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靈決
靈風不斷的思索著許由的話,對方所言不無道理,雖然這東西聽起來很吸引人,但是修行一途太過艱險,練就這種不知名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將自己給搞死。
他以前可是聽過不少奇聞,甚至有修行者修鍊的時候,忽然就炸了,那種死法太凄慘了,靈風可不敢想象。
不如自己可以先練練,若是發現異常,自己直接放棄就好了,畢竟還是命最重要。於是靈風開口問道:「怎樣才知道自己修成功法了呢?」
許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在人的體內,有一處蘊藏天地靈氣之處,謂之玄府,當你感知到玄府的一剎那,便證明你已修鍊有成。「」
而玄府中的景象,便與修行的功法息息相關,若是水系功法,則是一片江川河海,若是木系功法,則為草木繁花,而且世上功法千奇百怪,感知到巍峨高山,諸天星斗,甚至就算是個美女也沒什麼奇怪的」。
還能感受到美女,那修行的是什麼功法啊!靈風臉上露出了不知名的笑意,眼中也透著一股邪惡的光芒。
你猜,許由說道。
又讓我猜,猜你妹啊,你們這些老傢伙怎麼都是這樣,說話只說一半,故作高深,依我看來,不知道就不知道唄,也不丟人。
哎,那我先感受一下吧,靈風閉上雙目,開始用心感受這魔鋒決,可是他修鍊了半天,卻沒有絲毫反應,他面帶疑惑道:「老許你是不是給了我一本假的功法,這東西怎麼練了半天都沒什麼反應啊!」
都與你說了,高深的功法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人習成,否則豈不是人人都是高手了,許由聲音慵懶的說道。
也對,靈風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緣故,起碼他現在不怎麼感覺到飢餓了,但是不知為何他卻感覺精神疲憊,大概是太累了吧,不多時,他再次昏睡了過去。巨大的呼嚕聲吵得一旁的許由直皺眉頭。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傢伙,接著許由口中輕嘆道:「韓鐧山啊,韓鐧山,打賭敗給了你,我心有不甘,但是誰能想到冥冥之中竟然讓我遇到了你的徒弟。
這魔鋒決我是不敢修行,就讓與你這徒弟吧!這也算你我的另一個賭局,至於誰輸誰贏,且看他的造化吧!
靈風呼嚕聲越來越大,漸漸地如若雷霆,可是這一次入睡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他的丹田處出現一道道黑氣,而後這些黑氣沿著四肢百骸遊走,最終匯聚在他的腦中,這黑氣隱秘無比,竟連一旁的許由都未曾察覺。
黑氣如絲如縷,漸漸的在靈風頭腦中交織,不多時竟然形成了一條漆黑色的鎖鏈,這鎖鏈如同有生命一般,在靈風腦中不斷遊動,也不知過了多久,這黑色鎖鏈便慢慢的消失不見,最後與靈風融為一體。
待靈風醒來,已經不知道是何時,而他的腦中赫然多出了三個大字,玄靈變,和一段口訣:「天地靈決,混元神法,唯有緣者得之。」
靈風一愣,只是這一奇怪的情況,他並沒有立刻跟許由說。
而在這一瞬間,他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嗎,他忽然覺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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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這個人很奇怪,那麼厲害的功法竟然就這般隨意交給自己了,天下的愛恨沒有無緣無故的,他可不信對方沒有特殊的目的,雖然他還不確定對方究竟為了什麼。
不過靈風轉頭一想,對方既然說他也沒學過魔鋒決,那麼他便不知道自己修行的是不是魔鋒決,所幸自己便修行這玄靈訣,來個偷梁換柱,且看他如何反應。
讓靈風意料之外的是,這憑空生出的玄靈訣很是契合他的身體,不一會,他便察覺依稀的察覺到體內的玄府。
一股奇異的感覺充斥在靈風的腦中,靈風緩緩的閉上雙目,用心感受這一切。
忽然間他覺得一切有些不同了,與別人所說的諸天星斗,和巍峨高山不同。他似乎來到一片廣袤的天地,那裡無邊無際,沒有日光,沒有白雲,連天空都是黑色的。
靈風四處望了望,心中想道,難不成這就是自己玄府,不過很快他發現不對,因為書上說過,不管是何等異象,都會感受到靈息向自己湧來,可眼下他感受不到任何的靈息。
自己一人置身到這片天地之中,不辨方向,靈風感覺有些迷茫起來,心中驀然生出一種孤獨之感,他慢慢的坐了下來,望著這片不著邊際的地方,越看越古怪,他望了望腳下漆黑色的地面,再一次覺得自己如同被戲耍了一般。
便在此時,他心生所感,朝著一個方向望去。仔細的尋找起來,靈風忽然看到一棵小樹,那顆小樹漆黑如墨,與地下這岩塊顏色極其相近,若是不仔細觀看,極難看清,靈風趴在地上,看著這顆拇指大小的黑色小樹。
雖然個頭很小,卻有了一個完整巨樹的形態,彎彎曲曲的枝條,漆黑的樹榦,看著竟然有一種蒼勁凄涼的美感,靈風看著這棵小的可憐的樹苗,心中生出一絲憐憫,同時心生處一股不詳的預感,這個小東西該不會就是自己的……
就在靈風思略間,那黑色的小樹,其上忽然一閃,飄出一個細小的光團,靈風一看,罵道自己這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他想著光團不接觸自己,是不是就不算感受靈息,於是立刻撒開雙腿向遠方跑去,誰知那黑色的光團如蛆附骨,如影隨形,不管靈風怎麼奔跑,都是緊緊的跟隨靈風,最後,靈風無奈的停下來,任由那細小的微粒進入自己的眉心。
靈風苦笑不已,他心中不由得感嘆自己命苦,竟修鍊的東西竟如此弱小。便在此時,他餘光一掃,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他發現在自己漆黑色的玄府之外,還同時懸浮著兩座玄府,這兩座玄府呈透明裝,比那黑色的玄府小了一半,若非仔細觀察,根本無法察覺。
這是怎麼回事,靈風心中疑惑,按照那許由的說法,一個人身上只能存在一個玄府啊,為何自己會有三座,不過此事還是先不要問他,若是自己能出去這煉魔獄之後,再自行研究吧!
靈風收了心神,眼前的景物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片空間彷彿未曾存在過一般,靈風再次回到牢房之中。
他面帶喜色的喊道,老許,我成了。
知道了,許由在一旁答道,只是他心中愈發的好奇,這小子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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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中有所提防,但是除了這玄靈訣和體內三個玄府的事情外,靈風倒是將修行過程中各個疑問都與許由說了,而許由一心想要看到結果,也就不吝賜教。
他眼光毒辣,修為高超,三言兩語便將問題的關鍵說的極為精準。
在加上這鎮魔獄安靜無比,無人打擾,惡劣的環境竟然成了極為優渥的修鍊條件。所以在這一段時間裡靈風修行的飛快。
二人便在這鎮魔獄中,一問一答,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夜。
時光輾轉,歲月如梭,一年時間轉眼便過去了,靈風的消失,讓絳龍宗難得的安寧下來,當然忽然少了這麼個鬧事鬼,竟然也有不少人不太習慣,畢竟平日修行太過無趣,少了許多樂子。
直到有一天,一個身著灰衣的老道朝著刑罰堂走去,這老道身體瘦削,鬚髮潔白,顯得仙風道骨,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相貌清秀可愛的小道童。正是他的徒弟簡木。
老道自然是靈風口中的陸師伯,陸南玄,他與酉陽子都是靈風師傅韓鐧山的故交。
這一次他發現靈風陷入鎮魔獄,便多次前來打探,可是袁天水卻先他一步,將靈風攻擊刑罰堂弟子的事情告知了掌門,為此甚至還展示了邱子元屁股上的疤痕。
為了服眾,酉陽子最後只得決定將靈風關道鎮魔獄中一年時間,今日期限已滿,陸南玄這個做師伯的自然前來將靈風帶回去。
簡木乖巧的跟隨者自己的師傅,想到又能終於可以見到靈風師兄,他開心不已,忽然他問道:「師傅,你是怎麼跟韓師叔相識的啊!」
陸南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正好一路閑來無事,我便講與你聽。」
嗯嗯,簡木拉著陸南玄的右手,點了點頭。
陸南玄道:「我與你韓師伯自幼便相識,但是並不是很熟悉。你韓師伯原本只是個修為平平之人,在這偌大的絳龍宗之內並不出名,唯一頂著的名頭,恐怕還是青璃峰的峰主,八峰傳承極為重要,因此峰主在門派中還是有一定的名望的,否則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上,又有幾人願意賣他幾分薄面呢。
他那時的性子啊,與你靈風師兄相反,極為冷清,很少與人交往,一個人整日悶在青璃峰中,也不知道幹些什麼,後來也不知因何緣故,他竟然一個人外出遠遊。
而當他回來的時候,不僅實力大增,就連性格變得活潑開朗了許多。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
一夜偶然,我與他交談,竟發現他的性子十分有趣,無形之中與靈風有幾分相似,我們不知不覺的聊了一夜,此後更是推杯問盞,再加上你酉陽子師伯,我們三人便成了交情極深朋友。
接著陸南玄再次開口道:「原本絳龍宗這種小門派,只是歲月長河中的一葉輕舟,平平淡淡的傳承下去,根本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直到十餘年前的一夜,天降流火,墜于山林,所落之處,方圓十里,山林盡毀,草木成灰,那一聲巨響直接震驚了整個絳龍宗,門派中派出數百人,苦尋三日,卻無一物,而後此事也漸漸被人淡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