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荒蕪的弈城
站在弈城的城門口,巢崖終於有些抵不住惡臭的襲擊,趴在城牆上乾嘔。
看著巢崖那想吐卻又吐不出的模樣,我和無月站在一旁幸災樂禍。
還沒出走道的時候,鼻子靈敏的我就已經聞到了時不時飄散在空氣里的惡臭。
問巢崖的時候,巢崖說我鼻子出問題了,問無月,他又不理我。
前往弈城的一路上,有些空蕩的小路,就連路邊的雜草好像也缺少了生機。時不時的能在路邊看到不斷呻吟的人,唯一看到一個能站著的人,走路時還有些搖搖欲墜。
在無月的詢問下,那人告知弈城正在鬧瘟疫,大半數人都得了瘟疫,而瘟疫的來源卻無人知道。
路邊的人,是因為沒有錢醫治,才變成這個樣子。
那人不停的搖頭和嘆息,仔細盤問下,他才說,就算有錢也沒有用,根本沒有人能治得了,沒人知道是什麼引起了瘟疫。
那些所謂的醫治葯,不過是亡命徒用來騙有錢人的。
而這弈城裡,唯一沒有遭受瘟疫的,是弈城皇宮。
從得知要來弈城時,便有不好的預感,到了弈城后,更加確信了心理的想法。
那人又東倒西歪走了,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嘆氣的聲音。
走到巢崖的身邊,幫巢崖排解一下心理障礙。
從小生活在村子里的我,因為那條臭水溝,早就習慣了惡臭。
這點臭,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小意思。
臭水溝…………不知道金華怎麼樣了……
「咳咳咳…………默兒,你想拍死我啊…………」
「啊?」
急忙的收回手,剛剛我用力很大?
對巢崖安慰性的又輕拍了幾下,回頭去看站在原地的無月。
他的雙眼,一直盯著城門上,那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弈城
因為角度和距離的問題,我沒有看到他雙眸的顏色,想走近看時,因為巢崖的詢問性的大叫,無月收回了目光。
「進城吧,天要黑了」
抬頭,去看掛在天上的太陽。
稀奇的事發生了,剛剛還高高在上的太陽,在無月話音剛落,便直線下降,在接近地平線的時候,停在了那裡,很完美的詮釋了那句,「天要黑了」。
悶悶的應上一句,拉住身旁捂著鼻子和嘴巴的巢崖,跟著無月走進了弈城的大門。
進了弈城,巢崖的嘴一直沒有停過,像是個孕婦一般,一直在那裡乾嘔,要不是我一直在旁邊幫他順氣,他肯定吐得哪都是。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惡臭卻比城外更濃。
掃一眼周圍的房子,弈城,也算是富庶的一個城池吧。
「把這個吃了」
兩顆白色的藥丸遞到了我和巢崖的面前,順著那雙白皙的手看去,俯視著我和巢崖的無月,依舊是閉著眼。
從上次開始,我對無月雙眸的顏色,有了莫大的興趣。
有些無趣的接過藥丸,一顆咽下,一顆餵給巢崖。
吃過藥丸后,巢崖的乾嘔終於告一段落,看著已經停止嘔吐的巢崖,準備戲弄他幾句時,被無月那一瞥全憋在了嘴裡。
跟著無月在一處空蕩的院落前停下,「今晚,就住這裡」
看一眼搖搖欲墜的門匾和破舊的大門,心裡哀嚎一聲。
「好破啊……門還那麼小……兩扇門還只剩一扇………」巢崖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嫌棄,斜撇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巢崖有些委屈的閉上了嘴,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其實我想拍他的頭,不過,比起他,我實在是太矮了。只能委曲求全的拍肩膀了。
「我們進去吧……」
無月邁步走進那座還剩下一扇門的宅子,跟在他的後面,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去碰到那扇還倖存的門。
「吱嘎……」
頭頂上,傳來清脆的斷裂聲,剛有意識提醒我有危險時,身體被一股力量推動,前進了幾步,身後,傳來了一聲悶響,和悶響一起的,還有哀嚎。
站住身子后,連忙回頭看,已經裂開的門匾下,壓著把我推出去的巢崖。
無月聽到響動后,回身看了一眼,沒有搭理我強烈的求救目光,接著朝院子走。
鄙視一下無月的無情,去拉臉咒成包子的巢崖。
「幹嘛推開我……」
看著坐在地上不停哀叫的巢崖,心疼的去擦他額頭上的灰塵
「你以為我想啊!」
推開我的手,某人嘟起嘴說道
「那你還推!」
再次伸手去擦他額頭上的灰,這次他順從的讓我幫他擦凈,順便又幫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
「我也不知道,看到它快落下來,一時心急,就推了你一把。」還沒等我回話,他急忙從地上坐了起來,拉起蹲在地上的我,一瘸一拐的圍著我看了一圈,最後問道,「你剛剛沒摔著吧?」
看著臉上掛著擔心的巢崖,一股溫暖從心底升起,在我想用溫柔的話回應時,無月的聲音飄了過來,「沒死就趕緊過來」
「……………………」
拉住一瘸一拐的巢崖走在院子里,剛剛的門匾砸到了他的腿,我的靈力不夠,不能幫他謋f8瘟仆壬耍餚夢拊擄鎪植恢濫歉魴∑奈拊攏覆輝敢狻?br/>
站在房間門口才發現,這裡竟然是個廟堂。
而無月現在正坐在一團蒲團上。
正中央擺放的是一尊滿是蜘蛛網的石像,石像前,是一個香爐,裡面的香灰是不少,但怎麼看也像是許久沒人上香了。
「傷到腿了?」
無月沒有睜眼,直接問道
「主人…………你…………」
開口想請他幫忙,話被他打斷
「進來」
覺察到靠在身上的某人身體猛一抽搐,扭頭去看巢崖,他的額頭上,早已布滿了汗珠,嘴唇咬的發紫他,沒有喊一句疼。
扶著巢崖進屋,將他扶坐在蒲團上,準備向無月尋求幫助時,巢崖緊抓住了我的手,帶著疑問去看巢崖,他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找無月幫忙。
雖然不懂巢崖的意思,但我還是順從他了。
拉過一個蒲團,在他的身邊坐下,讓他靠在我的肩膀上。他在我身上顫抖,我不知道被砸一下有多疼,但我知道他現在很疼。
攤掌,準備將手覆到他受傷的腿上,用靈力替他暫時的緩解傷痛。
手心剛覆到他的腿上,突然的刺痛讓我收回了手。
低頭去看巢崖,他睡著了,或許是疼暈了?
手心,滲出了血。
再拉過一個蒲團,將他的頭放在蒲團上,去看他傷口。
這個破廟,蒲團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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