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野豬肉沒他們的份

回到大家休息的地方，祁遠東提醒村民儘快離開這裡，萬一狼回頭找來可就糟了。

大夥七手八腳收拾東西，往前走的時候錢大富和官差都指責金穗村的人不安分，官差不許金穗村的人隨意離開隊伍，傍晚的時候走到一片地邊，村民們都拿出做飯的傢伙，撿樹枝攏火準備做飯。

祁芸和家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晚和大家一樣喝麵糊，祁鑫陽聽到老姐的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感覺自己的小腦袋裡都快被漿糊填滿了。

「你們聽到沒，好像有動物朝咱們這邊來了。」祁芸說完站起來手搭涼棚四下張望，祁遠東隨後站了起來，他也聽到聲音了，應該是只大傢伙，得趕緊通知大家做好準備。

金穗村百姓聽說有大動物朝這邊來了，趕緊把老人和孩子圍在中間，有不少年輕人站起來準備幫忙，也有一些不肯動彈的，田啟亮讓那些人負責護著自己家眷，別人沒義務為了他們拚命，聽了這話那些人才不情不願起身。

「你們看是野豬！爹這裡有一張網，你找三個壯漢到沒人的地方撐開，我把那頭野豬引過去，這些繩子未必牢靠，兜住它趕緊下手，把它逮到咱們今晚就有肉吃了。」祁芸把中午結的繩網和狼牙棒拋過去，彎腰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迎著野豬跑過去。

祁芸舉起石頭砸向野豬的腰眼部位，野豬吃疼扯著嗓子嚎叫起來，調轉方向朝她衝過去，小妮子使出吃奶力氣往張開網的方向狂奔，馬上就要到地方的時候一個急轉彎橫向跑了出去。

野豬可沒人反應快直接鑽到繩網裡，幾人合力把野豬困住，祁芸捧起一塊石頭砸在野豬腦袋上，祁遠東又在野豬頭上狠狠敲了一棒子，父女倆配合的非常默契，野豬「哼哼」兩聲不動了。

「快把野豬抬回去。」見官差和錢大富朝這邊跑過來，祁芸喊了聲，幾個漢子連拖帶拽把野豬往金穗村民方向拉扯。

「等等，這麼大一頭野豬，你們不能獨吞了吧，好歹給我們分幾十斤肉啊，這裡還有官爺呢，你們這樣吃獨食可不好！」錢大富跑過去想攔住祁遠東他們，這隻野豬怎麼也有三百斤，誰見了不眼饞啊！

祁芸上去推了錢大富一把，讓開路后回頭說了聲：「一會兒割肉別忘了給幾位官爺留一條大腿，爹我和鑫陽也喜歡吃大腿，咱們家留條腿外加十斤肉，其他的讓村長看著分配吧！」

聽說能分到一條大腿幾個官差停住腳步，錢大富一聽沒自己什麼事不樂意了：「大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們吃肉怎麼也該給我們點嘗嘗味吧。」

「你們當初跑在前頭采野菜的時候讓過我們嗎？這頭野豬金穗村人均分配的話都分不到一斤肉，要是再給你們一些我們還剩啥了，下次見到野豬你們先上，你要是逮到野豬我們保證不惦記。」

錢大富被祁芸噎了個啞口無言悻悻離開，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金穗村的百姓，一個個興高采烈的，他們中間有好多人已經有幾年沒嘗到肉是個什麼滋味了，今天託了祁家父女的福可以解解饞了。

野豬收拾的差不多了，田啟亮讓人卸了一條大腿帶著十幾斤肉送到祁家休息的地方，又割下另外一條腿也帶了幾斤肉由祁遠東和村長一起給官差送去。

「官爺，打個商量行不，明天遇到竹林或者樹林的時候給我們半個時辰的時間，讓我們弄些木頭，上島的時候有用。」經過這幾次的事情，田啟亮再不懷疑祁家父女的能力，相信他們一定有辦法上島，現在繩子已經準備出來一些了，再弄一些竹片或者木板就等著登島了。

回到村民中間，田啟亮當眾宣布這幾天村裡有事行動不積極的人家今晚沒肉吃，李婆子不幹了：「我們也是金穗村的人，憑什麼不給肉吃！」

「就憑有事的時候你們躲的遠遠的這一點就夠了，以後不搓草繩，不參與集體行動的人，都分不到東西，上島的時候你們自己想辦法，別找我和遠東幫忙啊！」要不是看在鄉親這麼多年的份上田啟亮真想把那幾個刺頭攆走。

大部分村民都贊同村長的話，啥也不想干還舔著臉蹭吃蹭喝，當別人都是傻子嗎？祁家姐弟坐在一邊看熱鬧，祁遠東幫顧敏煮東西，半夜趁著別人都睡著了，祁芸從隨身超市拿出幾件衣服給家人蓋在身上。

糊弄著吃了口早飯，官差帶著大家繼續趕路，越往前走路越不平坦，一看就很少有人過來，連條小路都找不到。李婆子因為昨晚沒吃到肉的緣故怨氣特別大：「這種地方該不會有黑熊和老虎吧，祁仨，曉芸你們身手那麼厲害，應該在前面給大夥帶路才對啊，你們放心要是打到老虎和黑熊啥的我保證不惦記。」

「李婆子你最好別挑事，黑熊我或許打不過，揍你一頓綽綽有餘，你想試試嗎？」祁芸活動幾下手腕，只要李婆子再敢多說一句，就狠扁她一頓。

見李婆子沖向老姐，祁鑫陽伸出小短腿拌了她一下，毫無防備的李婆子重重撲到地上來了個狗啃泥，過了好半天她才抬起頭，臉上沾滿草屑，邊含糊不清的叫罵邊吐嘴裡的東西。

「哪個鱉孫使得壞，有種你給我站出來！」

祁鑫陽挺著小胸脯反問：「鱉孫你罵誰？」

「就罵你怎麼啦！」沒有意識到中了圈套的李婆子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得意。

祁鑫陽跑到老姐面前，伸開小胳膊要抱抱：「這可是她自己要做鱉孫的，不賴我啊！」臉上的表情無辜又坦蕩。

這個臭小子啊，祁芸揉揉他的小腦袋：「當然不賴你啦，人家想做鱉孫咱們也不好攔著是吧！」

一隻大手把祁鑫陽拎了起來，隨後甩在自己肩膀上：「趕路吧！」這些小孩子的把戲祁遠東看不上，也沒往心裡去，扛起兒子走在金穗村隊伍最前面。