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人證出現
宮內。
唐雪梨半撐著腦袋靠在案桌上,鮮艷的紅唇微微翹起。
「娘娘奴婢親自去看過了,太師確確實實還在昏睡。」
唐雪梨眸子微轉,纖細如白玉的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幾下,「太醫可說了他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嗎?」
跪在地上的人畏懼地看了的她一眼,隨後垂眸低聲說道:「太醫說太師撿回了一條命……」
「什麼?」
唐雪梨一驚,頓時直起身子,眉宇之中滿是厲色。
沒想到那老不死的東西命竟然這麼大,這樣都沒能將他弄死!
唐雪梨臉色瞬間就變了,直接翻身而起,袖子直接回到了桌面上的所有糕點。
隨從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慌忙跪在地上求饒。
唐雪梨擰緊眉頭,心中狐疑,不是說那毒狠?怎麼連個人都殺不死?
一時間,她的面目也跟著扭曲了起來。
「一群廢物!」
如果那老頭子沒有死的話,到時候告訴唐初雪真相,那她不就完了嗎?
唐初雪那個小賤人詭計多端,誰也不知道她會做什麼。
思及此處,唐雪梨更加的氣憤呢,眼中更是劃過一抹兇狠的殺氣。
不行,那個老頭子必須得死。
可現在唐初雪已心生懷疑,太師定然是重兵把手,她又如何能夠闖得進去?
這時候她的心腹丫鬟走了過來,輕輕在耳邊喃道:「皇后莫急,他們不是說了,雖然這太師大人生命無憂,但這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
丫鬟意有所指,唐雪梨微微挑眉,看著宮外的方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倒也是,只要那老東西威脅不了本宮,沒有,死都不重要,若當真死不了,指不定還能夠成本功控制唐初雪的把柄。」
說著,她勾著紅唇笑了起來。
一瞬間,心中的陰霾也消失了不少。
唐初雪,想要跟我斗,怕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於是,她便如此心安理得的回到了榻上。
太師府中,唐初雪看著太師入神,不由嘆了一口氣。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唐雪梨下毒的證據,替你討回公道。」
站在一旁的唐伯看到唐初雪如此有信心,不由感慨:「大小姐有心了,若是太師醒來知道你如此的,想必一定會很開心。」
唐初雪勾唇,眼中漫著淡淡的無奈。
「我不求別的,只求爺爺能夠醒來就好了。」
說著,她接過丫鬟手中的手帕,開始替太師擦臉。
而就在這時候,窗外傳來一聲哨響,唐初雪側眸,隨後走了出去。
很快一名手下便走了過來,恭敬的將一封書信遞給唐初雪。
「王妃,這是王爺傳來的消息。」
唐初雪翻開信看了一眼,目光微亮,略有些激動的問道:「王爺現在身在何處?」
「王爺現在已至城外。」
「好!」
唐初雪一臉驚喜,目光落在深宮方向,眼底浮起一道光芒。
王府
李斯年剛回到王府,唐初雪就迎了上來,看到唐初雪紅光滿面的模樣,李斯年笑著道。
「王妃如此高興,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妃是來迎接我的呢。」
聞聽此言,唐初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然也是來迎接王爺的。」
唐初雪的話逗樂李斯年,他走上前將女子擁在懷裡,輕聲道:「放心,那人已經被抓回來了,現在就在王府的牢房裡。」
聞聽此言,唐初雪微微眯眼。
「如此甚好,你同我一起去牢房?」
牢房當中,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著,只是身體完好無損,想來李斯年是為了留給她,所以便沒有動。
看著眼前的男人,唐初雪想到信中內容,眼底略過一抹寒光。
「軍隊駐紮在城外時看到這個人背著大量新鮮的銀杏樹葉在碼頭等船,如今並非銀杏葉生長的季節,多有蹊蹺,知道你正在為此事發愁,所以我的人便把他給帶了回來。」
李斯年淡淡地解釋道。
也是此前聽葉宇宸提及了幾句,李斯年這才反應過來。
聞聽此言,唐初雪目光微微沉了下來。
看了眼男子背的銀杏葉,眸光帶著幾分寒意,她來到那人身前冷冷地問道。
「此時並非銀杏生長的時節,你這些銀杏葉是何處而來?為何光有樹葉卻不見枝幹?」
一聲一聲的質問在那個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有想到這眼前的人竟然如此的囂張。
他的目光帶著一些躲閃,「這都是以前的一些枯樹了,所以……」
「枯樹?」
唐初雪一陣冷笑,眼底帶著幾分冷光,隨後用一根棍子挑起男子的下巴,「你告訴本王妃說是枯萎的樹木是真當本王妃傻子嗎?」
那男子臉色大變,神情慌張,眼看無法解釋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心中忐忑不安
「若是你不說實話,本王妃便上酷刑。你可知什麼是十大酷刑嗎?」
她淡淡地說到,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刑具上。
看到那些刑具,男子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沒有想到眼前女子竟是如此的狠毒,居然要用這些東西,這還是個女人嗎?
他膽戰心驚的看向一旁的李斯年。
而李斯年也漫不經心地擺弄著那些刑具,微微撇頭。
「既然本王的愛妃想要使用酷刑,自然是可以的。」
男人瞬間臉色大變,慌忙開始跪地饒:「王妃娘娘饒命啊,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的呀,實在是家中有老有小,被上面的人逼迫了,才將這些樹葉給丟掉的。」
唐初雪沒有想到眼前的人這麼不驚嚇,冷笑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若有一句虛假的,小心你的命。」
聞聽此言,那人立馬抖了出來。
「這些葉子是一個宮女交給我的,給了小的不少金子,讓小的拿出城外處理了。」
宮女?
唐初雪和李斯年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你說是宮女就是宮女?你這話本王妃不信,若是你能說出那宮女的模樣,我便信你。」
「模樣……」
男人滿頭大汗,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嘴裡念念有詞,絞盡腦汁迴響著。
忽然,他猛地抬起頭:「那個宮女的脖子上有一塊胎記,長相、長相我實在是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