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終究不是佛

「哎！你因佛而生，卻心已入魔！」

菩提老祖說完袖袍一甩，一股力量已經席捲而出，目標正是那被如來手掌光芒包裹住，已經化成一團不斷翻滾光團的孫悟空軀體。

「哼！你以為你能阻止的了我嗎？」如來看到菩提老祖動手冷哼一聲。

右手手上同樣打出一掌，一個佛家卍字印從掌心飛出。

金燦燦的卐字印帶著陣陣梵音，所過之處猶如佛主降臨。

轟！

兩道攻擊相互碰撞，雖然爆發出來的聲音很小。

但是強大的力量讓整個大雷音寺殿都顫動幾下。

「你終究不是真佛！今日你已經斷了他的今生，不如放他輪迴如何？」菩提老祖收回長袖輕聲說道。

「哈哈，你今天若是真身來了，我還真攔不住你，不過，你以為就一具分身就能奈我何嗎？別忘了這裡是大雷音寺不是你的方寸山，再說了你這一個連道場都守不住的人，還有心思擔心你的徒弟，還真是師徒情深啊。」『如來』看著菩提老祖是滿臉的嘲諷。

菩提老祖並未生氣，而是雙手在胸前一分為二，一個陰陽太極圖在身前顯化。

「去吧！」

他知道再多說無意，而且孫悟空虛化成的那團光團正在急速的收縮。

等到光團消失，這個世界上就再無孫悟空。

如來手上同樣掐了一個法訣，虛空中一個佛手顯化而出，掌心朝著下，氣勢磅礴，猶如一方天地落下。

這畫面不由得讓人想起，曾經將一掌落下孫悟空困住的五指山。

「混沌始開，陰陽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菩提老祖雙手一劃，陰陽圖突然開始變大，不斷的旋轉起來，在陰陽圖上顯化出混沌初開的景象。

佛手下壓猶如一方小世界從天落下，要將陰陽圖給碾壓成塵埃。

隨著陰陽圖的旋轉，上面演化的也越來越快。

整個大雷音寺已經不再是剛開始的晃動，而是開始扭曲起來。

守護大雷音寺的護殿陣法似乎無法承受兩者的力量，發出了碎裂聲。

咔咔！

幾聲細小的碎裂聲響起。

這聲音很輕卻讓『如來』的面色一變。

從天而將的佛掌小拇指上突然爬上了幾條細細的裂紋。

起初那裂紋很細，不過只是眨眼的時間裂紋越來越多，很快就不滿了整個佛手，仔細看會發現那些細小的裂分中出現一個個大小小的陰陽圖，一幕幕混沌始出的場景演化而出。

「無有終有，有中本無。」『如來』輕聲念道。

原本的布滿裂縫的佛手，佛光閃耀，一條條細小的開始消失，彷彿那些裂縫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哼！」

如來冷笑一聲，不過下一刻他雙眼怒睜。

「你找死！」

突然在懸浮虛空中孫悟空身邊不遠處空間開始扭曲隨後一道人影顯化而出。

正是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伸出一隻手朝著空中那團孫悟空化成的光團一抓。

原本如來掌心射出的白光一陣扭曲，一個手掌大小的呈七彩之色不規則的晶體顯露了出來。

這正是孫悟空的本名石靈。

菩提老祖朝著那枚石靈一抓，石靈掙脫開白光的束縛就要飛入菩提老祖的掌中。

如來自然可能讓石靈落入菩提老祖手中。

他對孫悟空的恨就是要斷了他的輪迴，讓他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一花一世界。」

『如來』金口一開，一朵蓮花慕然出現在菩提老祖腳下。

那裡彷彿自成了一片天地，將菩提老祖困住。

石靈也突然停在了空中。

「哈哈哈，你不是想救你的愛徒嗎？現在我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的愛徒如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看著菩提老祖被困，『如來』仰天大笑。

隨即手掌朝著懸浮在空中石靈，隔空一抓。

石靈也彷彿感受到了危險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想跑？死吧！」

如來掌中湧出一股強大的波動，瞬間就鎖定住了石靈。

石靈被定在了空中，劇烈的掙紮起來。

如來掌心湧出的能量化作一條條鎖鏈將石靈鎖住，隨即開始瘋狂的抽取石靈的力量。

原本七色石靈身上的光芒正在以肉眼的速度消退，體積也在不斷的收縮。

所本七色變成了六色，五色...三色.....

體積也在快速的變小。

雞蛋大小，核桃大小，李子大小......

僅僅片刻石靈身上就只剩下藍色，紫色。

如來笑容猙獰，等到這兩色消失，從此世間再無孫悟空......

「開！」

菩提老祖沒想到『如來』來如此之狠，當真沒有一絲佛性。

手掌朝著身前虛空一劃，空間彷彿被劃破，菩提老祖身影瞬間消失。

「斬！」

一刀光芒突然出現，將那一條條鎖住石靈的術法鎖鏈斬斷。

就這一下的耽擱，石靈中七色已經消失六色，僅餘一點紫，而且這紫也是那種見光死，薄如雲煙，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白色。

「佛要他死的人，誰也救不了。」

如來看著被斬斷的術法，不僅不生氣還冷冷的說道，因為只要在出手一次，那枚石靈就將徹底的消失。

就如那個假悟空打死真悟空一樣，舉手投足般簡單。

「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咔嚓！」

石靈傳來一聲碎響。

上面出現一條裂紋。

菩提老祖臉色一變，手上隨便勾划，一個『敕』字出現在石靈身上。

隨即取下頭上的那枚木簪朝著前方虛空一劃，在石靈周邊空間一陣扭曲，隨即一個黑點出現。

黑點越來越大，黑點的那邊是一片虛無。

「想遁入虛空，沒門！」

『如來』衣袖中飛出一物。

正是剛剛使用過的金缽盂。

金缽盂在空中變大，從缽盂內再次射出一道光芒，將石靈牢牢定住，慢慢的將石靈朝著缽盂中拉去。

菩提老祖自然不可能讓缽盂將石靈收了。

「一氣化三清！」

菩提老祖一分為二，二化四......

「一個分身而已，我看你能化多少，大日如來金剛目，諸佛一怒萬鬼哭。」『如來』怒喝一聲。

頓時梵音陣陣充磁了正片空間，一個個佛陀虛影在空中顯化而出，每個佛陀都是怒目金剛態，手中的法寶，秘術，紛紛朝著菩提老祖轟去。

『如來』當然知道即使只是一個菩提老祖的分身，自己也不可能將這個分身殺死，不過他也沒有想過要將這分身留下，他要做的只是拖。

拖上片刻，拖到菩提老祖眼睜睜的看著石靈碎裂，拖到這個世上再無孫悟空。

看著石靈慢慢被拉入金缽盂中。

『如來』臉上的笑越來越猙獰。

就在石靈要被收入金缽盂中，突然一流光從金缽盂劃過，流光中隱約還透著一抹綠光。

隨即就看到即將要被收入金缽盂的石靈消失了，於此同時那道流光裹挾著孫悟空的石靈朝著菩提老祖劃開的虛空沖了過去。

「啊...」

看著消失的石靈與慢慢閉合的黑洞，如來睚眥欲裂，從牙縫中冷冷的擠出兩個字。

「觀...音...」

剛剛飛過的流光如來看的真真切切，正是觀音菩薩手上的玉凈瓶，那抹綠光也就是插在玉凈瓶中的楊柳枝。

殿外不遠處，觀音菩薩靜靜的站在。面對『如來』的咆哮觀音菩薩恍若未聞，低聲念了一聲佛號。

菩提老祖看到黑洞與石靈徹底的消失，輕聲的笑了笑彷彿自言自語道，「你這潑猴，能幫的也只能到這了，剩下的......就看你造化了。」

說完菩提老祖的身影慢慢虛化消散，彷彿從未出現過。

看著閉合的黑洞和消散的菩提老祖，『如來』臉上肌肉不斷的抽動，隨即一臉猙獰的扭頭看向觀音菩薩。

觀音菩薩卻像是沒看到『如來』一樣，轉身就走。

看著觀音這副模樣『如來』心中湧出一股惡念。周邊那些顯化出來佛陀也扭頭怒目看著觀音菩薩，手中的法寶是蠢蠢欲動彷彿隨時要朝著觀音菩薩出手。

觀音菩薩彷彿感應到了，頭也沒有回輕聲開口道，「你！終究不是佛！」

『如來』周身空間一陣波動，彷彿是什麼被強行壓制卻無法釋放。

就這樣如來眼睜睜的看著觀音菩薩身影走遠，最後消失。

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就像觀音菩薩說的，他始終不是佛。

而且觀音身上有佛印，他又能奈她何......

「啊......」

如來仰天怒吼一聲。

「孫...悟...空...就算找遍三千世界，我也一定要讓你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