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授業(上)
姜飛白在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不由感嘆:「你都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對這些了解的真不多。」
「書上都有,不看你找誰?墨師叔從我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教我了,一學就是兩年。」
「說起你墨師叔正好問你,他為什麼只吃素?」
嬴不疫實在懶得解釋,但看姜飛白好奇的樣子只得說道:「我們佛域有一類人,大約都是顯赫世家出身。但他們把餘生交給了佛。什麼法門?什麼技法?統統與他們無關。莫說法門、技法,就是結婚生子、殺生吃葷也是不沾。唯一享受的便是青燈古佛,他們追求的是一種精神的境界,而不是能力的高低。這類人最少,我墨師叔,恰好就是其中之一。因為他們影響力巨大,才會讓你們誤以為我們也不吃葷。」
聽完后姜飛白捋了捋衣襟與嬴不疫道別,回自己屋睡覺去了。
不消一會嬴不疫也睡著了,可能是之前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也可能是因為突然腦子裡存放太多太雜亂的事情讓他這一覺睡的很沉。可就算睡的再沉他也不敢稍微晚起那麼一點,嬴伏的手段可不是鬧著玩的。
星月尚在,大地還處在亮與暗的交界點時,死睡在床上的嬴不疫突然從床上蹦了起來。僵硬地把床鋪整理好了就潦草去了演武場,身體雖然在動可腦子還在沉睡。
嬴不疫剛到演武場發現嬴伏和他走了個照面,也是同樣的時間起來鍛煉他的同時鍛煉自己。
嬴伏看嬴不疫一點沒晚才略覺放心,從這一點也看出來嬴不疫在城裡沒有放縱自己。
「師父,我決定……」嬴不疫剛要告訴嬴伏他決定要學《明王別錄》的時候卻發現嬴伏揮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先負重上下山,走後院那條路,限你一刻鐘回來。」
嬴不疫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讓自己這樣做,甚至好像是在罰自己。他也沒敢問只能照做。一刻鐘負重上下山對他來說也是挑戰,拿起嬴伏扔在地上的重物就跑了起來。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嬴不疫正好跑進演武場,累的呼哧帶喘也不敢當著嬴伏的面把重物扔下或是躺在演武場上。
「知道為什麼罰你嗎?」
嬴不疫不光此時,即便在山路上跑的時候也在琢磨這件事:「回師父,徒兒想了,沒想出來。」
「那好,那我就告訴你。但是告訴你之後為了罰的愚鈍與不開竅,你要再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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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請師父開釋。」
「你的朋友是你帶上山的,你就要對他負責,而不是置他於不顧。為什麼就你來了而你的朋友卻沒有來?他不知道時間,你知道,你知道卻沒有叫他就是你的失職。跑去吧,回來之後把他叫過來。」
嬴不疫二話沒說就接著負重跑山路了,一路上還在自責:「師父說的對啊。」
晨曦擎珠露,林間撫鶴鳴。嬴不疫第二次跑山路的時候山間已經有了晨色,嬴伏還是有分寸的,這一次並沒有限定時間,但他依然跑的很勤快。
雖然比第一次要慢了不少終究還是在一刻鐘內跑了回來,已經累的感覺肺要炸了。
嬴不疫剛要稍微一休息就被嬴伏一戒尺抽的精神了起來:「再打一套拳,打完跑著去喊姜飛白,帶著他一起跑過來再休息。」
嬴不疫咽了一口唾沫便耍了起來,剛打兩招又是一戒尺:「用力打,打不出風聲就重打一套。」
要說戒尺還是好用,嬴不疫瞬間用上了力量,拳拳有風聲,這下看上去也有精神頭了。
嬴不疫打完最後一招,一個標準的收拳后筆直站在演武場並看向嬴伏。嬴伏微微一點頭他瞬間耷拉下來,慢悠悠向房間方向走去。剛走出去一步,「啪」又是一戒尺。三尺都打在嬴不疫同一個腚片上,給他疼的齜牙咧嘴的趕忙一路小跑去喊姜飛白。
一路上越想越氣:「因為你的偷懶,我這一早上兩趟負重上下山、一套拳關鍵還有三戒尺,還叫你?我不把你從床上薅起來就算我輸了。」
眼看要到了,嬴不疫氣鼓鼓地一腳把房門踹開了,一看姜飛白還在呼呼大睡直接把被子一掀。他這一掀被子姜飛白瞬間驚醒,本能出手防禦。還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豈是嬴不疫的對手,嬴不疫扯著他的手腕一把把他扔下了床。
姜飛白氣得不行站起來就罵:「大清早你腦子進水啦?」本來還掐腰準備再罵卻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臉一紅轉身去找衣服了。
「我腦子進水?我看你腦子讓驢踢了,不光踢了還被踢暈了。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在昆嵛城的時候你起的挺早的。怎麼?你上山來是為了偷懶來了嗎?」
姜飛白支開窗看了看窗外,太陽都稍微有點晃眼了,不由得怒減三分:「怎麼這麼晚了,我從來不起這麼晚。我知道了,昨晚這床鬧蟲子,我一宿沒睡著。這剛睡一小會兒你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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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墨跡,我早早就去了。因為沒叫你起來,不光被師父罵沒責任感還負重上下山,兩趟!還被師父抽了三戒尺。」嬴不疫說完想看看姜飛白什麼反應,這不看就算了,看了更生氣。姜飛白不僅沒有表現很內疚反而在笑。
「我讓你笑!」嬴不疫扯著姜飛白的手腕就開始跑,姜飛白左胳膊讓嬴不疫拽著,右手還得提褲子,兩條腿還得跟著,別提多狼狽了。
「別拽了!我先把褲子提上!」
「沒人稀罕看你!」嬴不疫根本不管,就這麼拉著他跑,一會就跑到了演武場。然後嬴伏就看到這樣一幕:一個小光頭拉著一個蓬頭垢面沒穿上衣褲子不用手提著就會掉下的小雜毛,嚴如嬴伏也不禁哈哈大笑。
姜飛白生氣地撇開了嬴不疫抓著他的手:「嬴師父讓您見笑了,這我昨晚確實沒怎麼睡,床上鬧蟲子了,起得晚了非常抱歉。」
嬴不疫還沒聽完就把眼捂住了,他知道嬴伏最不喜歡聽理由,這一頓戒尺姜飛白怕是免不了了。結果捂了半天卻只聽見嬴伏非常溫和地讓姜飛白先回去換衣裳。
姜飛白走遠以後嬴不疫賊賊兮兮湊到嬴伏身邊:「師父,他這麼找理由你不揍他?」他剛說完又是「啪」一戒尺。
「多管閑事搬弄是非,該打。」
嬴不疫左手捂著左腚原地跳高。
「人家來山上就算是來練武的那也是客,我能對客動粗?動動你那個豬腦子吧!把書拿來。」
嬴不疫乖乖把殘卷遞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又是一尺子。
「師父啊,徒兒又咋了,這一早上五尺子了。」
「損壞書籍,該打。」
嬴不疫這才想起來,殘卷的封皮昨晚讓嬴墨燒了。可這事關嬴墨的秘密,他只能乖乖認錯不敢反駁。
過了一會姜飛白就打理整齊回來了,嬴伏算了算時辰:「現在你倆一起去打假人,再打一會該去吃飯了。吃完飯回來我教你們如何學習技法,打假人一定要賣力,要把筋骨都松活開才能方便學,去吧。」
嬴伏一提到學習技法二人都幹勁十足,在演武場上賣力預熱。大約過了一刻鐘狗子就被嬴廣差過來叫他們去早飯。這一頓早飯二人都沒吃多少,生怕吃多了學技法的時候影響發揮,草草吃過並把自己碗筷刷凈之後就早嬴伏一步回到演武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