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牢鎮阿郎
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脖子上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工作人員見狀,趕忙去拽屈琳,但根本拽不動。
她的雙眼之中透露著不屬於他的無盡瘋狂,死死咬著我的脖子。
最後還是一位管教,手中拿著一個電棍,直接招呼到了屈琳的身上。
屈琳痛得仰頭慘叫,一雙眼睛更是直接不停地往上翻。
抱著我的手也鬆開了,嘴角還掛著一些鮮血。
當管教準備進行第二次電擊的時候,我出手攔住了對方。
而此時屈琳的口中則是不停地重複著一句話。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別想控制我,別想控制我……」
「刺啦……」
我的話,被管教當成了耳旁風,電棍狠狠地捅在了屈琳的身上。
我甚至都聞到了一絲烤肉的味道,伴隨著屈琳的一聲慘叫,直接昏了過去。
「你們就這樣對待病人的嗎?」我有些生氣質問那名所謂的管教。
但對方根本不搭理我,而是冷冷地說道:「如果不是我們,你覺得還能活著嗎?」
「你的出現,才是導致他精神更加錯亂的原因,希望你下次不要在來了……」
說完把我推出了房間,同時兩個小護士拿著兩個針管走了進去。
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是有意為之的。
我的脖子上的確被屈琳給咬破了,但幸好沒有傷及大動脈。
晚上在車站與房東相見的時候,對方見我脖子上貼著紗布便道:「你小子,幹什麼去了?」
「脖子怎麼了?被狗咬了?」
我瞪了房東一眼道:「你才被狗咬了呢,還有你這破牌子根本就沒用……」
「怎麼沒用了,你是不是沒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房東與我兩人一起檢票進站,在路途上我跟房東講述了一下我去醫院的事情。
他聽完之後,也沒說什麼。
只是說:「你最好聽我的,用自己的鮮血先認主,我懷疑你女朋友是被鬼上身了。」
對此我雖然贊同,但現在我們都已經在火車上了,如何才能救她?
更何況她都被關進精神病院了,我衝過去告訴他們說我女朋友是被鬼上身而不是精神病。
我想當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就有可能與我女朋友再次成為室友了吧?
室友?
想到這裡,我猛然間想到了如何救我女朋友了。
便問房東對付鬼上身的可有什麼辦法?
房東老頭看著我道:「我不是道士,專業的辦法倒是沒有,但一些土辦法還是能用一下的。」
「等我們回來之後,你就可以進去幫你女朋友了……」
說著跟我又說了一下,一些民間關於鬼怪的事情,對我這種本身是唯物主義的人來說,徹底地刷新了三觀。
一路再無它話……!
火車之上搖搖晃晃,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我自然也不例外。
但就在我在半睡半醒之間的時候,我再次夢到了那讓我印象深刻的場景。
還是那座出租屋內,還是那貼著女人黑白照片的房間。
唯一不同的是房間之中多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身上穿著一件粗布麻衣,把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了麻衣裡面。
他此時正彎著腰,背對著我的方向,雙手在不停地朝著地上撒著東西。
一邊撒,一邊口中還念叨著什麼,但我卻根本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在夢裡面我都給嚇得不行,因為我看到整個房間之中,不僅僅只有這個彎腰撒什麼東西的人。
屋內還有很多人影在攢動,就如同整個房間裡面站滿了人。
而就在此時,那背對著我的人,似乎是發現了我的存在。
他口中發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身體十分僵硬的緩緩轉身。
就在即將看到那人臉的時候,火車一個剎車給我晃醒了。
在我睜開雙眼的時候,我所看到的則是張滿是褶子的臉,以及那隻慘白的眼球。
我啊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還給撞到了腦袋。
我的反應給房東老頭也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呢,毛毛躁躁的?」
此時的我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看向房東老頭的時候。
不自主地便把他與我夢中那個背對著我的男人給重合到了一起。
我連續喘了好幾口氣之後,這才問他,為什麼要湊我這麼近。
房東老頭則是用一種十分無語的眼神看著我。
「你睡覺就睡覺,一個人在那怪叫什麼?」
我愣了一下,本想解釋,但此時乘客們也都陸續下了車。
老頭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嚇傻了啊?」
「到站了……」
出了站,我們便打車去了一處名為牢鎮的地方,見到了民警所說的「同事」。
可他見我們的時候,穿著的也不是警服,而是一件少數民族的服飾。
同時走路的姿態,以及說話的方式也跟民警絲毫不搭邊。
「你們就是楊傑安排過來的人?」
房東老頭連連說是,並且告知了自己的姓名。
對方聽后,沖我們一抬手道:「走吧,白水村距離這裡還很遠,真不知道你們去哪個鬼地方做什麼去……」
「但既然是楊傑安排的,那麼我也不好說什麼……」
這個所謂的「民警」名叫阿郎,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原住民,也的確是一位民警。
不過阿郎早已經在三個月前便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