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史上最強武館
伴隨著小輩們陸續喝的趴下，長輩們則聊起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程少臣端起酒杯小泯一口道：「趁著諸位都在，老夫有一個心愿想請諸位幫忙完成，權當是老夫自己的請求了。」
姬仁輝率先說道：「程老不至於如此，只要您開口，我們一定會幫你把事情給辦妥。」
程少臣笑了笑，深吸一口氣道：「如果可以的話，老夫想創立一個武道館，融合諸位所擅長的領域，每個流派都派出幾名教員助教，讓天下習武者能夠自由選擇。」
「想老夫年輕時，諸多門派閉塞，維持傳統的觀念，一人一生只許學一門功夫，跟隨一人為師，現在如果可以的話，老夫願意帶頭打破這個傳統觀念。當然，各家的獨特絕學不用教授，先用各家的小輩試一試，就留在我程家莊，如果行得通，那老夫還想創辦一所大學，近年來除了武者之外，各類超能力者的數量也開始增加，這所大學將規範的教導超凡者，讓他們在學習使用超凡力量的同時，也能把這股力量用在對的地方。」
眾人聽得連連點頭，夏天河思索一會兒道：「我夏家功法不適合凡人練習，但我可以根據初學者去改編出一套適合的功法，雖然效果不如夏家族人使用的那麼好，但多少也有點用。此外我代表夏家同意程老的觀點，明日便可讓夏家弟子前來深造，後續資金我夏家也能全部承擔。」
葉正鱗笑了笑：「天河，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交給我們幾個老東西就好，反正我們平日里也是閑著，錢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
王超頗有興緻的問道：「程老，不知結業學徒打算如何安排？」
程少臣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得好啊，這也是涉及到大家利益的問題，一直以來無論是士族還是宗門，招攬弟子只能非常局限的去民間尋找人才，或是定期舉辦招募大會，淘汰無數的人後選出那麼幾個。」
「但如果是從武館或者學校結業者，經過時間的沉澱后，可以根據結業者自身的強項去推薦適合的去處，這樣一來也省了宗門的初期培養，也大大提高了招收天才弟子的概率。」
「而其中選剩下的，優先流入朝廷，盡量讓朝廷掌握超凡者資源，以達到長期穩固根基。」
王超端起杯子敬道：「我代表唐門加入程老的宏偉計劃，當年我等學藝之時，若是有程老這等高格局的大宗師主持大局的話，何必等到三四十歲才成為大宗師？」
在座的都見過很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觸摸到這個門檻，很大的原因就是資源的閉塞，正常的凡人只要找到適合的法門，總有一天也能成為超凡者。
這無疑是利國利民利己的大計，在座的人都紛紛表態響應，都表示先讓自己宗門和家族的弟子前來程家莊學習。
夏天河問道：「程老，那武館可有名字？」
程少臣思索了一會兒道：「就叫天下武館吧，廣集天下英才。」
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一群高手才慢悠悠的出來，程少臣今天特別高興，絲毫沒有睡意，便邀約道：「難得一舉，不妨先去泡個澡，隨後咱們一起唱唱歌，我再讓弟子烤些燒烤。」
趙龍天大笑道：「哈哈哈！難得師兄有如此閒情逸緻，今日趙某奉陪到底。」
葉正鱗帶著一隻眼罩，他的眼睛曾經被國外勢力的高手挖走，他摸了摸眼罩說道：「唉，老夫倒是有些乏了，不過大師兄難得高興，今日我也奉陪吧，但是河圖還需回皇宮值守。」
一個持劍的中年男子點點頭道：「沒事的，我去查個崗就回來，父親和幾位叔伯先玩著，明天我親自教那幫小混蛋練劍。」
王超負手而立，隨時都是器宇軒昂的樣子看向葉河圖：「葉兄，明日我也親自下場教導，還望葉兄給我留一個上午的時間。」
持劍男子笑道：「好好好，上午讓給你，正好我睡個懶覺，先走了。」
說罷，持劍男子身形瞬間消失，在數百米外傳來陣陣音爆，葉正鱗一隻眼睛看著遠處道：「這小子...隨時都是火急火燎的。」
於是在程少臣的帶領下，眾人在程家莊的天然溫泉中舒坦的泡了一場價值上億的葯浴。
王超聞著水中的藥材道：「不愧是程老，在醫藥方面的造詣比唐門藥方要強，有一些藥材我甚至都沒見過。」
「多虧了夏家從山海界運來的特殊藥材，雖然目前是被各大家族和朝廷壟斷，但是以後在天河的努力下或許能夠普及。」
程少臣用浴巾擦拭著頸部，那張老臉下面，竟然是精壯結實的肌肉，連皮膚都看不出一點鬆弛的感覺。
此時的小輩們也陸續醒了過來，夏易只感覺兩側都睡著人，坐起來一看，一邊是趙茗空，另一邊則是君瑤，而君瑤還抱著姬若溪。
夏易起身後，看見桌子上那一絲不掛的程嘯便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方便以後好敲詐他。
夏易晃了晃腦袋，脫下外套給趙茗空蓋上，然後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看著空瓶子自言自語道：「這酒仙草威力也太大了，居然把我喝暈了。」
「不錯，你是這批人里身體素質最好的一個。」
此時夏易才注意到，角落裡坐著一個短髮女孩，手裡捧著一本小說安靜的看著，他主動說道：「你沒事嗎？」
趙櫻空看著小說回答道：「喝的少，不像你們那麼瘋，總得有人留意著情況，如果有一個絕頂高手來偷襲的話，恐怕我們都得死。」
「不至於...」夏易笑了笑：「別小看了我的本能，遇到危險的時候我還是能瞬間反應過來。」
趙櫻空聞言合上書，凝視著夏易：「你是說，你把一身功夫都練到本能里，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即便失去意識身體也能對當下情況做出行動？」
夏易點點頭，趙櫻空驚訝地看著他：「這是宗師級以上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你喝酒都喝翻了，身體素質還不如那邊那個色魔，怎麼做到的？」
「大概是天生的吧...」
天人合一境界，是一種需要長期的修行積累出來的潛意識境界，不是大宗師級的人說出這種話都缺少信服力。
趙櫻空走到夏易身前，看著他的眼睛斷定道：「你殺過人，而且還不少，你經歷過些什麼？」
夏易深吸一口氣道：「我在山海界待了近十年，有幾年是和野獸待在一起的。」
「山海界嗎？」
此時程嘯醒了過來，他坐起來看了看周圍，然後發現自己身上沒穿衣服，立刻驚得跑出去換衣服。
第三個醒的就是夏天青，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姬光秀道：「我...我贏了，還是我厲害。」
待眾人陸陸續續的醒了之後，程嘯穿著新衣服，重新梳理了儀容後進來說道：「兄弟姐妹們！跟我去唱K！今晚我們玩個痛快！」
趙茗空將夏易的外套遞給夏易，有些害羞的輕聲道：「謝謝...」
夏易接過外套：「見外了，你好些了嗎？」
「嗯...」趙茗空微微的點了點頭。
此時只有趙綴空還在牆壁里昏迷著，夏易走了過去將他摳出來，然後說道：「估計今天都醒不了了，讓人把他帶回房間休息吧。」
眾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著程嘯去了程家莊的KTV房間里，畢竟是一群小孩，多數人心裡都是有著貪玩的本性。
看著數百瓶啤酒被擺在桌子上，夏易拿起一瓶看著配料方道：「又是酒仙草？！你家酒仙草不要錢啊？這玩兒流入市面會鬧出人命的！」
程嘯說道：「這不是我們自己喝的嘛，你有先天境界在，這點酒仙草對你來說還不是十分鐘就過去的事情。」
接著一群小孩不斷的搶著唱歌，雖然是小孩，但他們的嗓音已經過了變聲期了，嗓音中幼稚的感覺少了很多。
玩了半個小時后，夏易對趙茗空小聲說道：「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趙茗空點點頭，二人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在程家莊的人工湖旁邊散著步，夏易很想牽起她的手，但卻一直將手摔在褲兜里沒有動。
此時一陣風吹過來，夏易又脫下外套給趙茗空披上：「別著涼了，程家莊夜裡挺冷的，不知道你曾祖他們現在玩的怎麼樣了。」
趙茗空沒有拒絕夏易的好意，她也想和夏易搭上話，便說道：「曾祖平時很少會娛樂，這次難得他們師兄弟幾人相聚，估計會放開了玩吧...話說你爺爺怎麼沒跟你們回來？」
夏易看向水面道：「不知道...我也不想提他，事實上我對山海界的人沒什麼好感，除了我爸媽和天江叔叔、天青哥之外。」
「那姬若溪呢？她不是你未婚妻嗎？」
夏易停下了腳步，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扔出去打水漂：「她啊...她就是個綠茶，我是不會和她在一起的，這些事情也不是我決定的，等我足夠強大的時候，我會取消這門婚事，我要以自己的意願為主。」
此時夏易扔出去的石塊已經打到了一百米外的人工湖對岸，將一顆大樹打穿。
趙茗空又問道：「那君瑤呢？感覺你們的關係不一般。」
「是不一般，而且有些特殊，不過不是情感上的，這涉及到一些秘密，等以後我再告訴你。」
趙茗空嘟了一下小嘴，似乎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意，夏易轉身看著她道：「你好好看，你長大以後一定會更漂亮。」
「你身邊不缺漂亮的女孩，難道就是我的外表吸引了你？」
說完，趙茗空一記貫手刺向夏易的臉，夏易偏頭躲過之後抓住她的手：「不用真氣是怕傷到我嗎？」
趙茗空縮回手，皺起眉頭道：「登徒子，你跟那程嘯一個德行！看招！」
二人在湖邊打了起來，不過夏易沒有還擊，都是出手接住趙茗空的攻擊，也沒有閃躲，這樣能多觸碰一下彼此。
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的對拆了幾十招之後，彼此間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夏易突然一把抓住趙茗空的手一拉，趙茗空便靠在夏易的懷裡。
這一刻，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樣，眼中都只有對方，趙茗空一動不動的靠在他懷裡，從後面看著夏易道：「你不像專一的人...曾祖說過感情會影響速度。」
趙茗空掙脫了夏易的摟抱，夏易看著她說道：「那是對於菜鳥來說，當功夫練到一定的程度后，只有配合相應的情感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趙家多以無聲暗殺術為主，招式凌厲簡約，偷襲虐菜倒是可以，一旦碰到真正的高手，幾乎沒有正面對抗的力量。」
「而唐門雖然也以殺人為業，但他們精通暗器、毒以及各路功法和神通，比起一擊致命的暗殺他們更傾向於虐殺，所以唐門的整體實力比趙家要強，現在唐門的多數勢力都在海外發展，如果有一天唐門能正大光明的進入華夏，十王族中一定有一席之地。」
趙茗空雖然不喜歡自家被比下去，但夏易說的的確是事實，夏易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說道：「不過趙家天生的特殊能力卻擁有極大的優勢，我建議你把任務和變強分開，不要為了出色的執行任務而進行專項訓練，可以試試其他的東西。」
「我才你的曾祖一定說過，殺人的時候不要帶著任何感情吧，這樣是沒辦法變強的，高手對決時，每一擊都必須帶著足夠強大的殺意和恨意，強大到不僅可以增強自己的攻擊，甚至去影響對方的心智，這樣才能此消彼長的戰鬥。」
「就像這樣！」夏易轉身隔空對著水面拍出一掌，蘊涵著極強殺意的一掌只將水面掀起一些波瀾，但下一刻，水面上翻出許多魚肚皮。
趙茗空張大了嘴巴道：「這是怎麼做到的？神通嗎？」
「不是，我甚至沒有用真氣，只不過是將殺意凝聚到足夠精純，定點爆發出去的效果，這些魚的身體沒有受到傷害，但是精神上受到了巨大衝擊昏迷了，讓他們自以為「被殺」；同理...將感情用在人和人的在戰鬥中也能如此。而一個人若是沒有愛便不會有狠，只有深刻體會過七情六慾才能做到靈活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