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二】風波{六}
【二八二】風波{六}
白染兒一手提溜起他的耳朵,「親愛的,你沒得幻聽,老娘就是說今晚和你同房睡」
百里華豐一把抱起白染兒得意忘形地原地旋轉了好幾圈,大聲喊道,「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哈哈,親愛的,那能不能讓親愛的小爹先親兩口表達下激動無比高昂無比亢奮無止境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那啥
「那啥,那啥你個頭,老娘只知道,你再那啥個沒完,老娘我就被你轉吐了,先放我下來,還有件正事我沒給你說呢」白染兒笑罵道。
百里華豐停下腳步,若蜻蜓點水般輕點了下她的朱唇,然後將她放在椅子上,「親愛的,你說,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親愛的,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跳海我絕不跳湖你讓跳崖我絕不跳樓」
「這兒你就是跳樓也摔不死你,話還真多,剛才咋不知道說話,嘴讓人給縫住了」
白染兒笑罵他一句,然後就將撒謊懷孕的事告訴了他,叮囑他若有人問就說她吃什麼吐什麼,並且一頓無酸就吃不下飯
百里華豐低頭湊近她的肚子側耳傾聽,「你說會不會假戲真做,這裡面會不會真有個小生命,對了,你的小日子正常不?」
「我的小日子當然……」突地意識到他口中的小日子指的是她的大姨媽,白染兒的俏臉一紅,一把將他推開來,「我餓了,去找師傅和汪老頭吃飯」
百里華豐愣怔了一下,呵呵一笑,緊走幾步跟上她,湊近她耳邊,「我聽說女人懷孕了,小日子就不來了,也不知咋地,這脫口就問了出來,親愛地,對不起,是夫君我唐突了,若有冒犯娘子的地方還請娘子原諒,你看下人們都在看著咱們呢,給你家爺們點面子,行不」說著他用手肘輕搗了她的胳膊
看在下人們的眼裡這小兩口卻是恩愛無比
白染兒瞪他一眼,嬌嗔一聲,「走了,少讓人看笑話」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去了李淳風、汪思源所在的待客大廳,進的大廳,汪思源早已回宮復命,只有李淳風和白朝陽在談論過些日子,聖上要攜文武百官下田親耕,也不知到時李恪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一談起李恪兩個均是愁眉不展的樣子。
李淳風看他們兩個進來,將一燙金匣子遞給她,她打開一看是幾串鑰匙,奴婢太監的賣身契、地契,賞賜物品清單等文書,再有就是一塊喜鵲銜枝的精雕官印
吃過午飯,歇過午覺,白朝陽陪著白染兒去媒司轉了一圈,她到媒司露了個臉就回來了。
主要是她的半邊臉還火辣辣疼,再加上白朝陽給她說的金礦的事,她著實沒心情去管媒司的事情。
先前,她一進媒司手裡就恭敬地將聖旨托在手裡,嚇得媒司里的人還以為聖上讓她來傳旨又有新的任命,各自在心裡琢磨,今兒早上大家都還在議論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知葛大老闆的第一把火如何燒,結果大家等了半天都沒看到她的人影。
現在可好,挑這不時不晌的工夫,那幾個硬茬子官媒都沒來,剩下他們幾個沒勢力的,哪兒有本事和人家這聖上跟前的紅人,三殿下的拼頭相對抗。
因而,當時,媒司里的官媒,不管有事做正忙著還是閑著當奶奶喝淡茶聊八卦地,個個都噤若寒蟬地跪在地上向她請安問好
哪些人的表情她是盡收眼底,可畢竟不會讀心術,也不會知道人家在罵他是李恪的拼頭,要不然她就不會樂呵呵地好心讓那些人起來,並安慰她們不要緊張,她拿聖旨出來只是證明她的身份,並無別的意思,希望她以後和她們在一起合作愉快,還說誰手裡要有難纏的剩男剩女無法解決,盡可來找她,表現地很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從媒司出來,白朝陽問她,這才進去沒一盞茶的工夫,咋這麼快就出來了?
白染兒笑說一句,這飯得一口一口吃,工作呢,當然也得一步步來,今兒來的目的就先認認媒司的大門朝哪兒開就得瞭然后就讓白朝陽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口裡抱怨著她昨兒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起得很早,中午就睡了那麼一小會兒就讓他給提溜起來,現在她好睏,張嘴打著呵欠直嚷著要回去補個回籠覺,並讓白朝陽忙完了回郡主府吃飯,她要親自下廚做些好吃的給他吃
看著比上次見面瘦了好幾圈的她,白朝陽伸手撩開她遮擋燒傷部位的長劉海,親手為她擦上藥,然後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回到郡主府,白染兒躺在床上望著紗帳發了一下午地呆,直到百里華豐進來說已經將清單與實物對清,她才嘟囔了句活著真累
百里華豐坐到她床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累了,我的肩膀永遠讓你靠」
白染兒望了他一眼,往裡挪了挪,拍了拍她旁邊的枕頭,「躺這兒」
百里華豐沒再貧嘴順從地躺在她旁邊,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她則像只倦怠的貓兒般將頭靠在他的肩膀,直到外邊的天色暗下來,她才起身去廚房親手做了幾樣父母兄嫂生前愛吃的菜以及一些太宗賞賜的從南方運過來的時令水果在他們靈牌前上供並焚香禱告
禱告完畢后,她動手準備晚飯,剛準備好,百里華豐就進來廚房說白朝陽和司徒康一塊來了。
白染兒叮囑了廚房的下人兩句,然後隨百里華豐一塊去見白朝陽和司徒康
吃罷晚飯,司徒康看過她的燒傷,伸手把了下她的脈搏,留了一堆的外敷內用的瓶瓶罐罐,叮囑百里華豐好好照顧她,就隨白朝陽走了
白染兒本想讓司徒康看看百里華豐的毛病是出在哪兒?可又怕好心辦壞事,讓百里華豐在她朋友面前丟面子,思來想去,還是等過了這段特殊時期,再考慮他的事,畢竟他的那事也著急不得
夜裡亥時左右,白朝陽和司徒康兩人趕著兩輛馬車又回了郡主府,司徒康住了她左邊的玉清小築,白朝陽則挑了她右邊的墨韻堂,自此這兩人就在郡主府住了下來。
接下來的半ff8個月,她每天到媒司報個道,聽聽那些所謂的官媒陽奉陰違幾句,然後到她棉糖媒坊在長安的幾處分店,從新招聘培訓,從新裝修,一層用屏風隔出不同風格的隔間供普通百姓使用,二樓裝潢成高檔的雅間供京城貴婦們使用,並且普通雅間和高檔雅間的通道也分開
並從官媒中挑了些有能力後台不強的官媒按照他們各自熟悉的片區,分派到棉糖媒坊各個分店做店長,至於那些自以為很厲害家族勢力也很強鼻孔朝天瞧不起她的人那些人,她以放任的姿態任其像荒草般瘋長,慢慢地將棉糖媒坊又開了起來
這天是親耕節,天剛剛蒙蒙亮,司徒康就一腳踹開了她和百里華豐的大門,嚷嚷著要帶他們去田間體驗生活。
白染兒聽到也裝沒聽到,蒙上被子繼續睡
百里華豐望了眼蒙著被子的女人,這些天來的火氣真是憋大了,本來以為兩人睡一張床即使不能行男女之事,也可以時不時一親芳澤解解小饞。
可坑爹地這一紅騷狐狸和白朝陽兩個人,相互交叉著夜夜在他們房間賴著不走,等他們要走了,她已經呼呼大睡了,眼看著她天天往外跑,回來累得給老黃牛似地直嚷著腰酸背疼,他也不好意思打攪她睡覺,而這一個歪把大舅子一個親二舅子搞得他是說說不得,打打不得,還不敢和身邊的女人抱怨,這火憋得要再不發泄,他非得內傷不可,這次可真是貨真價實的內傷
「喂,我說紅騷狐狸,你要不要這麼沒品沒風度,好歹這是你妹妹和妹夫的私人空間,你這當兄長的就不能尊重下我們夫妻倆的**」
司徒康細長的桃花眼微眯,呵呵冷笑一聲,「你最**的不就是不能……?」
「司徒康,你要再往下說一個字,我立馬將你的鋪蓋卷扔大街上」白染兒揭開被子煩躁地扒拉了幾下頭,赤腳下地走到桌旁,拿起一杯涼開水欲喝。
百里華豐瞪了司徒康一眼,打橫將她抱起來,「想喝水,你說聲,我給你倒,怎麼能赤腳下地,著涼了可怎麼辦?」
司徒康也趕忙倒了杯熱水,用兩個杯子來回倒了幾下還嘗了下水溫,然後遞給她,「給,喝吧,不燒了,別渴壞了肚子里的小傢伙」
百里華豐瞪他一眼,「用你獻殷勤,我親愛的老婆我的孩子我來照顧」
「你個死廢物,你再說一句,我立馬將你的秘密喧嚷地人人皆知」司徒康一挑眉道。
「親愛的,歪把大舅子欺負我」百里華豐可憐巴巴道。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老娘餓了,要吃飯」白染兒咕咚咚將水喝了個精光
「紅騷狐狸,聽明白了嗎,我親愛的要吃飯」百里華豐挑眉向他示威道。
「你親愛的要吃飯,你不去張羅讓誰去,我還要給我媳婦把脈呢」
司徒康說著從他懷裡接過白染兒,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伸手探上她的脈搏,片刻后,他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告訴你讓你好好歇著,你偏不聽要瞎折騰,幸虧這臭小子頑強,要不然早晚讓你折騰沒還有,老人家的葬穴已經修好了,朝陽說明天我們啟程回白家莊,今兒聖上要率文武百官下田親耕,小磊也隨九殿下出宮,你和這個廢物同房的事,聖上雖然沒明說,但心裡著實有個大疙瘩,你惹的禍,得你來解,小磊是白家的嫡門長孫,老人家和你兄嫂的葬禮他不能不在」
【二八二】風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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