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偷回嫁妝
顏惜晚到的時候,陸煙蘿剛帶著楚曜和楚元兩個收拾好院子,一大兩小都髒兮兮地坐在台階上休息。
「表哥真是心狠,怎麼讓王妃和郡主世子住在這種地方。」
顏惜晚帶著嬤嬤推開門,目光落在陸煙蘿身上,唇彎了彎。
楚曜和楚元兩個娃娃警惕地瞪著眼前的壞女人,都是這個壞人,差點害死了娘親!
陸煙蘿打量著眼前的小綠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都是千年的狐狸,擱這兒玩什麼聊齋。
這女人是太閑了嗎?沒事來這兒秀什麼存在感?!
「表妹是吧,你表嫂這不歡迎你,有病治病,沒病學學泅水,省得下次被淹死。」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惜晚只是特意來探望妹妹的,姐姐過得不好,妹妹心裡也難過。」
顏惜晚說著,又刻意地撫摸著自己頭上的金釵。
陸煙蘿的目光這才落在了她的髮飾上,臉色忽地一變。
這金釵不是原身的嫁妝嗎?
怎麼在這小綠茶身上!
顏惜晚發覺她的臉色,勾了勾唇:「姐姐是在看這金釵嗎?這是表哥送給妹妹的呢,當年姐姐離去得匆忙,姐姐的那些鋪子嫁妝妹妹只好幫忙打理。」
王府沒有女主人,內宅的資產自然要人打點,顏惜晚這個表妹自然是不二人選。
陸煙蘿一想到自己的東西落到別的女人手中,恨不得把楚煊那個王八蛋的頭擰下來!
她冷呵一聲,盯著顏惜晚鎮定道:「第一,我娘生不出你這麼個玩意。第二,你家表哥說了不許讓人探望,當然你也可能算不上人。第三……」
她勾著唇意味深長道:「別人的東西,拿著容易做噩夢,小綠茶可小心些。」
她說完,砰的一聲合上院子,轉眼氣炸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真特么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楚煊這個王八蛋把原配和孩子丟到別院,好不容易回來,現在為了綠茶還不知道要關她多久,轉頭還把她陪嫁那些鋪子交給顏惜晚打理!
「娘親,不氣氣,氣氣飛飛。」
「娘親不怕,曜兒在,娘親不哭。」
陸煙蘿轉頭看著兩個奶聲安慰她的孩子,心裡更是一酸。
沒一會兒,送飯的下人來了。
陸煙蘿帶著兩個孩子坐在石桌上用餐。
飯菜是餿了的白菜和硬邦邦的饅頭。
兩個孩子卻吃得很香,吃一口看一眼自己。
陸煙蘿看著眼前的院子和飯菜,眯著眼,忽地升起個主意。
夜深人靜。
楚曜和楚元被哄著睡了過去。
陸煙蘿推開門,靈活輕快地跳出了圍牆,身形一閃躲開了巡夜的探查。
順著記憶里的地形,陸煙蘿飛至惜晚閣的檐上,目光落在院子里的庫房上。
要養孩子,要治療原身這張臉。
要買好吃的,買藥材。
既然顏惜晚敢拿她的東西,她就讓她好好出一筆血!
陸煙蘿形極快地避開下人,鑽入了庫房裡,她按照記憶找到屬於自己的地契和銀票珠寶,飛快地收攏后,看著一大袋的珠寶喜滋滋地翻身離開。
然而她飛快地翻身踏上高牆,正飛身離開時,忽地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誰?!」
陸煙蘿心裡咯噔一下,想也不想抬步就要閃人離開。
一雙修長的手精準地扯住她的胳膊,重心失衡,她整個人從牆上掉落下來!
珠寶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她抬腳朝男人下身踹過去,耳邊響起了低沉的冷笑,她的腰間被人扣住,男人握住她的手腕,死死將她壓在牆上。
第5章顏惜晚暈倒
陸煙蘿一抬頭,看清男人俊美的模樣,心裡簡直日了狗了。
【真夠晦氣!楚煊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大晚上不睡覺,老娘偷個東西你都能趕上,狗都沒你這麼警覺。】
熟悉的心聲響起……
楚煊頓時扯掉她的面巾,陰森冷笑道:「陸煙蘿,你真是能耐了,大晚上行竊!」
陸煙蘿氣急,奮力掙脫著:「你有病吧,看清楚,老娘拿回自己的嫁妝,行個屁竊!」
「王、王爺?王妃?」
兩個人的動作,引來惜晚閣里的下人圍觀。
不一會四周通明,惜晚閣的丫鬟下人拎著燈籠照亮,顏惜晚也披著披風走了出來,看著散落的珠寶目光一閃。
「表哥,表嫂,這是怎麼了?這些不是表嫂陪嫁的珠寶嗎?不是在我們庫房裡嗎?怎麼到了這裡?」
楚煊鬆開陸煙蘿,冷笑著慢條斯理道:「那就要問問本王這位好王妃!」
陸煙蘿忍不住捂臉。
這麼多人圍觀著,他娘的臉都丟盡了。
片刻后。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你都說了是我的陪嫁,我來拿我的陪嫁有什麼問題?」
顏惜晚一臉為難:「表嫂既然要拿回陪嫁,只需要徵得王爺同意即可,又何必做這種事。」
她面上柔弱委屈,心裡卻十分得意,她原本也只是想挑釁讓陸煙蘿鬧上一鬧,沒想到陸煙蘿居然蠢到這個地步來偷嫁妝。
陸煙蘿看著顏惜晚夫唱婦隨的模樣,撇撇嘴:「我的東西憑什麼要徵得他的同意!你家王爺又不是小白臉,還要用本夫人的嫁妝?」
她一臉理直氣壯。
楚煊聞言卻面若冰霜恐嚇道:「王妃還不知,幾年前王妃做錯事,這些嫁妝早就歸了王府。王妃如今是偷盜王府家財,輕則坐牢,重則充軍!」
陸煙蘿睜大眼,怒目而視,簡直氣瘋了:「放你的屁,這裡頭還有太后賞我的東西,你說歸你就歸你?我還要問問太后,別的女人戴了我的金釵要怎麼辦?」
楚煊冷眉一挑,剛要開口,一旁的顏惜晚聽到陸煙蘿的話臉色卻微微一變。
要是這事鬧到太後跟前,讓太後知道她仿製陸煙蘿的嫁妝,故意引她發作,恐怕……
她眉頭緊蹙,心越跳越快,加上夜風寒涼,心疾竟一時又發作起來!
「小、小姐,你怎麼了?」
丫鬟驚呼,只見顏惜晚捂著胸口臉色慘白如紙。
楚煊大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臉色微沉:「傳太醫!」
陸煙蘿一愣,若有所思:
【咦,這小綠茶不會是有心臟病吧?】
【不過……有也和我沒關係,除非這死渣男跪在地上求我,否則我絕不會救這個栽贓陷害過我的小綠茶】
楚煊抱著顏惜晚的步子一頓,轉頭冷眸盯著她,吩咐沈鶴:「把王妃也給我帶進來!」
陸煙蘿:???
陸煙蘿覺得楚煊簡直有病,照顧他的小情人還要讓自己看著。
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凳子上,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圍觀太醫治病。
太醫來了后,搭完脈,哆嗦著搖搖頭:「顏小姐這是胎內體弱,心疾是天生的,只能將養,不能根治,老夫也無能為力。」
說完,太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楚煊的臉色陰沉可怖,氣氛一時間變得緊繃。
眼見楚煊要發作,陸煙蘿忽地想到什麼,眼珠子一轉,賊兮兮地湊到他身邊:「王爺,我有辦法根治顏惜晚的心疾。」
楚煊的墨眸,驟然變得幽沉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