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打賭!
海雲市機場。
原定的五人小團隊,一下就擴充到九人,整整齊齊的排成一列,竟頗有幾分氣勢。
「林醫生,你說咱們有沒有一種要攻陷京城的感覺?」
團隊最左側,胡婷突然笑嘻嘻的開口。
林霄根本懶得理會,而是看向身旁,變得扭捏不已的鐘靈。
似笑非笑的表情,讓鍾靈的臉頰更顯紅潤。
「哎呀,你別這麼看我了。」
終於,鍾靈按捺不住的說道。
林霄故意眯起眼睛:「昨晚就感覺你不對勁,沒想到,你還真的要去京城!」
「是大家商量好,不許提前告訴你的嘛,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是嗎?」
林霄挑挑眉,「小小,你也參與了?」
幾個女孩裡面,蘇小小最是乖巧,被林霄這樣一問,果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訥訥的垂下腦袋。
「林醫生,你這就有點不講究了,小小也是想給你個驚喜啊。」
胡婷一把攬住蘇小小的手臂,擺出姐姐替妹妹撐腰的架勢,「再說了,如果婉秋不準假,小小去都去不了,她可不是故意想瞞著你的!」
始終靜默的沐婉秋,眼中驀然閃過一抹謔色。
「你提前兩天就買好機票,有給我不準假的機會么?」
「……婉秋,我錯了。」
胡婷頓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看著有說有笑的幾人,擔任三助的鄭秀宜,流露出幾分艷羨。
「看見你們,讓我想到了一部叫做《老友記》的美劇,這種朋友在旁的感覺真讓人羨慕啊!」
「誰說不是呢?」
麻醉師庄文彬也笑著打趣,「什麼時候我也能像林醫生這樣左擁右抱,那就是真的人生圓滿了!」
左擁右抱?
林霄困惑的看看四周,意思是,你說的這是我么?
這表情,立刻氣的庄文彬捏動老拳:「凡爾賽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道回府,讓你在決賽里沒有趁手的麻醉師可用!」
「可別。」
林霄連忙雙手合十,做示弱狀,「彬哥,你可是咱們的團魂,沒有你還比個鎚子啊?」
話雖然誇張,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如若碰到一個不專業的麻醉師,即使主刀的術式再完美,病人也可能因為錯誤的麻醉劑量,從而一命嗚呼。
而且,麻醉師的搶救經驗往往非常豐富,一旦手術中出現意外,經常由麻醉師負責穩定病人的生命體征,才能確保一台手術的順利進行。
可以說,最好的結局掌握在主刀醫生手裡,而最壞的結局,掌握在麻醉醫生手裡。
「林醫生,你這麼說,文彬心裡不更難受了?」
鄭秀宜笑道,「堂堂團魂,卻沒有女人緣,三十好幾還是光棍一枚。」
庄文彬的面部肌肉不由抽動兩下。
憤憤的拿出機票:「鄭主任,你少得意,沒準這次在飛機上,我就能碰到一場艷遇!」
「是嗎?」
鄭秀宜不甘示弱的挑釁,「反正咱們的座位都沒挨著,不如就看看,誰的旁邊會出現好看的異性,然後碰到的那個人,要負責在京城請客吃飯!」
「這個好玩,等咱們登了機,相互都留意一下!」
鍾靈幾人一聽,頓時也來了興趣。
畢竟是臨時安排的行程,買票時沒多少座位可選,大家自然就被分散開來,本來想到座位的事,女孩們都還挺掃興的,被鄭秀宜這一起鬨,反而顯得興奮起來。
林霄無意打賭,但也被迫拉入其列。
辦理好行李託運,很快的,登機時間到。
幾人相繼登機,鍾靈她們卻坐不住,而是探著腦袋東張西望,想看看大家旁邊的乘客。
「美女,美女,美女!」
庄文彬緊閉雙眼,口中不斷的碎碎念,像是在發動某種咒語。
直到一記慈祥的聲音在旁響起:「好久都沒人這麼叫我了,小夥子,你能幫我把行李放上去嗎?」
「啊?」
一抬眼,庄文彬赫然看見個六十多歲的老太,正笑眯眯的盯著自己。
幾道笑噴的聲音,在機艙的不同位置同步響起。
林霄也被逗的樂不可支,而隨著一道奪目的身影闖入視線,他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那是個紅衣少女,膚光勝雪,雙眸宛若一泓秋水,若細細看去,又能尋到一抹英氣,似是王者榮耀里的雲櫻,讓人瞧一眼便再難挪開視線。
她的眸子在機艙中轉了幾轉,最終停在林霄的身旁。
完了!
林霄無心欣賞,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
這下怕是要大出血了!
少女漫步走來,果然在林霄的旁邊坐下,從手包中取出一本書,而後,便開始自顧自看書,彷彿把世界都隔絕在外。
目光劃到這一幕,林霄心中,驀然冒出這兩個字。
藏醫?
因為那書,名叫《四部醫典》,也叫《醫方四續》,宇妥·寧瑪雲丹貢布所著。
被稱為藏醫百科全書的存在。
頓時間,林霄對女孩的身份充滿好奇。
叮叮。
一串急促的提示音,打斷了林霄思緒。
作為社牛,胡婷早早就加了鄭秀宜幾人的微信,並把大家拉入同一個聊天群中,這會兒,正是她在裡面瘋狂刷屏。
「林醫生這桃花運很可以嘛,坐個飛機都能碰到這種級別的美女。」
「看樣子,這頓飯是跑不掉了,大家集思廣益,看看到了京城吃些什麼!」
「嗑小龍蝦如何,我知道一家店相當不錯,就是價格貴了點,林醫生應該不介意的吧?」
啪。
林霄只覺眼前一黑,朝著額頭就拍了上去,好讓自己能清醒幾分。
少女聽見動靜,不由好奇的打量過來。
「你怎麼了?」
「沒事。」
林霄鬱悶道,「有點犯困。」
少女卻很是認真的糾正:「你膚色發紅,特別是鼻樑位置,都出現了明顯的紅色,這是肝氣上延,突生鬱結,你可以試試這個。」
話落,她從手包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遞到了林霄手中。
「這……」
「聞一下。」
林霄不再說話,把香囊放在了鼻翼下面。
一股難以名狀的香氣沁入心脾,說不出的舒服。
林霄頓時莞爾。
從來都是他給別人治病,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給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