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兩種模式，多年後再論成敗

李睿這麼說自然是發自真心，可是月靈兒卻是想的有點多了。

月靈兒想的是，李睿到底是不放心武媚娘那小妮子，還是自己要去雅典盯著，萬一這武媚娘犯下了什麼錯誤，李睿自然是可以第一時間糾正的。

想到這些的月靈兒立即就是心情大好。

自己的夫君雖然口頭上說是不去管武媚娘如何施政？但是，實際行動上卻是盯著武媚娘的行蹤，一刻都不放鬆。

這是信任？

至少月靈兒認為不是。

所以，月靈兒非常溫柔的挽住了李睿的胳膊，用那天生的魅惑聲音說：

「是，妾身一切都聽夫君安排。夫君想去雅典看什麼，妾身就陪著夫君一起去看什麼。」

沒有想那麼多的李睿對月靈兒的懂事非常感懷，對身邊龍衛們一揮手：「走，去雅典看看這希臘的文明是如何傳承的？」

暫且不說第四集團軍正在勢如破竹的一路向著特倫進攻，只說武媚娘花了十天時間就趕到了雅典。

進入了雅典的希臘皇宮以後，武媚娘立即就用希臘皇帝的名義，對希臘各行省的軍事和行政長官發出了到希臘皇宮來開會的通知。

而這通知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談論新新形勢下，希臘應該何去何從？因此會議被簡稱為新發會。

就是在新形勢下希臘如何發展的會議？

各地行政和軍事長官自然是遵守自己皇帝的命令到國都來開會。

這些地方諸侯其實也想過，不來。

但是，想到現在外敵強悍，內部若是再不能團結，那整個希臘就是死路一條。

哪怕是皇帝陛下宣布投降，各地的行政軍事長官也不得不來參會，這萬一要是因為自己不來開會，而被新主子抓住了把柄而清洗了，那才是冤枉。

所以，不過十餘天，整個希臘十二個行省的行政和軍事長官們都齊聚雅典的希臘皇宮。

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在這些行省的行政和軍事長官們回到各自的屬地的時候他們身邊都跟隨著大量的黑山衛士兵，以及數量不等的調查局軍官。

後面的事情發展連李睿都沒有想到。

這希臘的整個行省統治表明上還是在原來的行政和軍事長官手裡，但是他們很明顯已經成了傀儡。

而且在兩個月以後，整個希臘進行了一次全民公決，在這一次公決中，居然有過半數的希臘人選擇加入黑山衛，讓希臘成為黑山衛系統的一個工業基地。

回頭再看武媚娘這兩個月的行動，李睿也是覺得實在是可圈可點。

武媚娘首先是強制打散了整個希臘的管理階級，然後把摩教引入希臘，強勢打散了希臘神話中的眾神系統。

最關鍵的是，武媚娘收買了整個希臘的老百姓。這就是李睿完全沒有想到的方法。

武媚娘很好的抓住了這希臘人對國家認知不足、對民族征服者擅於服從、對財富極度渴望的弱點，用大隋的富足，用黑山衛的如海般的財富來誘惑希臘人，讓他們產生對黑山衛極度的嚮往。

看著那光滑而美麗的絲綢，喝著那芬芳無比的茶葉，希臘老百姓個個都知道這就是無邊的財富。

武媚娘對希臘人的說法很簡單，這絲綢茶葉都是黑山衛的專賣，若是要想獲得巨額的財富，就必須加入黑山衛系統。

否則，黑山衛為什麼要帶著你希臘人發財？

其實，就是這麼的簡單。在一個經常被異族征服，從來沒有民族凝聚力的國家，老百姓信仰的是什麼？

只有金錢。

而武媚娘的承諾，就是給這些沒有信仰的人一個通往財富自由的道路。所以，結局也就註定了。

才不過三個多月，整個希臘作為國家就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黑山衛希臘產業基地。

看著一個個口中念叨的都是如何賺到更多錢的希臘老百姓，李睿也是放心的離開了雅典。

這三個月，他帶著月靈兒玩遍了雅典的所有名勝古迹。當然是後世的名勝古迹，現在的實際使用場所。

甚至為了體會競技場的氛圍，李睿還讓龍衛裝扮成奴隸，下場去比試了幾場。

本來李睿是想自己下場去玩一下的，但是在龍衛和月靈兒的死諫之下，只有作罷，讓自己的龍衛去過過癮，自己在遠處看看就好。

其結果自然是不必說了，有著衛星境界的龍衛非常輕鬆的取得了連勝。

在整個希臘喪失了民族性以後，李睿就放心的帶著月靈兒直撲維也納。

因為，這三個月，第四集團軍已經打到了維也納。

第二集團軍第一軍已經完全佔領了不列顛群島，其他部分也橫掃了法蘭克墨洛溫王朝和西班牙。

只不過第二集團軍沒有武媚娘這樣的人才，只是忠實執行了李睿的大一統政策。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內，幾乎是讓這些國家損失了一半的老百姓。

自然，這些第二集團軍所過之處，所有的有組織的抵抗都被完全消滅，國家的建制也不復存在。

這些地方都恢復成了一種沒有政府，沒有秩序的原始狀態。

但是，得知這一情況的李睿並沒有制止第二集團軍的操作。

因為，現在李睿也不知道到底是第二集團的模式好，還是第四集團軍在希臘執行的模式好？

現在，完全成了一種摸著石頭過河的狀態。

已經打到瑞典、芬蘭的第一集團軍和打到了華沙的第三集團軍也是使用和第二集團軍幾乎同樣的種族滅絕的戰鬥和統治方法。

如此一來，整個歐洲大陸除了德意志大公國以外，在不到半年之內就幾乎被黑山衛給打透了。

但是，整個歐洲卻只有第四集團軍經過的地方，還保留著良好的秩序和相對完整的社會結構。

其他所有的地方，人口都至少減半，文明都被打爛了。

其實，李睿最開始所希望的狀態就是把整個歐洲給打爛，然後再重新整合，這樣才能做到破而後立。

讓效忠前國家、王朝的人都死絕後，再次建立新的國家和政府後，才能最快的獲得老百姓的認可，並成為老百姓的依靠。

可是，李睿看到了武媚娘在希臘的治理效果以後，對自己原先的方法有了點懷疑。

因為，破而後立是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

而直接讓那些沒有國家概念，內心只是金錢奴隸的人成為黑山衛系統的一個工人，卻是能更快、更穩定的建立新秩序。

建立了新秩序以後，只要再通過若干年的同化教育后，這些人自然就不會還記得自己曾經的國家和效忠的對象了。

這種方式更平穩，更有利於黑山衛節約成本，並讓黑山衛的生意越做越大。

你想想，打仗不要錢的嗎？

用來殺人的子彈可以也很貴的，用武媚娘的方法不但不用投入成本，還能基本上是零成本的取得無數的勞工。

只是相對第一種方法來說，民族融合的時間要長一些，畢竟是和平過渡過來的，那些頭腦深處的記憶，可不是一兩代人就能消除的。

算了。

趕到維也納的李睿，稍稍糾結了一天以後，就放棄了自己和自己的思想鬥爭。

不同的模式就不同的模式好了，這世界本就是複雜多樣的，自己用不同方法來做試驗，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既然已經是這樣了，那就讓這兩種方式自我發展下去，看看哪一種的結果更好。

萬一若干年後，希臘出現了民族思潮，讓自己的黑山衛有了損失，到那個時候再去解決也不晚。

反正槍杆子始終是握在李睿的手上，這些曾經的歐洲國家和民族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參觀了維也納的歌劇院以後，李睿就命令各部隊就地整訓，按照各自的攻略方針，鞏固現有的地盤。

也就是說，第一、二、三，這三個集團軍繼續執行現有的滅絕政策。換句話說，李睿覺得這種政策執行下來，只是減少了一半的老百姓可是不夠的。

想想東西兩部突厥。

你現在能看到一個突厥人就算是見到了稀罕物。

所以，要想這歐洲長治久安，就必須徹底的執行對異族的打擊政策。這掃蕩一圈，只是減少一半的人口是不行的。

要麼就不開刀，一旦開刀就必須做徹底。不然，黑山衛在當地已經算是結下了血仇，若是不能鏟草除根，這些對黑山衛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成長起來以後，對黑山衛來說就是巨大的隱患。

所以，李睿下令這三個集團必須鞏固和繼續深入的執行現有政策。

至於第四集團軍現在執行的政策，也必須要鞏固，按李睿的安排，這些希臘的老百姓也不能長期在希臘待著，需要打散后安置才行。

這些希臘的老百姓雖然已經鑽進了錢眼裡，但是，他們的腦中必然還有一些對故國的執念。

只有把他們分散開來，才能把這些未來的隱患消弭於無形。

所以，現階段，李睿要求所有部隊暫時只是包圍德意志大公國，只是圍而不攻。更多的精力放在鞏固現有佔領區域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