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我被審問了?
陳杉在後邊緊追不捨,前面的人頭也不回地跑著,這讓陳杉更加堅信這夥人就是他要找的盤山虎。你想一想,要是一群獵人,會溜的這麼乾脆嗎?必定是山賊,才會跑的這麼快,就跟耗子見到貓似的。
一群山賊被一個人追,要是傳出去,他能都不用在這行混了。
「別跑!我身上有錢,快來搶我啊!」陳杉大喊道。
這夥人直接無語了,居然還有人求著山賊打劫自己的。他們才不會上當呢,這明顯就是一個陷阱。
本以為這伙山賊把陳杉帶到自己的地盤就會停下來,誰知道都追了幾里地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一伙人借著下山的勢頭,直接一頭扎進了樹林中。
陳杉也顧不得這麼多,直接就跟了上去,在進林子前,特意往地上丟了一件衣服,表示要跟他們耗到底。
來到樹林中,四周都是一些陳杉叫都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但是看的非常眼熟,以前在農村的時候,這種植被滿地都是。
向前摸索了一陣,也沒有見到人影,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管他怎麼喊都沒有人答應他。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陳杉又向前前進了一段時間后,他發現了一個人造的陷阱。
陳杉蹲下身子,輕輕撥開覆蓋在陷阱上的枯葉,赫然顯現出一個抓捕野豬用的獸夾。
這就是他要找的人,能夠在被人追的同時布下陷阱,只能是久居山林的山賊才能做到,陳杉一邊拆除陷阱一邊自言自語道:「這種捕獸夾咬合力極強,能夠瞬間夾斷一頭野豬的骨頭,稍不注意,我這條腿就要廢掉。」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到,陳杉這話就是說給他們聽的,一來是讓他們解除顧慮,二來就是表達自己的善意,至於別人怎麼想就不管他的事了。
陳杉將樹葉清理乾淨,又弄來一塊石頭往捕獸夾丟去,咔嚓一聲,捕獸夾猛地併攏起來,那塊石頭直接就被夾成碎塊。
陷阱接觸,自己也表達了善意,卻沒有人出來。陳杉失落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些人的戒備心還不是一般的地。
他剛一轉身,一腳踩到一個用麻編織成的繩索,陳杉大喊一聲不妙,剛想後退卻已經全身進到了陷阱之中。陳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捕獸夾布置的這麼明顯,地都被他隆起三四公分高,原來是為了掩飾這第二道陷阱。
四個角同時收縮,一張大網直接將陳杉包裹在裡面,一塊巨石從樹上落下,陳杉直接就被一張大網帶到了半空中。
「抓到你了。」剛才還非常平靜的草叢中悄咪咪走出來幾個人,正是被陳杉追著跑的那伙人。
看起來像個農民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山賊。不過他們的偽裝是真的好,近距離都沒有被發現,陳杉最討厭這種草叢劍聖了。
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小夥子用棍子捅了捅被掛在半空中的陳杉道:「你不是很牛嗎?追了我們一座山。」
陳杉賣笑道:「這不是找你們大當家的有事嘛,還請好漢爺帶路。」
「嘿!找我們大當家的,地瓜哥,咱們哥正好不是在寨子里嘛。」一個看起來比較愣種的小夥子跟身旁的兄弟說道。
名叫地瓜的小伙一腳踹在他身上道:「你是不是傻,咱哥的下落哪裡是隨便可以告訴其他人的,他說認識咱哥就一定認識咱哥嗎?萬一是那群邪教徒怎麼辦?」
「那地瓜哥你說怎麼辦?」愣貨撓撓頭說道。
「咚」的一聲,眾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拿著一根木棍敲在了陳杉的腦闊上。
地瓜見狀立馬把他手上的木棍給奪了過來道:「老七你做甚,萬一他死了,他後邊的人怎麼會放過我們。我們發過誓的,不濫殺無辜。」
老七撓了撓頭道:「我只是想把他打暈帶回去,說不定他真的找當家的有事。」
陳杉被剛剛那一擊直接擊打在後腦勺上,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地瓜呼喚了陳杉兩聲,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立馬就慌了神,「老七,你這一棍下去不知道輕重,你看都把人打成啥樣了,快帶他回去。」
老七急忙說道:「萬一他是壞人咋辦?」
地瓜一愣道:「這我就知不道了,要是壞人的話,咱哥會收拾他的,把他關起來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他們幾人把陳杉手腳綁在一根木棍上,就像是抬一頭野豬似的,朝著深山裡走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杉在一處黑暗中醒來。
他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隱約記得有人用木棍給他的後腦勺來了一擊,現在還用布包紮著呢。看來自己是被好心人給救了下來,也不知道那伙山賊跑去了哪裡。
正這麼想著,一人端著一盆水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已經坐在炕上的陳杉。四目對視,那人手上的水盆掀翻在地,大喊大叫地往屋外跑去,「醒啦!那人醒啦!」
陳杉剛想追出去,後腦勺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動彈,這傢伙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啊。
心想著反正也是被人救下,索性躺平,莫耀疆這個頂級護衛,一定會找到自己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兩個人拿著紅纓槍來到了陳杉面前。
其中一人陳杉好像還見過,似乎是那個叫地瓜的人,只聽他說道:「那個誰,咱哥要見你。」
陳杉一聽這話就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因禍得福了,想找盤山虎找不到,自己卻被人送了過來。
陳杉裝模作樣艱難地抬了抬手道:「我現在非常虛弱,恐怕無法隨各位好漢前往了。」
名叫地瓜的一聽這話對身旁的老七說道:「都叫你不要下手這麼重了,你看人都差點被你打傻了。」
「打的時候也知不道他這麼脆弱啊。」老七無辜地說道。
地瓜搖了搖頭道:「當家的要審他,咱們抬也要把他抬過去,快去弄個擔架過來。」
陳杉就這麼舒舒服服的,厚著臉皮被兩個看起來特別親切的莊稼漢給抬出了屋外,刺眼的陽光灑在他臉上,讓他幾乎睜不開眼。能夠見到太陽,陳杉覺得非常舒服,不過還沒等他享受,就進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破舊的瓦房中。
「威……武……」
嘈雜的仗棍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營造出一副生堂的場景。我這是被當山賊抓起來審問了?陳杉猛地做起來,卻見到一個看起來破敗不堪的山神廟裡,兩邊各站著一排穿著樸素的莊稼漢,正中間蹲著一名腰間掛著一把鐮刀的大漢。
原來這伙山賊在學著官府生堂審問犯人呢,陳杉差一點就相信自己是被當地官府給抓起來了。
「堂下何人啊?快快報上名來。」蹲坐在正中的人發話問到。
「冒充官府,私自生堂,濫用私刑,任何一條罪名都夠抄家問斬的,看來你們的麻煩比我都大。」陳杉悠悠說道。
在大梁的國法中,政府的地位放的非常高,不允許平民百姓私下養兵,並且不允許模仿官府審問犯人,為的就是彰顯朝廷神聖不可侵犯。
山神廟裡的眾人愣了一下,蹲坐在堂中的人說道:「二貨在哪?二貨!」
名叫二貨的立馬從兩旁的「衙役」中跑出來道:「當家的,你找俺?」
蹲坐在中間的那名壯漢站起身來走到二貨跟前,在他的腦袋瓜子上就來了兩記西瓜,「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餿主意,我就說學官府生堂沒用,沒用,你看你乾的好事,現在我們變成了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