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張三是個榮譽稱號?
上京城外。
張牧整理了一下衣衫,將大菜刀背在身後。
看了一眼名為林棲者的絕世猛男,苦笑道,「大伯,我真的不用護道啊,您老要不自己玩去?想幹嘛幹嘛的那種玩?」
公鴨嗓剛毅的大臉微微一紅,低聲道,「就讓我給你送完第一段路吧,然後老奴去下一站等你,好久吃沒驢肉火燒了,正好我先給您探探路。」
林棲者其實是白須男人的幼時書童,曾伴隨其讀書,修行,悟道,飛升,成就仙王果位,其天分之高可想而知。
要不是在諸仙大戰中為保白須男子,也不至於本源受損,跌落至升仙境而無望得大道。
他一直稱張牧為公子,自稱為老奴。
張牧一直稱他為大伯,自稱小子。
「公子,待你修完這一世,便可十世歸一,成就最強仙王果位之一,有資格爭一爭那最強仙王座了。當年令尊便是仙王座首席,只是諸仙大戰實在是牽扯甚多,只能靠你修完這一世,自己去探尋了!」
林棲者幽幽嘆息著,看著張牧的神情愈發柔和。
「公子,公子。可算找到你了,嘿嘿。」
遠方隱約浮現一條身影,朝著張牧跑來。
來者是一女子,十八九的樣子,長得清秀可愛,特此是嘴角梨渦,尤為動人。
一身丫鬟打扮,衣服破破爛爛,枯瘦如柴。
女子清麗的額頭印著一個火烙的奴字,丫鬟喚名黎兒,只有名字,沒有姓氏。
張牧突然心頭一震,腦海中浮現出種種回憶,看著點滴回憶,張牧覺得心頭處竟然軟了下來。
三歲那年,母親過世,再無一人疼愛張牧,二房一家將張牧趕到狗窩旁,只有服侍丫鬟黎兒一人跟了過來。
為此,她挨了一頓毒打,左腿骨折,險些成為瘸子。
那一年,她才九歲。
她是被主母從外頭撿回來的,所以她要將少爺養大,哪怕他是個無用的傻子。
天天四處討要母乳和獸奶,餵養張牧。
所見之人皆嘲笑於她。
她不在意,她只怕冬天太冷,凍著少爺。每逢冬天,在狗窩旁偷偷點起柴火,把少爺塞進自己懷中,裹著破洞棉被取暖。
夏天,怕少爺熱著,偷偷帶著少爺去三姨太院子里的池塘泡澡,被連著打了幾回。
張牧七歲那年,本來府里之前還給送些剩飯剩菜,突然就沒有了。
少爺餓的哇哇直哭,她偷偷去廚房偷了兩個饅頭,被廚房夥計抓到。
正好二房家大公子外出狩獵而歸,看著她突來興趣,將其綁在樹上,用燒紅的鐵棍硬生生在其額頭寫了一個奴字出來。
九歲那年,少爺犯了大忌。
張家那年祭祖之日,少爺跑進了祖祠,呵呵大笑。
張家礙於面子,沒有欺負一個傻子,畢竟是正房獨子。
只能拉過來黎兒大刑三日,那次小姑娘差點就死了,不知道是命硬,還是捨不得少爺。
只有張牧知道,是後者。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啊,你別嚇唬我啊,」黎兒邊說邊哭,一雙臟手在張牧的臉上一頓亂摸。
張牧沒有在意,這一刻他突然明白,原來自己真的就是張牧了,他的一切就是現在他的一切。
「原來,你並不是一個真的傻子啊,你什麼都記得,但是你卻表達不出。」
張牧眼角留下一滴眼淚,一把抓住黎兒的手。
嚇得黎兒想趕緊縮手回來,但怎麼也動不了。慢慢的,她感受著張牧手部傳來的溫熱,心裡一陣暖陽流淌。
「公子,你好像變樣了,怎麼變高了呢。」
黎兒俏臉通紅,低著頭說道。
「黎兒,你家公子從現在就變了!以後再沒人能欺負你了,我說的!」張牧看著眼前的黎兒,心中一頓酸楚之情。
「啊,你真是我家公子嘛。他不會說話的,只會傻傻的笑。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是認錯人了啊。」
黎兒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再看看對面少年的臉,又有些許不確定起來。
「明明就是公子的臉啊,只是變得更好看了,身高更高了,體格更壯了。這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啊。」黎兒自言自語說道,不停的摸著腦門上的奴字,顯得痛苦不堪。
「是我啊,黎兒姐姐。我剛剛在樹林被一道閃電劈了,然後我突然覺得茅塞頓開,就會說話了,感覺腦子也好使了。」
張牧語氣開始變得更加溫柔,滿嘴編著隨意而出的謊話。
黎兒有些半信半疑,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因為是她養大了眼前這個少年,她相信他。
「對了,剛才我在大院里就看到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府里的人都說一定是哪個人糟了報應,才這樣的。」
黎兒歡快說道,然後她摸了摸額頭疤痕,繼續說道,只是聲音小了起來。
那是本仙王的轉世重修之像,一般業罰怎會有如此異像,張牧只得心中非議,不敢大聲說出來。
「公子不是今天被二管家送去下曲城王家入贅嘛,我怕那家小姐沒有瞅上你,萬一給你送回來,你不是正好途徑此路嘛,我有點怕閃電碰到你。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了,要是被發現了,又得挨打了。」
「就算你真的入贅了,那二管家也會從此路回來,我就算被打一頓,也想第一個知道,你在那有沒有受欺負。」黎兒越說聲音越小,小腦袋瓜垂落下去,眼淚吧噠吧噠滴落地面。
「別哭了,我這不沒事嘛。你看,不僅沒事,還變大聰明了呢!」張牧掀起自己的青衫就要給黎兒擦眼淚。
起初小妮子怎麼也不讓,但張牧現在什麼修為,她怎會扭得動,最後只得屈服。
黎兒揉了揉苦腫的眼睛,突然望向四方,疑惑道,「二管家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啊。」
「二管家啊,路上被野狼叼走了。」
「這個胖大叔是誰啊?你怎麼背著門板幹嘛?快扔了,死沉的,我現在有些碎銀了,不用你撿這破爛賣錢,這怎麼不傻了還知道撿東西了呢。」
黎兒嘴裡嘟嘟囔囔,張牧卻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這是他之前九世都沒有體驗過的。
畢竟以前的轉世重修從來沒有這麼苦過,不客氣的說,出生時便已在高峰,別人不可攀的那種高峰。
「你說他啊,我路上撿的,非要做我僕人,擋也擋不住。至於這門板嘛,啊不,菜刀,也不是。總之,它現在算是我的武器吧。」
張牧看了一眼林棲者,無奈的對黎兒說道。
黎兒顯然不信,拉著張牧的衣袖向上京城走去,邊走邊說道,「公子,你怎麼不傻了,變得油嘴滑舌了,你那些話,騙騙小孩子還行,騙我可不夠。」
張牧心道,我都活了幾萬年了,你可不就是個小孩子嘛。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任由著黎兒拉著他走,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臉上忽然陰沉起來,眸光冰冷如電。
林棲者跟在最後面,他自黎兒出現后便不再言語,只是一直以點頭搖頭作答。
望著張牧背影,他發出一聲嘆息,慢慢搖了搖腦袋。
「聽說了嘛,那個在狗窩旁喝狗奶長大的少爺,今天要回來了。」
「他娘死的早,他又出生就是個傻子,還無半點修行天賦,他那個老爹偏偏心如蛇蠍般毒辣,直接放棄他了。他娘親那邊雖也是上京名門大家,但一看是個傻子,直接與咱們張家斷了聯繫,就因為他兩家世代的交情啊,沒了!」
「說錯了,說錯了,我聽說可是吃狗屎長大的呢!」
「可憐之人啊,必有可恨之處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聽說啊,是那個叫黎兒的丫鬟,整日靠著身子養他呢。」
「我也聽說了,小小年紀,不知道睡斷了多少床板。聽下人說,只需要一錢,她可以讓你的床腿磨斷半根呢!」
「真有這麼厲害?可惜是個下人,還被二房的大公子刻了個奴字,不然我也想去試試了。」
此刻,一行三人到了張家府邸。
黎兒拉著他就朝側門而去,但張牧聞絲未動。
張牧什麼修為,仙識所過之處,皆逃不過他的雙耳。
如果他想,起碼這小片星域對他來說,都是自家範圍,皆可去,皆可聞。
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然聽到了院內演武堂中人們的非議之聲。
他沒有憤怒,只是眼神越來越冷,快要結出冰來。
「公子,咱們走側門吧,這樣沒人會看到咱倆,我就不用挨打了。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點,嘿嘿,我從廚房偷偷拿的,這回沒被人看到。」
黎兒又拉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拉不動他半分。
小姑娘臉色焦急起來,雙手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聽話!咱們走側門!」她剛剛出口,便察覺不對。
此時的張牧已然不是那個傻子了,她還是下意識的說出了以前哄張牧用的那套說辭。
「黎兒,以後這家人不會再有一個敢欺負你的!」說完這話,張牧沖著黎兒額頭一點,她頓時昏睡過去。
張牧趕緊扶起抱在懷中,對著身後林棲者說道,「大伯,你幫我照顧好她,別讓她受傷,也別受到驚嚇,衣服上也不要沾了血跡,她其實很愛乾淨的。」
「鑒於您剛剛懷中抱妹時,腰板彎曲,缺乏深情。小小紅提醒您,對您剛剛系列動作評級-A,限定您只能發揮出當前仙王體一半實力,持續十刻鐘。」
張牧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稚嫩的聲音,接著連續浮現出幾個畫面截圖。
第一個畫面是張牧懷抱著黎兒,腰身微微彎曲,雙腿開得很大的畫面。
第二個畫面是,張牧看著黎兒時,他雙眼閉了起來。
「小小紅是吧,喜歡紅?以後我會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惡意截圖是嗎?誰還沒有個眨眼的時候,眼睛都閉上了,還他媽屁的深情注視?」張牧心底的聲音脫口而出,氣的臉色鐵青。
說完,將懷中黎兒緩慢遞到林棲者手中。
摘下背後菜刀,看了一眼說道,「你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小爺我剛剛發現自己這一世很重!」
「有多重?」
「足足一十八萬斤。」菜刀有些得意洋洋。
「還中,一會記得收斂些。我不是怕這片星域被你折騰毀掉,而是我現在只能發揮一半實力!」張牧突然覺得被小小紅這傢伙給束縛住了。
「吱嘎!」
張家府邸大門突然打開,走出一管家模樣人物,其後跟著三五家丁。
「這不是嫡傳那一脈大房家的著名傻子嘛,站在門口乾嘛?快滾進來!背著門板做甚?給你死去的娘親當棺材板啊!」管家趾高氣昂的對著張牧就是一頓數落。
「你們幾個,去給那傻子活活血!」
幾個家丁快步上前,擼起袖子就要群起而上。
「好啊!我還真想看看我這一世家族底蘊如何!」張牧淡然站在那裡,一動未動。
但見幾個家丁還未至他身前,彷彿遭受千斤重鎚一般,身子凌空飛起,向後飛落在地,胸膛深深凹陷進去,頭顱不見。
張牧撣了一下衣袖,心中暗道,還好這些家丁修為不深,一半實力足以,不然這個逼該怎麼裝好呢?
他猛然間拔出身後菜刀,輕輕向前方一指,菜刀瞬然消失在空中。
「轟轟轟!」
接連數聲巨響,但見整個張府如同遭受天外流星墜落一般,整個被夷為平地,煙塵滾動,驚呼聲響徹動天。
人影攢動,不時有人從廢墟中爬出來。
男女老少皆有,甚至還有三女二男是在一個坑裡爬出來的,一出來便雙手捂住臉頰,盡數奔跑起來,一陣陣春光無限。
「該死的婆娘,別捂臉了,老子知道是你。」
「二表哥,是你嘛。雖然看不見你的面容,但是我永遠記得你的兄弟,我喜歡他打我臉的感覺。」
「哪個混蛋乾的,我正在如廁,奶奶的,崩了我一身,我要宰了他。」
「強敵入侵,快,快,快,召集所有抱源境以上的客卿,無論何人,敢冒犯張家,都殺了吧!」
在眾人七嘴八舌間,傳出一個響亮如雷的聲音,整個上京城都震得嗡嗡直響。
「何人膽敢冒犯我張家,是不知道怎麼死好了嗎?」
「快看,是老祖宗,傳說老祖修為通天,幾百年前便入金丹境,是咱們張家千年來第一天驕啊!」院內傳來陣陣討論之聲。
「問我?我叫張牧!回家來看看而已!」張牧泰然自若,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張家老祖突然大喝一聲,「管你是誰,給我去死!」
一道金色光劍橫在高空之上,而後突然幻化出無數金光直奔張牧殺去,巨大的危壓引發天象異變。
天空突然翻起滾滾黑雲,密布上京城空中,白天驟然化為黑夜,雷雨聲震耳欲聾,粗如小樹一般的閃電從天而降,足足有百十道之多。
齊齊向著張牧頭頂奔襲而去。
「老祖宗無愧天驕之稱,什麼時候我能有此修為,死而無憾!」
「我修鍊了五十餘載,雷電不過拇指粗細,還只有一道,老祖果然逆天!」
「不知道哪個倒霉催的,下輩子記得積德啊!」
張家子弟熱血沸騰起來,齊齊高聲呼喊。
張牧巍然屹立,絲毫未動,神情淡然,雙手後背,腰杆子拔得倍直溜,抬頭望天。
眼眸之中滿是一副不在乎,嘴中大吼一聲,「米粒之光,亦欲與大日爭雄!老兒,我僅需一招!」
張牧話音未盡,腦海中出現了小小紅的稚嫩聲,「哇,您帥氣的動作和不畏死的風姿讓小小紅心生愛慕之意,為您評分SS,您現在可發揮出仙王體百分之一百一的實力,祝您裝逼愉快。哦,不,是殺敵愉快!」
張牧心頭頓時鬆了口氣,還好自己剛剛特意凹個造型,看來這裝逼還是得練習啊!
不然就一半的仙王體實力,雖說不會身死道消,但也至少得痛苦一陣。
張牧伸手朝向上空輕輕一點,金丹微微轉動,如海真氣在體內滾滾流動。
體內真氣自指尖湧出,化為一道金色小龍,口中含珠,引起陣陣風雷之勢,直奔上空而去。
天空異像一個受氣的孩子,瞬間消散而去,閃電不見了,滾滾烏雲也不見了,天色復明,恢復往日之景。
只見金色巨劍寸寸斷裂,發出叮噹的聲響,而後化為灰燼,飄灑上空。
「噗!你究竟是誰,霸下王朝可沒有你這樣的人物,難不成是來自北邊?」老祖不停狂吐鮮血,面色慘白,周身都是血污,顯然本命之物受損,對他造成不小傷害。
「沒有看起來經打啊,我還沒出手,你就敗了,沒意思!」
張牧雙手後背,緩步向前走去。
今日正是張家每年一度的測靈大比,族中老祖,各系掌權者以及青年才俊皆匯於此。
院中央擺放著檢測修為用的測靈石。
張牧走至近前,自語道,「這東西真的那麼靈驗嗎?修了九世了,從來沒有測過修為,要不試試。」
說著,伸出左手放置其上,丹田氣海運行起來,真氣沒入測靈石。
只見測靈石通體放光,散發出比當空烈日還要刺眼的光彩。
這一刻,整個上京城乃至整個大夏星球無處不充斥著光亮。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以為天降神跡,紛紛跪地叩拜起來。
只有張家府邸的人和上京為數不多的金丹老祖知道,那是一個叫張牧的傻子弄出來的。
隨著張牧體內真氣不斷注入,整個石頭越來越亮。
「砰!」
一聲巨響響徹雲霄,測靈石整個爆炸開來,化為塵埃。
「小小紅提示您,剛剛您單手爆石,嚇暈五十三人。系統為此次評分3S,小小紅個人也十分喜歡石屑飛舞,讓我想起了和初戀一起看世界爆炸的場景,為您仙王體提升10倍修為!」
小小紅話聲一落,光亮越來越大,甚至直衝而上,點亮了星空深處。
「砰!砰!砰!」
幾聲巨響從地底深處傳來,但見一道直徑足有二十餘丈的光束出現院中,它彷彿上通九天,下達地府一般。
後來,經過幾十年探查,大夏的修行者們才知道,這道光束其真的洞穿了大夏星球。
因為在星球的另一邊,也有一道一摸一樣的光束直衝雲霄。
突然,那道稚嫩聲音出現在張牧腦海中。
「小小紅我突然的出現並不是給您來評分的!主子,我想和您告假幾天!回俺老家,見見我的老相好。這些日子可能無法給您評分了,小小紅也是十分的不舍呢。
雖然只有寥寥數語,張牧竟然聽出了害羞的感覺。
不禁心裡感嘆,一個長得像棉花糖一樣的小東西,竟然也會有相好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對,是物不可斗量。
張牧此刻心中懷著疑惑,卻不知道自己剛剛所做所為對後世的影響究竟有多大。
那道巨型光柱究竟上至哪裡,此後千年,無人知曉,這便成了大夏最大的謎團。
濃烈而霸道的真氣不斷不斷從光柱中飄散出來,幾個靠的太近的張家子弟,直接被割成了無數碎片。
張牧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可置信,「它竟有如此神威,這逼裝的有點大了啊!」
周邊張家族人像是看到惡魔一般,紛紛跪倒在地,嘴裡不停求饒。
有些更是直接橫死過去,族中人一下子少了大半。
幾名自覺鐵骨錚錚的老祖挺著顫巍巍的身子對張牧喝到,「聽聞你也是張家之人,不論如何,怎可殘害同族?」
黑色菜刀閃電般飛過幾名老者頭頂,如切瓜剁肉一般,天空血霧瀰漫,身子矮了一截的幾個人轟然倒地。
寂靜無聲的可怕,突然一個青年哭了起來,邊哭邊喊。
「張牧,你不要殺我好不好,雖然我知道我欺負過你。但我是老祖最疼愛的曾孫,他什麼都會答應我的。我讓他賜你咱們張家只有最強天驕可以擁有的斗戰狂張三稱號,你以後不用再叫張牧了,叫張三。好不好,好不好!」
「原來你就是張牧啊!我張家當興啊,生有如此龍子,竟被誤認為是傻子。斗戰狂張三這個稱號,你擔當得起!此後,你就叫張三。」
遠處走來一名老者,像鬼一般,身上無肉,只有一層皮,頭頂僅有幾根白髮,散發出陣陣惡臭。這聲音便是從他嘴裡傳出。
之前與張牧交手老者捂著胸口,拖拖拉拉從遠處走來,對著老者五體投地,行了一個大禮。
「老祖,您竟然還活著。八歲那年見過您一回,您那時便已是張三。自您之後,張家再無一人可稱張三。」說著,竟是涕淚橫流起來。
老者微微點頭,不再看他,眼睛緊緊盯著張牧,滿是熱切之情。
「張三?你們是在與我說笑?老頭,念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不殺你,我要做的事,你也攔不住我。記著,不要動手,我怕你屍骨無存!」張牧平靜說道。
手一招,背後菜刀飛入空中不見。
只聽得數聲慘叫連連,不過半眨眼時間,菜刀飛回來張牧手中。
張牧正了正背後菜刀,看都沒看老者一眼,「好了,我做完了我該做的。那個什麼張三的稱呼,你們留著好了。」
張牧徑直走向大門方向,行至半途,回身說道,「我已不是張家之人,想必你感受到了!不要再來煩我,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就像二房那些人一樣。特別是你,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大一點的蚊子而已。」
看著張牧遠去的背影,老者渾身冷汗直流,身體不斷顫抖著。
老者嘆息一聲,瞪了一眼跪著的金丹老祖。
「你不行,那便換我來!沒用的東西,當年若是好點對那個傻子,我張家沒準今日可得一大福報。」枯瘦老頭自言自語道,向著院內深處走去。
「所有張家人聽令,急刻隨我離開上京,回中興祖地封山閉關三百載!」老者邊走邊將聲音傳遍張家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