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妙手回春
吳道友自從認識了慕容秋水以後不知道這生活是甜了些還是苦了些。有時候,吳道友會不知不覺的認為慕容秋水像極了沒長大的孩子,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實在搞不懂慕容秋水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哎,難為死老夫了。」陌汗心裡悶悶的想了想,雖然隨軍走了一路,但是自從進了禁忌以後實在覺得憋屈。
「你們兩個兩個的,好好收拾一下上面,在枝杈處多固定點樹枝,別再一不小心晚上摔下去了,我去下面把那兩個狌狌收拾一下,這種粗活你們幹不了。」陌汗抬頭對著吳道友幾人說道。
「前輩,我和您一起吧,我懂些草木,正好采些果子回來。」吳道友聞聲也趁機想迴避一下慕容秋水。
「哦,對了,你們下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榴火鐵蓮,如果能回收幾支一會兒順便帶上來吧。」徐盞摟著慕容夏荷稍微扭了扭頭說道。
「哼,我也要下去,我跟你們一起去!」慕容秋水見到這般情境說道。
「哎,也罷也罷,一會兒秋水你和吳郎中一起采些果子吧,粗活交由我來做就好。」陌汗嘆了一口氣說道。
「知道了,陌大哥。我們快些下去吧。」
……
「臭郎中,這是什麼果子。」
「不知道。」
「臭郎中,你快看這是啥?」
「不知道。」
「臭郎中,快看這裡有小蘑菇,這能吃嗎?」
「不知道。」
……
吳道友走了一道,慕容秋水在後面也說了一道。在這禁忌內確實有許多草木在世間書上未曾記載,所以吳道友也就誠實的說了。
「臭郎中,一問三不知,你到底是不是郎中啊,什麼都不懂。」
「誰說郎中一定要懂這麼多了。」
「臭郎中,你還會頂嘴了,那你剛剛在樹上說你懂草木。」
「那不為了躲著你么,不是,那不是為了讓你晚上吃點好的么。」
「臭郎中,你找打!」
「哈哈哈哈,疼,慢點,小心有蛇!」
「啊!啊!啊!」
「看把你嚇得,膽小鬼。」
「臭郎中!臭郎中!臭郎中!」
……
另一邊陌汗已經將狌狌的毛皮去掉,清理好了內臟,準備生火了,但是在這種迷霧沼澤的環境下,哪裡會有乾柴。
陌汗尋了半晌,沒有找到乾柴,卻尋得一片溫泉,不同的坑窪之間熱度不一,陌汗簡單用銀針測了一下,發現這片窪地正巧可以涮肉。
於是簡單探查了一番,便回去招呼他們幾個人了。
……
「陌大哥,我們找到了那麼多的果子,我的布袋都盛不下了。」慕容秋水對陌汗說道。
「哈哈哈,老夫也找到一個好地方,可以給你們晚上做涮肉吃了,你那裡不是還有些香料,到時候可以一同放進去。」
「前輩好眼力。」吳道友客氣的說道。
「太見外了,老夫就是個粗人,叫什麼前輩,不嫌老的話叫我陌大哥就好。」陌汗傻呵呵的說道,順手提起兩隻狌狌。
「喂!上面的,下來吃肉了,老夫帶你們涮肉吃。」
「稍等便下去了,你們先去。」
樹上徐盞沖著下面大聲說了一句,支開了眾人。
「那我們向西走了,你們快點過來,晚了可就沒了,哈哈哈哈」陌汗回了一句便帶著慕容秋水和吳道友先過去了。
「切,也不知道姐姐和姐夫在搞什麼,自從兩人在一起以後就對我越來越不好了。」慕容秋水不高興的說道。
「秋水,別這麼想你姐姐,都是一家人,有傷和氣。」陌汗聽到以後呵斥了一聲。
「臭郎中,你說。」
「秋水姑娘,我覺得陌大哥說的是,陌大哥對你很好。」吳道友有一次實話實說了。
「嘿嘿嘿,吳郎中是明白人。」
「你……,不理你了,臭郎中。」慕容秋水頭一扭便不再看吳道友了。
「吳郎中別介意,秋水還有點脾氣,不過一會就好。」陌汗說看著秋水對吳道友說道。
……
「啊!老夫宰了你這畜生。」陌汗直覺小腿一震,低頭一看是一條青紋花斑蟒咬在自己的小腿處。走在後面的吳道友和慕容秋水也是嚇了一跳。
隨機陌汗剛要掄起重鎚,便暈倒在地。
吳道友在山上和師傅學醫沒少遇到毒蛇,但是這蟒可比一般的毒蛇大上數倍,再加上蟒蛇力氣較大,實在不好對付,吳道友轉身抱起慕容秋水立刻向後退了三尺,然後扭頭便跑。
直到吳道友見到了陌汗曾說的那個溫泉才把慕容秋水放下。
「你在這等著,溫泉處蟒蛇一般不願過來,我去搭救陌大哥,你萬不可跟來。」
「臭郎中,你快一點,一定要救陌大哥!」
「我保證!」
「注意安全!」
……
當吳道友再次回到陌汗出事的地方,發現青紋花斑蟒已經緊緊纏住了陌汗,吳道友從後面取出玄青石槐,直擊青紋花斑蟒的頸椎。
「打蛇打七寸的七寸!」吳道友喊出姬師傅教給他的技巧。
青紋花斑蟒瞬間停止蜷縮,吳道友轉身又是一擊,但是青紋花斑蟒竟然恢復神智,也微微一側躲開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青紋花斑蟒放棄了纏繞陌汗,左右搖曳著迅速向吳道友襲來。
吳道友側身,又向著青紋花斑蟒的頸椎處敲上一棍。
青紋花斑蟒微微一怔,蜷縮蓄力,然後張開血口,也直奔吳道友的脖頸處襲來。
吳道友不敢疏忽,在張口的剎那,吳道友將玄青石槐直接捅進青紋花斑蟒的嘴裡,但是吳道友沒想到這青紋花斑蟒的腸胃如此之長,竟然將玄青石槐直接吞進腹中。
雖說這青紋花斑蟒將玄青石槐全部吞進,但是也沒有舒服到哪裡去,扭捏數下便放棄了蠕動,吳道友也不敢著急取出玄青石槐。
趕忙向著陌汗那邊走去,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
「吳道友,陌大哥沒事吧。」慕容秋水見吳道友背著陌汗也走到了溫泉邊趕忙問到。
「沒事,我已經將蛇毒吸出來了,你將陌大哥扶正,我懂些針灸之術,陌大哥體內還有些餘毒,我這就為陌大哥行針。」
慕容秋水將陌汗扶正平躺在吳道友身前,吳道友取出針灸,飛快的在陌汗小腿部和大腿處行針,之間黑色的蛇毒順著針灸溢出,紫色的靜脈從脖頸處退下直至退到小腿處,吳道友清洗針灸再行針,足足一個多時辰。
「陌大哥這是怎麼了?」遠處慕容夏荷攙著徐盞走了過來,徐盞吃驚的望著陌汗。
「陌大哥,在路上被一隻毒蟒襲擊了,吳郎中在醫治陌大哥……」慕容秋水哭唧唧的說著
吳道友收好最後一針,眼前一黑暈倒在陌汗旁邊。
「臭郎中!你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倒下了?」慕容秋水哭的更厲害了。
「哭什麼哭!一天天遇到點事就知道哭!」慕容夏荷對著慕容秋水厲聲說道。
此時徐盞低下身子看了看吳道友和陌汗,微微一笑。
「走吧,夏荷,該取我們的東西去了。至於你妹妹,不必我插手了吧。」徐盞緩緩說道。
「就把她留在這喂那些野狌狌吧,一命換一命是事故,咱們多給送它們一個這叫人情,哈哈哈哈。」慕容夏荷邪魅的笑道。
「夫人所言有理。那咱們趕緊上路吧,她一個人女人在這種地方也活不了多久。」
「姐姐,你,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慕容秋水害怕極了。
「我的好妹妹,沒什麼意思,自求多福吧!」慕容夏荷冷冷的撇下一句,頭也不回的就隨著徐盞走了。
……
慕容秋水呆坐原地,頓時覺得天塌地陷,她望著跟隨自己遊歷多年的陌大哥,望著剛剛結交的吳道友,想到了自幼家族被滅門,父母留下管家陌汗一個人照顧了姐姐和自己十餘年,雖然嘴上叫著陌汗是陌大哥,但是早把陌汗當做了自己的父親,而姐姐隨比自己年長五歲,但是在秋水心中就好似自己的母親,但是如今這僅存親情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慕容秋水望著水窪中的自己,更不知道接下來是死是活,甚至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何在。
姐姐自從認識了徐盞就變得性情古怪,徐盞對她和陌大哥也是極度排斥,只有徐盞和姐姐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說有笑,所以慕容秋水也對吳道友產生了類似的朦朧的情愫。可是現在,吳道友和陌大哥都昏迷不醒,或者說是生死未卜,一種難以描述的凄楚堵在慕容秋水的心頭。
「秋水,……」
雖然陌汗滿頭大汗仍昏迷不醒,但是仍然竭盡全力的擠出來一句話。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