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物是人非仕途興
第24章:物是人非仕途興
幾人回了身,隨著那宮人向宮裡走去。裴澤把馬交給別人,悠然的隨在身畔,馬上就要走到殿中,他卻忽然靠過來,在步曼舞耳朵道:「你這般的好口才,見了國主,可莫忘了施展。」
步曼舞一怔,側頭看他,他已經縮回身去,走的四平八穩,好像剛才說這句話的不是他。步曼舞心裡已經有八成把握,他肯定是認出她了,可是,那又怎麼樣?你既然不揭穿,我便陪你裝糊塗!
吸一口氣,昂然直入,金霖已經跪拜下去,裴澤卻只懶懶的施個半禮。沈知遠一拉步曼舞的袖子,帶著她一起跪下,良久,座上清朗的語聲道:「諸位請起。國師請坐。」
步曼舞只覺頭嗡的一聲,忽然有了一點真實感,心跳的幾乎要跳出咽喉。金霖已經向上謝了,沈知遠也隨之站起,座上問道:「金霖,你們與國師,何故在宮門前爭吵?」
金霖躬身,約略說了,他沉吟一下,便道:「賜座罷!」步曼舞被沈知遠牽著入座,微埋著頭,那聲音一字一句的道:「哪位是肖步?」
他居然知道這個名字?步曼舞定了定神,離座施禮,道:「草民肖步,見過陛下。」
他便嗯了一聲,道:「我聽你說道,我朝律法,舉凡大不敬、大逆不道、冒天下之大不韙之種種,皆無明文……可見你深研律法了?」
步曼舞訝然,心想剛才金霖,可沒說這些啊?就算有人回報,也不可能如此詳盡才是,難不成這位一直在旁邊偷聽?一時也不及多想,便道:「陛下恕罪,草民從商,對律法並不精通……」
他道:「哦?你既然對律法並不精通,為何言辭如此一針見血?」
步曼舞只得答道:「我朝律法。不夠完善,乃是實情,草民所說的,都是細枝末節,律法中定然不會涉及……草民不過是想當然爾。」
寶座上微微沉吟,然後一笑:「你聲稱只是從商,金霖卻說,你乃是鳳簫丈夫中的『簫』,奇遊記通篇架構,皆出自你的奇思妙想。」
步曼舞只覺得怪異,輕聲道:「舍弟謙抑……其實草民只是一時心情,奇遊記乃是舍弟嘔心瀝血之作。」
他便一笑:「你也謙抑!我聽你與國師辯駁,侃侃而談,字字珠磯,顯然胸中自有丘壑……我有心富國強兵,昌盛繁榮,卻苦於手中無人可用……這滿朝文武,竟無幾個有為國為民之心……縱有些些,也是個個身當數職……」
步曼舞實在驚訝莫名,如果說他認出了自己,可是說話又不像。如果說他沒認出。這……雖說殿中只有幾人,可是,這位說話,也太交淺言深了吧?而且他直接就自稱「我」,連「孤」都不稱,叫金霖也是直呼其名,不叫個什麼卿啥的,也實在太不像個國主了吧?
咬了咬唇,慢慢的抬起頭來。彼此相隔,仍有十幾步左右,寶座高高,殿中也並不十分明亮,他的臉,似乎確是凌望南的臉,可是神情……為什麼就感覺這麼怪呢?
他已經續道:「金霖才華橫溢,我本來著實想要重用,不承想那崔侍郎,卻又生出這般是非。你們雖是有才,也不該如此戲耍,致為小人所乘……你所說的法子,我倒覺頗為可行,不如便交給你去做,若是能把此事圓過,我便仍授金霖禮部尚書之職,你們兄弟二人,亦有封賞。」
這人,絕對不是凌望南!凌望南說話,向來柔和,從未如此憎惡分明。事涉金霖前程。步曼舞完全來不及多想,急施下禮去:「多謝陛下,草民定會全力以赴。」
他便一笑,道:「那好,我給你三日時間,可夠么?」
步曼舞一咬牙:「好。便是三日。」
…………
出了殿,三人面面相覷,步曼舞咳了一聲,道:「你們有甚麼主意,說說?」
沈知遠無言的看著她:「我以為你已經通盤想好了……所以我想我只需要打個下手……」他看一眼金霖:「想主意,我不成。你們想吧,我還是做做雜務比較在行,我去給你們準備一應所需。」騎上馬兒便閃人了。
步曼舞也把馬牽過來,一邊道:「小霖子……」
金霖眨眼看她,微微帶笑:「出主意的一向不都是二哥嗎?我只管捉刀代筆。」
就目前而言,金霖的仕途是最最緊急,最最重要的事兒,已經超過了肖步會不會變成步曼舞,也已經超過了國主為什麼不是凌望南。所以到此時,尚有這樣一個迴旋之機,步曼舞的心情是有幾分慶幸的,帶笑道:「那好,我問你。你知道『斷袖』是什麼意思嗎?」。
金霖一怔,斂了睫,「你不是說,斷袖就是龍陽……」
「是,我是這麼說的,可是在我說之前,你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
步曼舞呵呵一笑:「既然連金才子都不知這兩個字的意思,那天下人又怎麼會知道?我偏要說這斷袖兩字,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意思。是手足情深的意思……嗯,國主和國師的情誼,好似異姓兄弟嘛,是為斷袖……咱們可以把這寫成ff8逸史的感覺,以半官方的立場來出品。嗯,寫出一對偶像派,不不,國主就算了,寫出一個瀟洒不可方物的國師,最好多加些相貌、風采、氣度的描述,讓百姓個個都喜歡……尤其是女子……」
越說越是得意,抓過金霖,湊到他耳邊:「有道是法不責眾,此一來,國師竟成為天下女子的夢中情郎,看裴澤要找誰算帳!」
金霖好笑,略讓讓身子,習慣性的對不明白的詞兒選擇無視,一邊問道:「要照這樣說,我們跟大哥,也是斷袖了?」
步曼舞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把推開他:「胡說什麼!趕緊回去寫文章!寫慢了,你小子的榮華富貴,就是一場空了!」
金霖含笑拱手,道:「是。」
淡金的暮光下,兩人一馬的背影漸行漸遠,兩人俱是長身玉立,一個逸興飛揚,一個溫厚端方,談談說說,看在有心人的眼中,竟似乎是出奇的和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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