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拒絕

「怎麼說？」紅姐不太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東哲笑了笑，拿出手機，打開時下最流行的搜索平台，輸入「追夢人」三個字，除了各種網站的用戶昵稱，以及雞湯新聞，沒有一條是關於歌曲的。

「沒有關於這首歌的任何報道，所以，它還沒有註冊版權，也不會有人來追究版權，可以說是我寫的！」

翻手給紅姐看了看，張東哲抿抿嘴，畢竟說謊令他有點口乾舌燥，可不這麼說，怎麼解釋這首歌的由來？

原身的生活軌跡一目了然，做練習生之前的人脈圈子，就那麼大，以紅姐這種具備一定社會身份地位的，想查他，不要太簡單。

幸好這兒的光線相對柔和，要不然火熱的臉頰一定能讓在座的四位女士看出端倪！

「嗯，你還有其它歌曲嗎？」

紅姐的問題，讓張東哲明白了，她要麼是看上了這首歌，要麼是看上了自己這個人。

當然，他還沒有自戀到這個程度，絕對是剛剛的登台演唱，吸引了紅姐。

「暫時沒有了，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想買你這首歌。」紅姐聽到他的回答，眼中掠過一絲黯然。

「能告訴我原因嗎？」

張東哲有點懵，眼前這個看起來散發著性感的女人，有著與旁邊三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不用的韻味，剛才的那個黯然神情，讓他情不自禁的泛起憐惜之感。

只要是男人，恐怕很難拒絕這個級別的美女要求。

紅姐對張東哲的表現有點驚訝，她不是沒有見過看到自己還能保持鎮靜的男人，但那些要麼就是行業大拿，要麼就是身份地位超然的老頭子，跟他一般年齡的，紅姐太明白自己對他們的吸引力！

「你也看到了，作為音樂餐廳和酒吧相結合的多元化產業，舊港正漸漸步入沒落。」

「所以您想通過娛樂方式，改變現狀？」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現在剛剛19：34分，抬頭看了看整個大廳，桌次已經降到個位數，顯的無比空曠。

「可是您想沒想過，即使有這首歌，也不一定能提升舊港的業績呢？所以買歌是假，您的真正目的是我吧？」

「噗嗤！我還真是第一次發現你這麼自戀啊！」趙櫻子非常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

陳瀾瀟無奈的搖了搖頭，賀禾則是拉了拉她的衣角。

但紅姐和張東哲卻沒有受影響，兩人的視線彷彿火花一般，交織在一起！

當然不是看對了眼，而是兩人都在通過眼睛，觀察對方的心理活動！

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她則是從他的眼中發現，這個年輕人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不說通過自己的幾句話，就能分析出問題的關鍵所在，單單他這臨危不亂的處事態度，都是拔尖的那一類！

「那麼...你有沒有意向來這兒發展？」紅姐率先敗下陣來。

「您能給我什麼待遇？」張東哲不緊不慢反問。

「你想要什麼待遇？」

「作為練習生，現在的我，哪怕皇朝影業，都不會這麼問，所以紅姐您是看中了剛才我在舞台上的表現，或者說是那首歌打動了您，通過濤哥的事兒和與我的對話，您判斷出一點，我是有潛力的，所以您願意為這不確定的潛力買單，那麼如果讓我開條件的話，您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嗎？」

「你不是那種人！」紅姐真有點驚訝了，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談判桌上的雛兒！

「我的確不是那種人，所以我選擇拒絕您，不單是人拒絕，恐怕連這首歌，都要拒絕了啊！」

此話一出，不但紅姐驚訝，陳瀾瀟、賀禾跟趙櫻子都驚訝了！

「為什麼？」紅姐很不理解。

「很簡單，首先我是皇朝影業的練習生，本來私底下就不能公開拋頭露面，更何況這首沒有版權的歌曲？其次嘛，您的樂隊，我並不滿意，鼓手在第三部分，第四個音節慢了半拍，笛手吹奏的時候，也不完美，在我聽來，那水平都算不上專業級，請問換做是您，您會答應嗎？」

張東哲把大家說的一愣一愣的，特別是陳瀾瀟，眼中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賀禾的目光中，更是帶著「危險」的神色！

只有趙櫻子，像是木頭一樣，稍微有些呆愣，似乎她並沒有發現張東哲的變化。

「年薪一百萬！」紅姐頓了頓，嘴角上翹：「只要你每出一首歌，按照市場價漲幅百分之二十，疊加到薪資上！」

「一百萬一年？」趙櫻子驚呼...

張東哲終於把視線看向她，用無奈的語氣說：「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趙櫻子還沒來得及生氣，就看到他再次看向紅姐。

「先不說年薪的問題，就剛剛歌曲，您覺得要以什麼標準來定價？二流？一流？還是火爆整個夏洲的頂流？甚至於傳遍七洲的世界級？我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您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他還有半句話沒說，自己真要拿出頂級的歌曲來，恐怕那點百萬年薪，都是毛毛雨...

「我懂了！」紅姐笑的很燦爛，可謂是一笑百媚生，連旁邊三個頂級美女都黯然失色。

「名片。」轉頭對旁邊曾抓住濤哥手的那名保鏢說了一聲，一張印有寧雨紅三個字的燙金透明名片，出現在幾人眼前。

「這是我的名片，憑它可以在舊港享受五折優惠，今天就不打擾了，你們好好玩，消費都算在我的賬上，算是對在我的場子里發生了這樣的事，賠禮道歉。」

「謝謝！」張東哲仍然淡定。

隨著紅姐起身，大家都站了起來，她臨走前，對張東哲留下一句話：「對了，你是皇朝的練習生是嗎？如果沒記錯，你們後天有一場試鏡吧？我很期待哦...」

疑惑的點點頭，張東哲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直到性感的背影消失，眼前出現了一隻晃動的手掌！

「還看呢，人家都走遠了，你說你也是的，這麼好的機遇都不要，年薪一百萬啊！」

趙櫻子這個悍妞，露出了一副財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