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糾結

期間，林芳不時地出來探門，或跨入廚房同外婆嘀咕，無外乎是怎麼還沒回來與疑問他們會怎麼談。王希秋對此保持沉默，她已經做好雙重決定了：合則來，不合則散。

直到傍晚，大舅家的表姐林文梅才送來音信說幾人留在二舅家喝酒了，讓外婆晚飯自行處理。

「什麼？不回來吃飯了？」外婆忍不住問道。

「嗯。都在二叔家喝酒了。」林文梅不懂自家奶奶為何如此急切，話說平常爺爺也經常在二叔家喝酒的。

裡屋的林芳見有動靜，也沖了出來。

「那你爺爺什麼表情？」外婆一個詢問劈頭蓋臉就朝林文梅丟去。

「啊？」林文梅被問得一呆，腦袋一側，眼珠子上抬，似乎在回想。過了好久之後，才道：「我沒注意看。」小孩哪會關心這個？她是在文燕家玩時，被二舅叫住過來傳話的。

「那你看到誰啦？他們是什麼表情？」一把扯過文梅的手，外婆語氣上完全沒有絲毫鬆懈，反而更加逼人。林芳見狀，也湊了過去，緊張地盯著林文燕。

「啊？」被自家奶奶一陣逼問，林文梅當場死機，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楞楞地看著壓境而來的自家奶奶和小姑姑。

「快說啊，快說啊！」見林文燕不語，林芳動手搖晃著林文燕。

「阿芳！」外婆一把拉下林芳晃人的雙手，示以少安毋躁的眼神。轉頭看向被驚嚇到的文梅，立馬換上慈祥的音容：「文梅，給奶奶好好說說。」

雖然對奶奶和小姑姑的急切行為不解，林文燕還是老實道：「二叔叫我過來和你說的，二叔都是，都是那樣子的。」一副嚴肅的表情，林文梅找不出適合的詞，用「那樣子」替代。

「這樣啊，那你回去吧！」突然間，外婆嘆了口氣，心下似乎有了什麼結論。幽幽地放開林文梅的手，打發她回去。林文燕也聽話地轉身離去。

林芳正想阻止，外婆卻一個轉身，進入廚房。

林芳則是一臉不解地跟在外婆後頭：「媽，怎麼不問清楚啊？」

「怎麼問啊？文燕懂什麼？」

外婆淡然的語氣傳出，王希秋心有疑惑，卻只是細細琢磨著之前文梅的話和外婆的表情：留在二舅家喝酒了？事態發展良好？不過二舅「那樣」的表情？算了，二舅那張萬年臭臉，她還真不指望二舅的板磚表情會有多大的起伏。再想想外婆急切轉為淡然的臉色，絲毫沒有平日里的笑意，卻也不帶任何怒氣，這葫蘆里到底賣著什麼葯呢？真想不明白。

「可是，媽……」

「阿芳，先吃飯。」一個來回，外婆已經擺好飯菜。王希秋不聲不響地爬上飯桌，抓起筷子就扒飯了。在情報未明的時候，還是先保持安靜。

「媽，不等爸他們了？」瞥了眼桌上的王希秋，林芳問道。

「不是說在你二哥家吃飯了嗎？」。外婆的聲音不喜不憂，就如她的臉色一般。

王希秋抬眼看外婆，再次不解她的語氣為何如此平淡。

「……」林芳一臉欲說不說的樣子，想來憋的難受。

「小姨，好好吃飯。」原想明哲保身的王希秋，一個嘴賤，一副我跟你很好要的模樣，說道。

林芳瞪了王希秋一眼，不語，挑著飯粒送入嘴裡。

咿呀，沒戰鬥力了？原想林芳會反駁的王希秋，愣了愣。

「嗯，妹子好好吃飯。」一旁的外婆又是一副慈祥的模樣，卻以很複雜的眼神看了眼低頭挑飯的林芳。

「啊，嗯。」

這是什麼情況？那抹神情，王希秋一絲不漏地瞧進眼裡。外婆怎麼會有用那麼複雜的眼神看林芳？難道外婆知道那邊談判的結論了？可是，她不是說不清朝嗎？難道已經猜到了？現在這個眼神，為什麼要隱忍不說？難道是……朝秦暮楚？不對不對，是投明棄暗？可是，外婆不是最疼林芳的嗎？前世，她是那樣的決絕，為了林芳的幸福，不惜斬斷與老媽的母女之情。所以……那抹眼神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希秋也搞不清了。

正如王希秋見到的那般，她的外婆是以很複雜的神情看著自己的女兒。老頭子的決定是下定了，從他叫走王國鋒那一刻，她就猜到了。老頭子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對於小偷小摸之事更是不恥。只是礙於她和鍾愛的小女兒，才避而不發。而今，小女兒卻帶著二女婿進門，如此明目張胆，老頭子是不得不發了。而她也一直矛盾著，既希望小女兒嫁戶好人家，又希望小女兒得償所願。如果老頭子能狠下心幫她做決定，她就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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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太糾結了，這些情感真的很難寫。咱給自己出大難題了，弄了N多的角度，很難抉擇，也放棄了很多，淚奔ING。

親會覺得奇怪吧，咱沒給那個所謂的「外婆」取名字。前面忘記寫了，覺得現在再寫進去會很奇怪。

第三十二章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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