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生死不知道
冷兔很是鬱悶,確切的說是完全想不明白,此人竟然如此強悍,恐怖的讓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深淺,早知道自己就不該來,現在可好了,成了八塊不說,誰知道這個殺神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沒準直接把自己弄個破散魂飛啊。
成了八塊的冷兔哪裡還好聚攏起來,雖說以他的生命力和恢復能力,是完全可以合成一體,剎那間便可恢復如初,但是他是真的不敢啊。
萬一一會被切成了十六塊怎麼辦,再等等,一定得穩住,沉住氣,少些呼吸,讓他忘記自己的存在,當自己死了就好了。
張牧饒有興緻的朝著冷兔頭顱掉落的方向走去,他早就知道這個傢伙可能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在裝死,試圖讓自己取得這場百人斗的勝利,自己不能銳了他的願望。
游六這下子安心的坐了下來,寬厚的背部穩穩的靠在了身後小小的椅子上,看著鏡子中的張牧。
這一刻,他心裡在為自己的選擇鼓掌。
「大人還是大人啊,比我巨人族還要大的人啊,看來這次下的注可以夠我一家吃幾輩子了。心跳太多了,以後可不能這麼玩了,戒了吧,一定得戒掉啊!」
游六自言自語的說著,似乎在給自己一些心理暗示,總是這麼玩,繞是他的大心臟都有些受不了。
他大手輕輕的拍著小吃上的灰塵,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又將掉落在地的小吃給撿了起來,游六一直都是一個不捨得浪費一點東西的巨人,特別是和吃的相關,更是不能浪費一絲一毫。
場外其他觀看這場百人斗的人反應也是各不相同,有的狂喜,臉上都寫著得意。有的則頓足捶胸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個冷兔,怎麼說也是有名的高手,從前都是看他在百人鬥上獨自表演,從未遇到過可以匹敵的對手,這怎麼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軟弱的廢物,老子再也不相信粉色的兔子了,可惡。」
「我的錢啊,都怪這個兔子。誰能告訴我他的家鄉在哪裡,我要跨過星域,去那裡把兔子都吃光,特別是粉色的兔子,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冷兔,你不如改名叫八大兔吧,讓人家拿著門板就給你打成了這樣,回家躺籠子里再修行幾萬年再出來吧,噁心死了。」
「臉甲哥哥好厲害,怎麼辦啊,小英,我想嫁給他,就現在,立刻馬上。你知道他是哪片星域的吧,我過去找他也可以的,我當個上門娘子,這麼帥,我爹爹一定會同意的。」
「你少來吧,你爹不得給你推都敲折了,還會同意。再說了,就算他老人家同意了,臉甲哥哥能同意嗎?不如這樣吧,你把他讓給我,我爸媽肯定會同意的。」
場外觀戰的人如何評論,張牧自然不會知道,就算是真的知道了,以他的性格肯定懶得搭理,你們愛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情,我張牧自然不會過多干預,別自己主動上來找死就行了。
「當世第一流,你當真要和我拼個魚死網破嗎?你沒有看到我都放棄了嗎?一點面子都不給!」
冷兔突然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他早就知道不會輕易的結束,但是這人太過分了吧。
「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啊,你就是一個小兔子,要那東西幹嘛?能當飯吃嗎?我是該直接剁了你好呢?還是放過你啊,但是我真的不想放了你啊,你畢竟是主動奔著我來的。誰又能知道你哪天這不靈光的兔子腦袋抽風,又想跑過來殺我,我這個人可是太討厭麻煩了啊。」
張牧左腳不停的碾壓著腳下的兔頭,雖然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冷兔的腦袋還是不停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整個頭顱早就完全沒入地下,但是張牧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還在認真的左三下,右三下的踩踏著,富有規律,力道都保持一致。
「咱們可不可以商量一個事啊,你就當我死了,直接走開,讓高台上的老頭宣布這場你獲勝了,我以後保證見到你躲著走還不行嘛。」
冷兔聲音很低,說的時候也是斷斷續續的,他是真的不想說這種話,但是兔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越是修為高深的修者最怕的事情,莫過於死亡,冷兔之前大戰小斗參加了不下八千餘場,從來都是自己把別人踩在土裡,他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出現這種情景,就是自己的頭被別人踩著。
「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剛剛受了重傷,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源氣了,要不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恢復一下身體,再來偷襲我幾次,萬一你真的得手了呢,即可以獲取這場百人斗的勝利,又可以在朋友那裡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這麼一算,可也是一舉兩得啊。」
張牧就如同魔鬼一樣對著冷兔循循善誘,他覺得這人實力確實不錯,天資也是非凡,若是能收入麾下,真是一員大將之才啊。
「我……算了,要殺便殺,莫要折辱於我,雖然我冷兔確實怕死,那個修行者都怕死,因為怕死所以更想長生。但是,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只能自行爆體了,就算死我也要你好看。」
冷兔突然大義凜然起來,他是真的摸不透眼前的少年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張牧的話卻讓他很難受,士可殺不可辱,縱然今天隕落再此,日後定然也會以另一種方式回歸這個世界的。
「別這樣嘛,你看這樣行么?我要求也不高,為我賣命五百年如何?等五百年之期一過,我就還給你自由。而且,以你現在的修為,活過幾千年應該是不成問題的,我是覺得五百年的時間換你一命,挺合算的,你看如何呢?」
張牧腳下的動作停了下來,然後猛然一蹲地,被踩進地下的冷兔突然從中彈了出來,本來粉色靚麗的毛髮,此刻有的地方竟然被踩禿了,毛髮上滿是泥土,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