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變態王爺夜襲閨房
夜晚降臨，窗外弦月如鉤，夏蟲蟬鳴，幾顆孤冷的星星陪伴著冷月，發著微弱的光芒。
淡淡的夾雜著綠草的清香之風拂面而過，莫小葉躺在院中乘涼，思緒萬千。
爹爹的事情解決后，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地，身體也輕鬆了不少。但是她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小姐，起風了，院子里有點涼，快些進屋休息吧。」
翠兒端來一杯金絲燕窩粥，是每晚她家小姐的必需品。
「嗯。」
莫小葉起身，將手中美人扇放在桌子上，接過翠兒手中的燕窩粥，聞了聞說道：「味道不對啊，是你煮的嗎？」
「不是奴婢煮的，是大老爺他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做的，說是惹小姐你生氣了，賠禮道歉的。說是她老家的一種做法，想讓小姐藏藏。」
翠兒一臉單純的說道，哪裡知道這今日燕窩粥裡面加了毒。
莫小葉心裡冷笑，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謀害她。只是那愚蠢的女人怕是不知道她百毒不侵。
「送去給我三哥喝，他會喜歡這杯燕窩粥，告訴他是大伯的女人送來給我的，我捨不得喝給他了。翠兒，以後趙瑩瑩送來的東西，通通不要。」
莫小葉心裡冷笑，推門進了屋。
翠兒瞬間明白這燕窩粥里參了毒藥，因為只有三少爺最喜歡毒，那個賤人居然害她的小姐，不可饒恕！現在立刻去殺了她！
「翠兒，趙瑩瑩那個小賤人你不要去刺殺，留著，我有用。」
就在翠兒準備去殺人時，屋內傳來莫小葉的聲音。
「是，小姐。奴婢聽小姐的安排。」
「送完粥，早點休息。我先休息了。」
一抹身影從月下飛過，從窗而入，落在莫小葉的床邊。
「小美人居然還沒有睡覺？是在等本王嗎？」
「攝政王你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覺，跑來我的房間做什麼？」
莫小葉拿著一把匕首比在了紀鈺的后腰位置，真沒想到她洗個澡的功夫，出來會遇到紀鈺。
「本王當然是來討利息的。」
紀鈺說著，一個反手握住了莫小葉的手腕，一個旋轉便將莫小葉禁錮抱在懷裡。
莫小葉面紅耳赤，她雖經歷過男女之事，但依舊面對男子的懷抱還是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莫小葉啊，你是瘋了不成居然對變態心動。對方可是莫家的政敵啊，清醒點。
莫小葉在心裏面警告著自己。
「利息？臣女可不記得有欠下攝政王你銀子，那顆假的夜明珠的錢我也給你了。」
莫小葉掙扎不開，也就懶得掙扎了。
「那區區幾千兩銀票本王還不放在眼裡。本王是來討調教你的賤婢的利息。」
紀珏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莫小葉的脖頸處。
莫小葉打一個哆嗦，全身酥麻麻的。
「攝政王此言差矣。那賤婢已經被你給玩死了，我還沒有向王爺您討公道，玩死了我的獵物，我還沒有向王爺您要賠償。反倒讓我拿利息，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莫小葉不卑不亢。她不了解紀鈺，她聽到他的名字最多是從她爹爹和哥哥們嘴裡聽到，說他性情古怪，殺人如麻，總是喜歡與莫家作對。
可上次珍寶閣一事，莫小葉覺得紀鈺並沒有很討厭，或許是因為紀鈺長的太帥的緣故。
她承認她的三觀有時候真的會跟著男人的五官走。
「誰說本王殺了她？」
紀鈺話瞬間，點了莫小葉的穴位。
「攝政王你要幹什麼？你，你若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一定要殺了你。」
莫小葉眸中帶著絲絲淚花，可惡的混蛋，該不會真的要對她欲行不軌吧。
紀鈺魅惑一笑，抬起莫小葉的下巴，慢慢靠近。
莫小葉緊張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
撲通撲通，心臟快速跳動，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小笨蛋。本王可不是飢不擇食的會對一個發育不良的小丫頭下手。」
寵溺的聲音讓莫小葉睜開眼睛。
一件披風穿在了她的身上。
還未等她開口說什麼，直接被紀珏扛在肩膀上，隨後便從窗戶飛了出去。
大淵的夜晚很美，萬家燈火，燦若繁星。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在逛商鋪，逛夜攤，有的在悠閑的散步。
莫小葉好看的柳葉眉挑了一下，看著眼前的怡翠樓，京都有名的青樓。
「王爺您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對你喜歡的哪個姑娘了不感興趣。若是你想要將我賣到這裡，怕是這裡的老鴇子也不敢收留我。」
莫小葉看著怡翠樓，不好的回憶湧上心頭，她的大哥被他的好友們拉來喝酒，卻再次日被人發現他躺在一青樓女子的床上，那女子肚子上還插著莫一景的匕首。
雖然最後真正的犯人落網，可他大哥的名聲也有受損。
當時還莫一景清白的人便是紀珏。
莫小葉看向紀珏，恰巧與之對視上，複雜的情愫讓莫小葉看不懂。
「小五對本王的印象似乎很不好，明明本王如此優秀。帶你來此，當然是為了博美人一笑而已。」
說著，紀鈺牽起莫小葉的手便走進了怡翠樓。
地鋪白玉，金蓮圖案內扣其中，紅燈籠懸挂與頂，中央設有舞台，身姿曼妙的舞娘伴隨著美妙的音樂扭動著身體，賓客們喝彩聲絡繹不絕，吵吵鬧鬧，烏煙瘴氣。
莫小葉好看的柳葉眉皺著，她不喜歡這個地方，太過吵鬧。更不喜歡賓客們看她的眼神，挑逗且充滿了邪念。
紀鈺拿出一個狐狸面具，戴在了莫小葉的臉上，說道：「是本王的疏忽讓莫小姐丟臉了。不過，這狐狸面具與莫小姐還真是般配啊。」
莫小葉直接給了紀鈺一胳膊肘。
「哎呦，好疼啊。莫小姐這般暴力以後可找不到好夫家。」
紀鈺嘴角噙著一抹壞笑調侃道。
「你…」莫小葉揮手欲打，忽然纖細的手腕被紀鈺握在手中，水蛇細腰被摟住，往後倒退了兩步。
「眼瞎了嗎？往人身上撞，傷了本王的小心肝，死十次你都不夠。」
紀鈺冷聲呵斥道。
「王，王爺求求你放了奴婢吧。奴婢錯了，你不是想要得到莫小葉嗎？奴婢幫你得到她，奴婢是她的貼身婢女，雖然她是主子，但是她很聽我的話。你想要剷除莫家這個心腹大患，可以偽造莫家通敵叛國的罪證，奴婢可以放到莫將軍的書房內。」
莫小葉拳頭，藏在狐狸面具的那雙美眸滲著冰冷的寒光。她還真沒看出來，眼前的這個穿著一身暴露衣衫，身上有皮鞭傷痕的女子居然是清歡。
清歡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讓她引以為豪的精心保養過的烏黑秀髮亂糟糟的，甚至還夾著幾根枯草。
「你是何人？本王認識你嗎？」紀鈺噙著戲謔的笑意，眼底一片冰冷。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世人皆認為莫家是他的心腹大患？明明他很欣賞莫家一門。滿門忠烈，忠心耿耿，雖然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總是會被人利用。但他私下也幫襯了很多，要不然，以莫武那脾氣，以皇帝那心性他們莫家怕是早就人頭落地，滿門抄斬了。
「王爺，奴婢清歡啊。就是莫小葉身邊的那個貼身丫鬟，那賤人把我抵押給珍寶閣，回去拿銀子來說來換我出去，卻沒有想到那賤人失信，讓王爺您不高興了，所以您才會懲罰奴婢。」
清歡緊張的看了一眼身後追出來的怡翠樓的打手，她絕不要回暗房受罪了。每天讓她伺候乞丐，供身份低賤之輩的玩弄，她受不了。
周圍圍觀的賓客停止手中的玩樂，認真看戲。
甚至有些人聽到清歡的講述后，覺得她可憐，開始替其打抱不平，也為了在紀鈺面前討個『福利』，誰不知道大淵的攝政王與莫家不對頭。想著說些莫家的壞話，在攝政王面前露露臉。
「莫家小姐那個廢物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如此對待自己的貼身婢女。」
「依我看莫家那個廢物怕是嫉妒她這位婢女的美貌，故意為之。」
聽著賓客們絡繹不絕的竊竊低語，莫小葉眯了眯眼睛，她記下了說她壞話人的嘴臉，其中有那麼幾個都與莫家有生意往來。
呵，一群趨炎附勢的狗腿子。
紀鈺察覺到莫小葉身上的殺氣，勾唇一笑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了，你家小姐其實來本王這裡贖你出去。只是本王告訴她，你已經被本王殺了。」
「什麼？！」清歡不敢置信。
「你家小姐很是執著，相信本王不敢動莫家的人，所以一直偷摸的跟著本王來到了這裡，對吧？莫小姐。」
紀鈺直接摘下了莫小葉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梨花帶雨，滿是委屈的漂亮臉蛋。
「小，小姐！」清歡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莫小葉，心裡想剛才自己對攝政王說得話全都被這個賤人聽到了。
「小姐救救奴婢，奴婢剛才那麼說只是想要出去才會說出大逆不道話來。」
清歡上前想要去抓莫小葉的衣服，卻被莫小葉一腳給踹開了。
「我可以原諒你目無尊卑，也可以讓你借著我對你的寵愛在府中耀武揚威，也可以對你貪污銀兩剋扣我的伙食讓我吃剩菜剩飯有所原諒，卻沒有想到你這賤婢居然想要害我爹爹，害我莫家滿門。你可是我的貼身婢女，與我一同長大的情義居然沒有融化你這顆蛇蠍心腸。」
莫小葉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似乎真的被清歡的悲傷傷到了心。
「攝政王殿下，人就送給你了。要殺要剮，還是要留下陪客，隨你處置。我莫家滿門忠烈，此等賤人不配是我們莫府的人。」
莫小葉拿出手帕摸了摸眼淚，眼神瞬間變的鄙夷，不屑。
「小姐，小姐奴婢錯了。救奴婢出去吧，這裡不是人呆的地方。小姐，求求你。你就看在奴婢伺候你的份上救救我吧。」
清歡抱住莫小葉的腿，狼狽不堪的哭喊著。她好不容易才看到這個廢物，必須讓她把自己救出去。只要她出去了，照樣拿捏這廢物。
「清歡啊，你當真認為我是傻子還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