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可不想造反呀
「是誰?給我出來。」陸無期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他橫跨著劍鋒警惕地望著營帳里。
「別害怕,是奴才我。」那道陰柔的聲音再度傳來,陸無期算是聽出來了,聲音來自帳外。
於是他手持寶劍將帘子掀開,一位白面無須的男人出現在在他的面前。
「奴才魏冉見過陸無期路將軍。」沒錯,潛入軍營尋找陸無期的人正是太監執事魏冉。
「魏公公,你怎麼在這裡?」陸無期的臉色一變,他連忙向四周望去,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而魏冉的身上正穿著他們的服侍,倒也沒有露餡。
「魏公公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來再說吧。」陸無期招招手示意魏冉進來!
外頭人多眼雜,魏冉當然清楚,營帳內才是談事的地方,於是他攆著小碎步走進營帳之中。
進了營帳之後,魏冉從懷裡掏出一封王令。
「奴才是奉王令而來,陸將軍可要接旨?」魏冉的心中忐忑,儘管對方讓他進到營帳裡面,可陸無期的心思他還是摸不準。
陸無期一聽到有王令,他立馬跪在了地上,把頭趴的很低,一副非常恭敬的樣子。
「末將陸無期接旨。」陸無期的聲音依舊壓得很小。
魏冉看到陸無期這般模樣,他這才放下心來。
「反賊霍子棟,以下犯上,造反亂民,罪不可赦,寡人猜想其他人定是被霍子棟所挾持的,因此寡人赦免除霍子棟之外的所有人,忠義之士若是雄起協助寡人剿滅反賊,定然重重有賞。」
李恆的王令讓陸無期徹底放下了心,沒了後顧之憂。
原來的陸無期還在猶豫,若是他投降了李恆,而李恆照樣不放過他和家人,那該怎麼辦?
現在李恆的王令將一切問題解決透徹,而陸無期,再無半分猶豫。
其實他這樣的選擇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一個是跟隨楚王剿滅反賊,不僅和以建功立業,還可以保護家人。
而另外一個則是跟隨霍子棟造反作亂,不僅有風險,而且還會害得家人喪命。
兩種選擇,孰略孰優,一目了然。
「陸無期願意跟隨大王誅殺反賊,只是我不過區區一個副將而已,即便可以偷襲殺得了霍子棟,可這二十多萬大軍都是被霍子棟一手培養出來的,萬一他們……」陸無期擔憂道。
「這個你放心,大王已經有了安排,你只需在那時聽從大王號令即可。」魏冉的話讓陸無期放下心來,大王可以在短短時間內誅殺王崇煥這個亂臣賊子,那麼大王就有本事將霍子棟誅殺。
既然大王已經有了萬全的安排,那他又何必杞人憂天呢?
「末將陸無期,謹遵王令。」
……
李恆並沒有選擇主動出擊,而是在丹陽城附近操練編碼。
細柳營再加上城衛軍足足有三四萬人。
之後李恆又在附近招收新兵一兩萬。
合兵五萬人,李恆命令白福義和謝必安兩人苦心操練。
他要在丹陽城附近與霍子棟決一死戰。
每日操練李恆必定親力親為巡邏軍營。
這五萬人可是他唯一的籌碼,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那祖宗留下的基業可就都完蛋了。
結束一天的操練,李恆回到營帳。
沒錯,在操練期間他一次都沒有回到丹陽城。
他要與士兵們同甘共苦,一起忍受練兵的煎熬。
「大王新招錄入伍的士兵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可以上戰場與反賊一戰。」謝必安這回可謂使出了渾身解數,因為李恆將新兵全部交給了謝必安操練,謝必安在短短一個月之內操碎了心。
要知道新兵如果只是訓練一個月,緊緊可以拿來守城,若想在野外也擁有戰鬥力,非兩三個月不可。
最好是讓新兵去剿匪,通過剿匪見了血,新兵才會得到真正的成長。
「謝將軍不愧是國家之棟樑,辛苦了。」李恆起身拍了拍謝必安的肩頭,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等剿滅叛賊,廷尉一職就交給謝將軍了。」廷尉乃三公九卿,李恆當處用人之際,他也不介意給謝必安畫個大餅。
現在的三公九卿,由於通通被李恆所殺,這些職位都是被副手頂替著。
若謝必安真的可以助他取勝,給他三公九卿之職又有何妨。
若這場戰爭李恆輸了,那整個楚國都沒了,還留著三公九卿又有何用?
因此別說是三公九卿了,謝必安哪怕要國公的爵位李恆也會絲毫不吝嗇。
「末將叩謝大王。」謝必安神情激動,當初的他,也不過是負責整個王都的守備而已,他好幾次提出想要三公九卿之職,可卻被王崇煥一直推脫。
現在好了,王崇煥倒台,他也能上位了。
他突然為自己在丹陽城下投降之舉,感到無比慶幸,也為自己毅然決然舉起屠刀,幫李恆將三公九卿全部剷除,感到無比高興。
要不是這群尸位素餐的三公九卿死了,哪能輪到他上位啊?
白福義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他對於謝必安擔任三公九卿之位,有所不滿。
不過為了團結他並沒有當面說出。
「大王,據探馬回報,反賊霍子棟已經率兵逼近我丹陽城,距丹陽城不足百里,大王應該早做打算。」
白福義的內心非常的憂慮。
敵方有二十多萬人,而己方只有五萬人,四比一的兵力差距,該如何彌補。
更何況那二十多萬人全都是邊軍啊,眾所周知,邊軍一般來說戰鬥力都是全國最高的。
因為他們的環境最為惡劣,所經歷的戰鬥也是最多的。
而他們這五萬人,還有一兩萬的新兵在內,實力差距不可謂不大。
「舅舅放心,寡人早有部署。」白福義在下面急得白了頭,而李恆卻老神在在,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聽到李恆有所安排,白福義接著問道:「大王若有所安排的話,請大王告知末將,末將也好配合大王的行動。」
白福義詢問,可李恆卻搖搖頭:「此乃絕密,除了寡人之外無人能知,且到戰鬥那天,寡人再做安排。」
「大王……」白福義還想繼續追問,可李恆卻打起了哈欠。
「寡人困了。」
見李恆發困,白福義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