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端倪初現
花晴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這是花影在催我了,我先給你敷藥,敷完葯我就得離開。」
「不用不用,你一個女孩子,怎好讓你做這種事。」葉開立刻拒絕,並從她手裡接過藥瓶,「我自己敷就行了。」
花晴一愣,看了看他的屁股,「可你的傷……這怎麼敷呀?」
「沒事,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出去吧,免得那個八婆起疑。」葉開隨口敷衍兩句便打發她離開,如果叫她扒掉自己的褲子,假太監的事肯定暴露,雖然這一層身份目前還沒起到什麼明顯作用,卻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邀月和移花宮一眾女人的戒心。
最重要的是,他身懷神秘血清的秘密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儘管這個世界還沒有抓「小白鼠」做實驗的習慣,卻更加兇險莫測,殺人奪寶什麼的再平常不過了,現在的他還很弱小,又身處移花宮這樣一個虎狼之地,還是多加小心一些。
「那你自己敷吧。」花晴見他堅持也不好多說什麼,只低低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等等,」這時,葉開忽然又叫住了她,「剛才打我真是邀月下的令?還是那個八婆公報私仇?」
花晴猶豫了下,微微點頭,「是大宮主的命令。」
葉開目光一閃,「那送葯呢?」
「也是大宮主讓送的。」花晴再次點頭,隨即補充一句,「若無大宮主允許,我們連你的面也見不著的。」
「有病!」待花晴走後,葉開登時破口大罵起來,「這臭婆娘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的,居然讓人來打我,哼,下次別再讓我夢見你,否則非打爆你的屁.股不可,咦……」
正罵著,他忽然驚咦一聲,卻是屁.股上的疼痛漸漸變成了一種疼癢。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輕輕拉開褲子看了看,只見傷口上那模糊的血肉正一點一點癒合。
「我x!」葉開登時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連忙內視丹田,過得片刻才長長舒了口氣,「嚇死老子了。」
原來他以為跟上次一樣,是丹田中的金色血清發揮了作用,這才嚇了一跳,因為血清是消耗品,關鍵時刻救命用的,如果這點小傷也要消耗血清,他不心疼死才怪,好在他看了眼,血清並沒有減少絲毫。
說起這血清,葉開既是期待又是無奈,因為這玩意完全就跟個大爺一樣,自從上次助他斷肢重生后,就一直安靜的呆在他丹田裡,無論他用什麼辦法也無法觸動分毫,讓他想研究一下血清的奧秘卻根本無從下手。
其實他心裡倒隱隱的有個猜測,那便是只有他身體受到巨大傷害時,才會激發血清的神奇效果,因為三年來他不是沒有受過傷,可血清從來沒有出現過,只到半月前那次斷了「肢」才冒出來,說明一般的小傷是不會驚動這位大爺的。
不對……突然,葉開臉色又是一變,如果不是血清,自己的傷為什麼能好這麼快?
目光閃動片刻,他起身下了床,走到牆邊,選了一塊比較尖銳的冰石,掰是掰不下來的,他擼起袖子,咬著牙將手臂往冰石上一劃。
「嘶!」葉開疼得吸了口涼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傷口,時不過兩息,奇迹發生了,那咕嘟咕嘟往外冒的鮮血戛然而止,跟著傷口開始癒合,雖然很慢,卻是肉眼可見。
他又內視了一下丹田,血清仍舊沒有絲毫異動,得知這一情況,他頓時大喜過望,既然血清沒有減少,說明這種超強的自愈能力是源自他身體本身,不用再患得患失的了。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可以肯定的是,在丹田出現金色血清之前,自己這具身體絕對是正常的,可現在變得不正常了,用膝蓋想也知道,絕對跟金色血清脫不了干係。
但此刻丹田中的血清沒有增減,那麼極有可能就是此前消耗掉的那些血清並沒有真正消失,而是融進了他的身體,從而導致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或許稱之為變異更準確一些。
如此一來事情就很清楚了,丹田的金色血清在他重傷之際出來幫他療傷,藉助療傷融入他的身體,使身體發生變異。
目前這些都只是猜測,還無法證實,不過葉開覺得這個猜測即使不是全部事實,也該有七八分了,一時間,他的心情不禁變得複雜起來,因為他不確定身上這種向「非人類」靠攏的變異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就目前來說,身體自愈能力強到離譜,相當於自帶無限滿血功能,這當然是件大好事,可往後呢?會不會出現其他離譜的變化?比如說長出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甚至徹底變成一隻怪物?他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算了,即使它真會把我變成一隻怪物,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把它從丹田裡驅走。」葉開思緒一陣,將心底的擔憂壓了下去,尋思著以後行事多加小心一些,別再受什麼重傷,應該問題不大。
時間又過去幾天,葉開傷勢好的很快,當天就已經痊癒了,不過為了能夠每天接觸一下花晴小蘿莉,他還是裝作重傷不起的樣子,有機會就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關係迅速升溫,如果不是每次見面的時間都很短,門外又有一個花影守著,小蘿莉早已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當然,他的修鍊也沒有落下,在寒玉洞中修鍊明玉功幾可說是如魚得水,加上他的身體有了自愈能力,經脈拓展開闢完全沒了顧忌,說是大刀闊斧一點也不為過,功法進展極快,此前他曾覺得修成前三層要花一個月,但現在看來,還可以再縮短三分之一。
至於那天被打之事,他只道邀月心血來潮,並沒有太過上心,更沒有跟頭天晚上的夢境聯繫在一起,直到這天晚上,他又做了一個夢。
葉開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一顆花樹底下,放眼四望,周圍是一座環境清幽的小院,院中栽著幾顆花樹,片片花瓣隨風飄落,香氣襲人。
「我又做夢了?」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一般情況下,人只要知道自己在做夢立刻就能醒轉,可他並沒有,甚至他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齜牙咧嘴,卻仍舊醒不過來。
「真是奇哉怪也,我到底是此刻在做夢,還是先前在做夢?」葉開心裡疑惑不已,不禁生出先前一直在做夢,此刻才是清醒狀態的錯覺。
苦惱的拍了拍腦袋,索性不去想這個問題,「先看看這次夢到了什麼,如果再遇到邀月,正好把那天的仇報了!」
他還沒有忘記幾天前無緣無故被邀月打了一頓的事。
穿過花樹,來到堂屋前,葉開推門而入,屋中擺設整齊,乾淨清爽,處處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熏香,卻空無一人。
他正待離開,後院突然傳來一陣咯咯咯的嬌笑聲。
葉開循著聲音來到一處廂房外,屋中笑聲不斷,僅憑聲音便能感覺到這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
捅破窗戶紙朝裡面望去,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人,床邊坐著一個身穿淡紫色紗衣的苗條女子,這女子頭上帶著花冠,看裝扮正是移花宮婢女無疑,此刻她已笑得彎下了腰,嘴中不住的說道,「你快別說了,再說下去我肚子都要笑破啦!」
聲音溫柔動聽。
葉開看不到這女子的臉,不過在她彎腰之際卻看到了床上的人,臉色很白,俊美無匹,赫然是那江楓!
此時江楓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雖略帶病容,但魅力不減,足以令任何少女為之心醉。
當然,從床邊女子的反應來看,這不僅僅是個外表極具魅力的男人,還是一個懂得如何討少女歡心的男人。
只聽他開口道,「你笑起來很美,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子。」
女子一聽頓時羞澀不已,「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在移花宮眾姐妹中,我只是最普通的一個,況且還有大宮主二宮主那樣的人間絕色,區區螢蟲之光,怎敢與星月爭輝。」
說是這麼說,語氣中卻透著絲絲歡喜。
江楓微微搖頭,「不,只有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否則不過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行屍走肉罷了,美則美矣,卻失了靈氣,從你的眼睛我能看到你的心靈,你才是整個移花宮最美的女子。」
「特么的,長得帥就算了,居然還這麼能撩,活該你早死!」葉開忍不住腹誹起來,這種情話放在後世不算什麼,還有點老土,可在這個保守的年代就不一樣了,足以打動無數懷春少女的心,再加上江楓本就具備非凡的顏值,又有哪一個女人能擋得住這樣的攻勢。
果然,屋中的女子頓時感動連連,幾乎喜極而泣,話聲都帶上了幾許顫音,「江公子,你才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月奴不過一奴婢罷了,不值得你垂青。」
江楓搖了搖頭,正色道,「奴婢怎麼了,你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我心裡,你比邀月宮主,比憐星宮主,比所有人都要高尚得多!」
女子聞言一驚,連忙伸手過去捂住他的嘴,「切不可胡說,這話叫人聽了去,我們會沒命的。」
江楓順勢抓住她的手,「我沒有胡說,就算當著邀月宮主的面,我也敢這樣說。」
「這個女人就是花月奴?」葉開聽到這哪還不明白,這女子便是當年與江楓私奔的花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