，因為過度瞪大有些外突，也不管多臟或者味道，一把揪住衣領，突出的眼睛緊緊盯住老小子，拽到了跟前。

「不說，就死！」

惡狠狠的話，讓這老小子知道，面前的小子絕對不是開玩笑，此時，一隻大手已經掐住了他的喉嚨，由於有了阻礙，呼吸瞬間不暢，最初還能忍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胸部由內到外，有著向外擴張的感覺，膨脹，甚至還有一股力量，正在從喉嚨處向上頂。

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了，不少的血液順著血管涌到了頭頂，卻遲遲不肯落下，頭皮一陣漲，憋得通紅的頭顱，雙手下意識中，已經抓住了孫康的那一隻手，想要掰開手指，卻也只不過是徒勞掙扎罷了。

畏縮在一旁的其他土匪見到自家老大被人提到了半空中，自有些頭腦發昏，好義氣的小子，想要出頭的同時，被身邊的老油子攔住，死死摁在地面上。

笑話，沒有看到，自家的老大連裡面最普通的那人都打不過，更不要說，隱隱是那四人當中為首的青年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明哲保身，寧願死的是他人，也不要讓自己受到一丁點兒的損傷。

老小子眼看著掰手這一方法不成功，腦袋中越來越是膨脹的感覺，讓他甚至都感受到了整個腦子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西瓜，也許馬上，只要受到一絲絲力的作用，就會炸開。

雙手緊緊拍打著孫康那一隻手，通紅的頭顱已經蔓延到了雙眼，嘴角努了努，費勁千辛萬苦，硬生生憋出了兩個字。

「我說！」

啪嗒，老小子癱在地面上，大口喘著粗氣，內眥濕潤擠出兩滴淚，一股酸痛感油然而生，緩和了好久，這才舒服了不少，落敗死灰的眼神看了一眼面前這四人，雖然知道說了有可能會遭到報復，但是不說，現在就會死，孰重孰輕，他還是能夠分辨出。

「我說，是有一座山寨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