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他是神醫
無論是療傷解毒還是治病救人，都必須先確定傷患是什麼，也就是斷症。吉姆是不是蛇咬傷的？是不是眼鏡王蛇咬傷的？京城及鎂國來的專家都表示懷疑，否則，為什麼注射了抗毒血清沒作用呢？
「里奇博士，你也懷疑他們斷錯症是不是？我一直就懷疑不是眼鏡王蛇咬傷的。他們的醫術有限，設備落後，根本無法正確診斷，我建議里奇博士給吉姆再做一次檢查。」那二鬼|子，吉姆的助理又跳出來叭叭了。
這二鬼|子的話太可惡，打人不打臉，就算你有懷疑，也不能當面這樣說吧，第一醫院的專家都是國內拔尖的好吧，這裡的儀器設備也是國際上最新的好吧，你怎麼可以如此血口噴人呢。
里奇看了一眼京城專家領隊郭副院長說：「郭，吉姆的情況很糟糕，你有沒有什麼好建議？」
「既然這位助理小姐說他們斷錯症了，那你們就再檢查一資嘛，無論多好的葯，如果不對症就無效是不是。」畢竟是國內同行，郭副院長聽了助理的話，也是很不舒服的。
「好，既然你們也認為有必再檢查一次，那就再檢查一次吧。」里奇問一聲郭副院長，其實就是一個虛假的禮貌程序而已，無論郭副院長贊成還是反對人，他還是會再檢查一次的，他的心思和那助理一樣，都認為第一醫院的判斷是錯誤的。
人多力量大，滿屋子的專家，還有剛從鎂國帶來的儀器，從新做一次檢查也不用太久，但是結果出來后，里奇他們也只好承認第一醫院的診斷是正確的，吉姆血液里確有眼鏡王蛇的毒，他的細胞確實受到眼鏡王蛇毒素的破壞……。
但是，既然確實是眼鏡王蛇咬傷的，為何眼鏡王蛇的血清無效？
「里奇博士，是不是他們的血清品質太差，所以打了也沒效果？可不可以再打一針你們帶來的血清？」那助理又開始呱呱了，這女人無時不刻都在找機會貶低她母國的一切，真的面目可憎。
「沒有的，吉姆的心肺腎等器官已發生質變，現在打血清已沒用。」里奇搖頭說。
「啊，那…那怎麼辦？里奇博士，您知道他是誰，你知吉姆對沃爾家族來說有多重要，所以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您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我們鎂國的專家是全世界最優秀的，一定有辦法是不是。」這女助理對吉姆的「忠心耿耿，情真意切」讓大家感到無盡的厭惡。
「閉嘴，吉姆是什麼人我不用你提醒，我怎樣做事不用你指導，你最好不要說廢話。」二鬼|子助理自以為和里奇他們是自己人，但里奇他們卻不給她一點好臉色看。
怎麼辦？再拿不出有效的治療方案，吉姆撐不了多久就得玩完。
吉姆現在已不成人形了，他全身的皮膚已變為黑色，那種灰黑色，和乾屍差不多的灰黑色。他的生命指數非常的糟糕，血壓、呼吸、脈搏地，沒有一樣正常的。
此時，京城來的一個專家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覺得，是不是可以採取一些手術排毒呢？比刺穴放毒，切創排毒，讓那些黑色的膿血加快排出，然後輔以拔毒草藥延緩、阻止僵化蔓延。」
誰都看得出，如果僵硬繼續蔓延，吉姆或真的就沒救了，僵硬蔓延到心臟位置的時候……。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有鎂國專家反對，「我不同意用這種土辦法排毒，如果真要用手術排毒，建議採取血液透析的方式，針刺排毒切創排毒都是中醫的方法，那是巫術，是不科學的辦法，完全沒科學依據。」
這傢伙肯定是仇視中醫的，明明針刺和切創排毒很多時候西醫也會採用的，但他偏說這沒科學依據。
里奇博士此時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是個治蛇咬傷的專家，在鎂國很有名，因為他能治療各種劇毒蛇的咬傷，也就是沃爾家族才能請得動他跑那麼遠出診。但他現在也沒辦法，被毒蛇咬傷的人，肌肉腐爛他見過不少，但是變僵硬的他卻從來沒見過。
「血液透析也許有用，利用換血的辦法將體內的毒素稀釋也是一個辦法。另外，出於保護臟器的需要，注射一些利尿劑促使蛇毒的自然排出，也可以注射一定量的腎上腺皮質激素……。」里奇想了一下說。
「既然里奇博士有了方案，那我們馬上執行吧」郭院長揮手阻止了其他要說話的專家，拿出診斷書刷刷幾下寫好方案遞給里奇說，「里奇博士，請簽字。」
吉姆身份特殊，如果在這裡出事，無論怎樣說，肯定是個大大的麻煩。但是，如果有里奇這個鎂國佬簽字，那吉姆就算完蛋了，也有人幫頂一槍。
這已不是單純的治病，上面的人派郭副院長來是有道理的。
「馬上去準備。」郭副院長將里奇簽名的方案遞給胡啟明。
蹬蹬！！
胡啟明親自跑去安排，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帽子椅子命子的事，自己親自去才安心。
蹬蹬！！
沒一會兒，他又跑回來了。
血液透析做不成，第一醫院有三台大型透析機，兩台正在使用，一台正在修理……。
「先使用利尿劑吧！」郭副院長說，「胡院長，馬上與兄弟醫院聯繫借調透設備，快。」
「不行！」二鬼|子助理又吼叫道，「必須馬上執行吉奇博士的方案！」
胡啟明看了一眼她說道：「血透設備目前正有患者使用。」
「讓他立刻騰出來！」女助理極其囂張的命令胡啟明。
胡啟明大怒，瞪目道：「你知不知道停下來會有什麼後果？你主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嗎？。」
「他們的命能和吉姆比嗎？死了賠錢就是了，一條賤命而已，多少錢沃爾財團賠不起？」二鬼|子助理振振有詞，她指著胡啟明吼道，「你，馬上，立刻騰一台設備給吉姆用，否則我投訴你怠慢外商，故意拖延治療，我讓你們的市政|府處理你……。」
屋裡死靜，連各自的心跳都聽得到，誰都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就連里奇這幾個白人都目瞪口呆，他們即使藐視這個國家的人，但這個女人這麼直接他們也被震驚了。
太囂張，太蠻橫，太冷血，她…她簡直不是人……。
「你…你……。」胡啟明指著二鬼|子助理說不出話來。
就在大家憤怒難抑的時候，門外一條人影竄進廳子里，啪啪兩聲脆響，然後是一聲歇斯底里的讓人耳鼓生痛的高分貝尖叫。
「誰…誰打我…知不知道我是吉姆的助理，我要讓你們都進監獄……。」尖叫的是二鬼|子助理。
「打的就是你，我本來是不打女人的，你讓我破戒了，你應該感到光榮。不過，你也該慶幸你的性別，否則，我會把你打到阿媽都不認得。」大家這才發現，廳中多了一個頭盤道士髻卻穿著保安服的怪異傢伙。
他當然就是剛剛上班的保安員張文武了。
張文武幫忙搬東西上來后一直站在門外看熱鬧，他本來只是看熱鬧的，但這個女人實在太囂張了，太可恨，他忍不住就出手了。
「是你？」周新道看到張文武居然跑進來打二鬼|子助理，心裡很是痛快，眼珠一轉，撲上去抓住張文武的手大聲叫道，「神醫，張神醫，你怎麼…怎麼來了……，哎呀你來了真是太好，太好了。院長，胡院長，吉姆…吉姆有救了…他…他是神醫。」
什麼？這個怪模怪樣的小保安是神醫？
大家馬上用怪異的眼光看周新道，均想，這傢伙是不是受不了壓力瘋了，竟然說一個小保安是神醫。
周新道當然沒瘋，他所以這樣做，是希望能讓張文武出羞報那「一羞」之仇，他一直認為張文武治好宮守成的絞腸痧是碰巧的。當然，如果張文武碰巧也能把吉姆救了，那也算是為醫院解除危機，到時候論功行賞他便是推薦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